看书看的脑子一坨浆糊了,好想说会儿话。可是身边的人听到我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语都不愿意和我交流,还好我现在觉得这样和自己说话的方式还蛮好玩,姑且不管自己有没有什么文采啊逻辑啊,反正我又不打算做个作家~
我之所见
昨天,一朋友说:我们现在是这个城市的最底层(尤其是我,哈哈我总调侃自己流浪在下岗的边缘。)经济收入有限,生活成本高,社会人脉关系没有,往后要面对的教育医疗等问题很难解决·····说的倒是没问题,尤其今年工作上的变化,我也深有体会。所以人们脸上总写着深深的焦虑和不安,我们的大环境也传达的是“着急的文化”。毕竟我们的国家在物质和精神上都还没有富足,毕竟我们的父母,甚至我们自己对贫穷的记忆还是那么深刻,丝毫不敢忘记。然后,我们都带着焦虑而努力着。
我之所想
有一本书用大量章节讲述焦虑———新弗洛伊德主义的代表人物卡伦·霍妮的《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作者指出“······一切神经症共同具有的基本因素,就是焦虑。”并且在书中分析人们为对抗这种不舒服的感受而建立起来的种种防御机制。焦虑,乃是指一个人面对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而产生的渺小感、孤独感、软弱感、恐惧感和不安全感。为了抵抗焦虑,人们不得不拼命追求爱,追求事业的成功,追求权力名声和财富,以获得安全感和自信心,但由于这些追求本身建立在恐惧的基础上,而同时恐惧又妨碍他去爱,去获得事业上的成功,所以神经症患者总是处在无休止的内心冲突而无法获得爱,无法获得事业上的成功。这就进一步加深了他的恐惧和焦虑,由此造成更严重的恶性循环。所以我觉得焦虑是促进我们前进的动力,还是造成人格冲突的罪魁祸首,关键在于:你的追求建立在事物本身的意义之上,还是恐惧之上。
但恰恰相反,我们的成长环境中,惯见的是不知自我兴趣所在,选择面前无知而迷茫,或是挣扎在忍受不了又无法放手的工作上的人们。我们有着深深的恐惧,但是却少着对自己和“事物本身意义”的了解,所以能通过“权力声名和财富”“爱和成功”来缓解焦虑的人当然暂时的逃避了这种淹没感,而那些追求这些却不得的人,就承受着深深的挫败,压抑,和内心的冲突挣扎。
如洪流般的淹没感,让我们无法思考。你说听从自己的内心,可那个自我的声音已经被吞没的弱小无声,自我被阵阵袭来的焦虑折磨的动弹不得。然后那个本我的需求与超我的打压就争吵的不可开交,嗯严重了不但可能各种能力退行,甚至可能精神分裂。
我之所感
想要不被恐惧和焦虑控制,到最后,也许谁都无法绕开那个终极的问题:我为什么而活?今天刚好听到一个演讲,北大精神学博士汪冰讲人生的意义。我就想到尼采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但一段漫长的山路对于一个上山朝圣的人来说,每一步都意义重大,而对于一个急着赶路的人来说可能苦不堪言。为什么而活,实在没有固定的模版和标准的答案。
但演讲者说我们总可以从这些方面思考一下:创造、关系、态度。创造就是就是我们能为他人、为人类做些什么。关系就是我们的心里除了自己还有哪些人。态度就是知道我们永远有一种自由———即使在改变不了的环境中赋予意义的自由。
我想“创造”和“关系”其实是一脉的。个体心理学创始人阿德勒在他的《自卑与超越》里开篇就讲到人生的意义,“人类由于自身存在的三大制约,······真正的人生意义的标志是是否具有普遍性,即可以他人共享的绝大数人可以接受的共同意义。”只有关注他人,懂得贡献并与他人合作,我们才从中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这样“活着才是一个创造的过程”,而非“一件艰难而危险的事”。
“关系”更扩大的说则是爱,这里我建议每个人都看看弗洛姆《爱的艺术》,有助于我们获得对“爱”更深更广的理解。我们的成长伴随者分离的过程,就产生了孤独感,“而没有被爱重新结合的分离意识是羞耻感的的来源。同时,它也是有罪感和焦虑的来源”。爱不是一种对某个特殊人的关系,它是一种态度······作者也讲到很多形式的爱的意义,我们身边有很多人说为了孩子,为了家等等,都能在书中有更深的阐释。
最后,“态度”,我把它更多的理解为“选择”。你选择如何思考,如何面对,你选择相信,还是质疑。这不仅关乎我们的人生目标,更贯穿在我们每日的生活里。
到此,我更觉我们的教育里太缺乏这样的引导,即对人生的“看见”。没有老师告诉孩子,如果我以后不想做这个工作该怎么办(工作的意义),如果我爱的人不爱我怎么办(真正的爱的态度),如果我遭受挫折深陷无力感中怎么办(成败的态度)等等,我们给孩子讲授历史,科学,生物······这些应该是达到“目标和意义”的材料,而非“目标和意义”本身。也许这就是我们还深陷“恐惧和焦虑”的原因,我们的国家甚至整个人类还没走到物质和精神足够富足的状态,我们有缺失,但也在努力和探索。
给人类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