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明

来源|小明说奇案（ID：xiaomingshuoqian）

01.失踪的张永成

2008年夏天，吉林省长白山市警方接到报案，一位名叫宋绍东的村民，在自家院子门口的柴垛底，发现了一件带血的男士上衣。

上衣是一件带血的迷彩服，衣兜是空的，没有任何东西，迷彩服前胸的一个小洞，破洞周边边缘有很多毛茬儿。

衣服上的破洞不是用刀刺出来的，如果是锐器损伤，衣物破裂会呈裂隙状，那衣服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呢？

经过村民刘晓琳辨认，这件带血的迷彩服是她邻居张永成的，但他已经失踪一周了。

张永成是刘晓琳收山货的合作伙伴，每天跟她一起打理当天收到的山货。

据刘晓琳说，张永成正常每天都是早上3点半到4点半时来到她家，帮着她开车到厂区小市场去卖水果。

2008年6月11日晚上22:00点左右，张永成和她打理完山货之后就离开了她家，临走时身上穿的就是那件迷彩服。

经鉴定，衣服上的血迹就是张永成的。

警方通过调查发现，6月11日之后，屯子里就没有人再见过张永成了。

张永成的家距离刘晓琳的家不过20米远，在这不到一分钟的路上，张永成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

长白山警方打开了张永成家的门。

张永成家的门正常打开，家里有一台电视、一个炕琴、炕上有一床被子。

家中并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床上的被子也是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的抽屉里还有几百块钱的现金，窗户也是完好无损，他的很多换洗衣服都还在，并没有显示出要离开的迹象。

张永成所在的这个屯子并不是很大，从这里步行到长白山的林区也就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

张永成两年前从辽宁老家来这里做山货生意，在村民们的眼里张永成是个热心肠，村子里谁家干活他都愿意帮忙，跟没有跟任何人红过脸。

就在警方在屯子里走访的时候，距离刘晓琳家门口大约15米的一处沙堆，引起了侦查员的注意。

02.托梦寻尸

警方发现沙子的下面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迹，血迹已经渗入到土壤里。

但那个血量还不足以推断出这个人是否死亡。

与此同时，长白山警方对沙堆周边的邻居进行走访，也有了结果。

有人在6月11日晚上，曾经听到扎堆旁边有吵闹的声音。

发现血迹的那个沙堆，在刘晓琳到张永成家的必经之路上，从现有的信息来看，张永成应该是从刘晓琳家出来之后就遇到袭击了。

对于张永成的去向，长白山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孙春光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他们查找新线索的时候，张永成的姐姐张燕找上门来。

