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拖延症有多厉害。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我的身体知道。
我是一颗庞大机器里螺丝钉,却因为晚睡难起而迟到,会议超过三十分钟就瞌睡。身体是忠实的记录者,它负责还债,我欠时间的债。
对,写着这段文字的自己,仍然在拖延。对,拖延症对一个写手来说最为寻常。
文思并不总如泉涌,或者,泉涌的是漫无边际的兴趣、七上八下的关注点。拖延症,无非就是注意力无法长时集中罢了。
看了一会儿博尔赫斯,识别失明后他编造的一个又一个不可名状的索引;
又读了一会儿辛波卡,世界真的静默如斯吗,没,我的世界想来嘈杂,无端的聒噪,灵魂大河里的间歇性浑浊;
再读一会儿林语堂,看他寄情于东坡,写快意人生应如何,其实,东坡看不到我们的当下,他的嬉笑怒骂完全是有保质期的……
好吧,我不知道这拖延要大何时。像是等待中的戈多,今夜子时,我重新盼起,明天我一定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