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借着酒劲讨薪的,这点我不曾质疑过,从他平实朴素的着装看,他绝不是什么难缠的人。可喝过酒的人舌头都捋不直,他自是不例外。
见着他时,那一脸的酒色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来。多少次我都在心里说不要与喝过酒的人说话,因为那是染不清又没啥用的事,可听他简单说话后,我尚且觉得他思维的清醒来。
他叙述着自己讨薪的无力,能染住这个公司要了那个公司的钱最好,絮叨地讲述着自己孩子生病住院急需用钱的事。可我又能做什么呢?听完他的讲述后,我说那是两回事,咱先把这个公司的钱拿到手,再帮忙协调上个公司的钱。
言语之间虽有酒气,可我还是不觉得他是无理的人。若不是生活艰难,谁又愿意那么低贱地要取工资呢?半讲理半搞实,他还是听了我的劝言而最终的事情又不知何时解决。
这个世界充满无力的人的无力的事,干活给钱多么朴素的道理,总是有人从中作梗寻求怪异的法子。不然谁愿意丢丑失色,让大家看他一个人的笑话呢?更何况那是他劳动换来的应该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