她说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到弟弟已经被害了。

孙春光十分理解张燕此时的心情，但他只能好言相劝。张燕却坚信自己的弟弟就是被人给害了，还要求孙春光立刻派出人去找。

张燕说弟弟张永成在梦里告诉了她被人埋着的地点，沿铁路线往西走，旁边有个小道，往南侧走那就埋着她的弟弟。

托梦这东西那是没有科学依据的，警方对张燕的说辞并不相信。

但张燕把方向描述得非常准确具体，她说铁路线南侧的那个小道可以走人，周围都是灌木丛。

虽然孙春光等人并不相信托梦寻尸，但为了不让张燕失望和更加痛苦，他们还是按照她所说的方向进行了勘察。

然而就在这种无人区的铁道旁边，勘查人员发现一块反常的沙土地，这个地方土质发黑，其他地方土质发白，因此侦查员怀疑那些发黑的土块被人翻弄过。

于是警方挖开了这块黑色的沙土地。

侦查员在挖的时候明显感觉这个土地应该被人动过。在挖到距离地面大约一两米的地方，侦查员们赫然发现一具男尸。

这个坑的长度正好能躺下一个人，尸体的姿态和坑的大小给人的感觉是被人随意拖进去的。

挖出的尸体正是已经失踪了一周多的张永成！

经过尸检，张永成前胸有八处伤口，有一刀捅到心脏，腹部有两处伤口，左前臂和左肘部有3出创口，全身一共13创口。

张永成上身穿着一件短袖t恤，下身穿着一条迷彩服裤子，衣着完好无损并没有撕扯的痕迹。

他的迷彩服裤兜里面有一部没电的手机和200多块钱。

发现尸体的地方位置非常偏僻，距离铁到大约20米左右，四周长着半人高的草木。

经过勘察，侦查员在沙地上并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发现血迹。

埋尸点附近警方也没有发现脚印，正常沙地人走过，不经过很长时间脚印会留在上面的，因此警方怀疑脚印应该是被人为地伪装了。

经过尸检，张永成的死亡时间，是2008年6月11日晚上20:00到23:00点钟左右。

按照刘晓琳的说法，张永成是晚上十点钟左右从她家走的，如果此话不假，那张永成从刘晓琳家出来之后没到家就遇害了。

03.匪夷所思的抛尸地

张永成尸体就被埋的地方，距离铁路大概20米左右，非常偏僻，平时基本上不会有人到这儿来。

警方判断作案的人应该是对这一带的环境。

张永成就被埋在一个两米多深的坑里，他的钱财家里的钥匙都在，家里的财物也没有任何的丢失。

警方判断应该不是出于为财杀人。

经过法医鉴定，张永成的身上有13处刀伤，凶手看来和张永成之间有着某种仇恨。

让人费解的是，张永成被埋在一个2米多深的坑里，这样一个坑，一个壮劳力要挖大半天才能挖出来。

难道说凶手不是一个人吗？他们的挖坑工具又是在哪里呢？

警方判断2米多深的坑，这个挖坑的人要么个子很高，要么就是力气很大，不然，要把挖出来的土抛出到2米多的坑外，是一件费力气的活。

另外还有一点让警方想不明白，张永成身高1.83米体重100公斤。

从铁路那边过来的这条土路，车是开不进来的。

那么张永成的尸体是怎么运到这儿来的呢？运送尸体的工具又是什么？案发的第一现场究竟在哪儿，会不会就在离埋尸地点很近的地方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困扰着长白山警方，但最让长白山警方想不通的是，难道真的仅仅依靠一个梦境，进能指引出埋尸地点吗？

04.疑点重重的女人

长白山有着典型的森林生态系统，被称为中国东北的“生态绿肺”。

为了保护好长白山自然环境的资源，吉林省长白山保护开发区管理委员会挂牌成立。

吉林省公安厅长白山公安局也由此应运而生，吉林省公安厅从全省各地、市、州、县、市区遴选了一批干部来支援长白山的经济建设与发展。

孙春光就是在这个时候担任长白山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的，而张永成遇害的案子也是孙春光到这里之后遇到的第一起命案。

通过梦描述一个案件的现场，最后跟真实生活当中的现场是一样的，这个情况警方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把调查的目光放到了张永成的姐姐张燕身上。

孙春光等人立即对张燕展开了调查。

据了解张燕平时一直生活在辽宁，根本就没出过远门，在此之前，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当地镇子上赶集。

而且张燕身高只有一米五六，体型非常瘦小，短时间之内她自己是不可能挖出那么大一个坑的。

而且通过调查，张燕和张永成之间感情非常好，似乎并不具备作案的动机。

但是在她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疑问。

警方猜测，他姐姐要么就是亲自参与了这个事，要么就是她知道或者听说他弟弟被害的事，最起码她也应该是个知情人。

张燕在得知弟弟张永成遇害之后，一直都处于悲伤的状态，情绪非常不稳定。

孙春光他们目前也无法从她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另一路侦查员从张永成的邻居那里得到了一条信息，他的周围邻居反映说，张永成曾经跟一个叫李梅的姑娘在一起居住。

就在张永成遇害的前一个月，张永成和李梅大吵了一架，差点动起手来，具体原因说是因为一个女的。

孙春光他们立即找到李梅。

据李梅说，她和张永成是老乡，两个人吵架之后就分手了。她回到辽宁老家之后就再也没出过远门。

对于她和张永成的那次争吵，李梅说那是因为她发现张永成在外面又有了女人。

而这个女人恰恰就是他的生意伙伴刘晓琳！

刘晓琳和张永成竟然是情人关系！

可是为什么最开始询问刘晓琳的时候，她一直在强调自己和张永成之间只是合伙人的关系？

刘晓琳说过，6月11日晚上张永成离开之后，她就一直和弟妹待在家里，她的这个说法也确实得到了刘晓琳弟妹的证实。

难道在这里面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吗？

05.找不到证据的嫌疑人

再次面对警方，刘晓琳承认了自己和张永成的关系，她告诉警方，丈夫平日里很少在家， 而她和张永成是因为采山货，每天都在一起，慢慢的产生感情。

孙春光他们觉得，从刘晓琳在张永成遇害之后的反应来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的确是很深的，而通过调查，刘晓琳和张永成之间也不存在着经济上的矛盾。

两人做生意的钱基本上是由刘晓琳掌握，由她来决定怎样分配，情杀和图财这两个动机都被排除了。

警方发现刘晓琳应不具备作案的时间和动机，但是孙春光根据张永成和刘晓琳之间的关系，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那就是刘晓琳的丈夫顾大海！

刘晓琳在十年前和同村的顾大海结了婚，顾大海平时老实巴交，用村民的话来讲，脾气是出奇的好，对刘晓琳也是言听计从的。

唯独让刘晓琳感到不满意的是顾大海的工作，顾大海在铁路上当铁路维护工，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单位值班，回家的时间非常少。

更让孙春光他们注意的是，在张永成遇害的当晚，顾大海并没有在家而是在单位值班。

顾大海的工作，在接交接班以后，基本上就是一个班一个人。

在案发当晚没有人可以证明大海是否具备作案的时间，孙春光他们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排除幕大海作案的嫌疑。

06.另一个情人出现

从凶手的作案手段和时间来看，凶手应该是张永成的熟人，而且应该和张永成有着不小的仇恨，可是到哪去找这个人呢？

张春光就找到了那个当时在辖区工作的一个老大姐，这个老大姐说，这个张永成被害很有可能就是涉及到情感方面。

根据孙春光他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涉及到和张永成有感情关系的只有刘晓琳，但是通过调查，刘晓琳不具备作案的嫌疑。

可为什么村民们为什么还是会有这样的传言呢？ 

难道还有什么信息是孙春光他们没有掌握的吗？

从刘晓琳得知张永成遇害之后的表现来看，刘晓琳是非常喜欢张永成的。凶手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才杀害张永成？

孙春光作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张永成的遇害很有可能就和刘晓琳有关！

孙春光他们决定即对刘晓琳的社会关系重新展开。

很快，一个叫韩志刚的人出现了。

让孙春光他们注意的是，就在张永成遇害的第二天，这个叫韩志刚的人突然在屯子里消失了，谁也联系不上他了。

刘晓林在认识张永成之前，曾经还有过一个情人叫做韩志刚。

两个人曾经一起做过山货生意，慢慢的接触时间长了，她发现韩志刚心胸狭隘，已经干涉到了她的正常生活。

刘晓琳虽然和韩志刚有着暧昧的关系，但她并没有想过和顾大海离婚。韩志刚却总是在顾大海在家的时候，故意到刘晓琳家里去找她。

这就引起了刘晓琳的不满，在询问笔录上刘晓琳是这样说的：

“说实话我很烦他，也怕他纠缠我”

刘晓琳和张永成的事韩志刚似乎也有所发现。

张永成被害前两个月的一天晚上，刘晓琳和他的弟妹刚刚躺下，韩志刚就闯了进来。

韩志刚跟刘晓琳说，他知道她和张永成的关系，希望她不要再和张永成联系了。

孙春光他们来到了韩志刚的家，据韩家人说，韩志刚去青岛看他上大学的女儿去了。

这个理由让孙春光觉得有些牵强。

当时是六月份，已经快要放暑假了，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没有必要去看孩子。

更重要的是，孙春光他们发现，韩志刚的手机竟然无法接通了。

韩志刚会去哪儿呢？他的嫌疑越来越重了。

不过据韩志刚的弟弟说，在案发当晚11点钟左右的时候，他曾经看见过哥哥是在家里的。

面对孙春光他们的调查，韩志刚的弟弟并不承认自己做了伪证，他一直声称自己确实在案发当晚看见哥哥在家。

仅仅靠韩志刚弟弟一个人的证言，并不能排除韩志刚作案的嫌疑，想要调查韩志刚身上的疑点，就得马上找到他。

07.两把钢刀

张燕那个奇怪的梦、刘晓琳、韩志刚和张永成的特殊关系，刘晓琳丈夫的尴尬位置，这些都让这起案子显得格外的复杂。

孙春光他们把目前掌握的线索又重新梳理了一遍之后，决定还是得在刘晓琳的身上打开突破口。

面对孙春光他们的又一次询问，刘晓琳终于说出一个她一直担心的细节，那就是她家里有两把刀突然不见了。

在张永成遇害的两个月之前，刘晓琳曾经看见过顾大海把两把刀放在了家中的衣柜里。

张永成出事之后，她发现衣柜里的菜刀不见了！

刘晓琳说之前没有提供这个信息，是因为她也害怕自己的丈夫真的是凶手。

孙春光他们立即找到了顾大海，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顾大海竟然否认自己有两把刀。

刘晓琳说那两把刀是顾大海带回来的，但是现在顾大海又否认这两把刀的存在，更重要的是，顾大海最熟悉铁路沿线的环境，联想到张永成的姐姐张燕所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孙春光他们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推测：

顾大海发现了张永成和刘晓琳的事，然后就开始决定杀掉张永成，在案发当晚，他从单位出来回家，在家门口等着张永成出来然后把他杀掉，并把尸体藏到事先挖好的坑里。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张永成的姐姐来找刘晓琳，打听她弟弟的下落，无意中听到了顾大海杀害了自己的弟弟，顾大海就开始请求张燕原谅他，并且还支付给张燕一大笔钱。

随后张燕觉得自己的弟弟就这样被杀害，并且埋在荒郊野外，于心不忍，就用托梦的方式告诉警方弟弟埋在哪里。

孙春光他们立即对顾大海和张燕展开了调查，但是据顾大海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刘晓琳和张永成之间的事情。

就在顾大海不承认的时候，顾大海的弟弟提供了一个消息，他说都在顾大海在张永成被害之后，曾经在一个晚上偷偷的交给了他一个包裹让他收藏好。

他打开过发现里面竟然是两把刀！

顾大海弟弟说，在张永成出事之后他就担心这两把刀会出什么事，这才把刀的事说了出来。

面对顾大海弟弟交上的这两把钢刀，长白山警方更是感到奇怪，两把刀包装非常干净，感觉好像是刚刚被处理过，上面敛灰尘都没有。

顾大海把两把刀交给弟弟的时候，自己肯定接触过刀，但是孙春光他们在这两把刀上连指纹都没有发现。

面对两把钢刀，顾大海说他之所以把刀藏在弟弟家，是害怕警方怀疑他和刘晓琳杀了张永成。

孙春光他们调查走访了解到，虽然案发时没有人能够证明顾大海是不是一直呆在单位里值班，但是他确实没有和张燕碰过面，而顾大海的两把刀经过鉴定，和张永成身上的伤口也并不吻合，也就是说，顾大海的两把刀不是杀害张永成的凶器。

虽然眼下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顾大海杀了张永成，但是顾大海藏起来的那两把刀属于管制刀具，按照我国法律规定，个人是不允许私藏管制刀具的，因此警方对顾大海作出了治安拘留的处理。

08.真凶浮现

截止到目前，刘晓琳、顾大海甚至死者张永成的姐姐都被孙春光他们怀疑和调查过。

刘晓琳的嫌疑似乎最小，顾大海已经被拘留，韩志刚依然没有消息。

案发已经过去半个多月时间，孙春光依然没有新的进展。

如果凶手真的是韩志刚的话，他把张永成的那件迷彩服扔在刘晓琳家门口就是为了嫁祸刘晓琳。

因此孙春光决定顺水推舟，事先与刘晓琳的家属和顾大海本人沟通好，对外宣称他们就是犯罪嫌疑人。

在发现张永成的尸体之后，韩志刚就一直杳无音讯，让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警方把案子破了的消息传出去三天之后，韩志刚就回来了。

韩志刚身上的嫌疑越来越重了，但是到哪里才能够找到他直接杀的的证据呢？

孙春光他们并没有真的去等待证据的出现，证据一定会有，只是需要他们这些当警察的更为细心的去寻找。

果然，一路侦查员在对屯子里进行走访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村民家里有一辆独轮车，在案发的那天晚上曾经被韩志刚借过，说要运一点沙子。

韩志刚在张永成遇害的第二天就把独轮车还了回去，不过让车主都没有想到的是，还回来的车被洗得干干净净。

这独轮车会是运送尸体的工具？

孙春光他们立即对独轮车进行了勘察，很快，长白山警方在独轮车车斗底部的一块胶片上，提取到了几滴血迹。

经过检测这些血迹正是张永成的。

一辆沾有死者血迹的独轮车，并不能成为韩志刚杀人的充分证据。

孙春光决定正面接触韩志刚，然而，面对审讯，他并不承认是他杀了张永成，但单凭独轮车这个证据是没法定罪的，还需要其他的证据佐证他的犯罪事实。

那么去哪里寻找其他的证据呢？

在得到搜查证之后，长白山警方对韩志刚家进行了仔细的搜查。

这一次他们在韩志刚家院子里一处简易的沐浴棚底部发现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藏着的正是两把带血的尖刀！

这两把刀上面略微有点斑斑血迹，送检之后，最终比对也确实是张永成的血迹。

家里藏着带着尖刀，洗过的独轮车上也有死者血迹，面对确凿的证据，韩志刚对杀害张永成的事实供认不讳。

但韩志刚为什么要杀害张永成？作案过程中真的只有韩志刚一人吗？

张永成的迷彩服又怎么现在了刘晓琳家的门口呢？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张燕做的那个梦怎么就能够把埋尸的地点描述得那么清晰准确，究竟在这个案件当中张燕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09.真相大白

审讯中韩志刚告诉警方，他非常喜欢刘晓琳，他觉得是张永成的出现导致了刘晓琳离开了他。

韩志刚占有欲太强，他觉得刘晓琳跟了他，就是他的人了，不应该再跟别人有纠缠，他明显感觉到刘晓琳的心思就在张永成身上，这让他觉得刘晓琳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韩志刚作出杀害张永成的决定之后，就事先找到了一块埋藏张永成尸体的地方。

2008年6月11日晚上，韩志刚带着刀具到了张永成的家，张永成没在家，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正好碰到张永成从刘晓琳家走出来，他顿时怒火中烧冲了上去。韩志刚在笔录中说道：

“我见到他之后，就用手里拿的相对窄点的单刃刀捅了张永成几刀，他是面对着我往后退，边退边和我厮打，之后他就倒地了。”

张永成倒地之后，继续跟韩志刚撕扯，他的衣服等来等去就被蹬到柴火垛底下去了。

张永成跑到家门口附近的沙堆旁被韩志刚追上，在沙堆上张永成被杀害，他的尸体躺在沙堆上，那期间刚死，人的血管流动，大部分的血液已经流到这个沙堆里面了。

韩志刚回家推独轮车，拿锹和塑料布，就在这个时候，韩志刚的弟弟从屋里出来，夜色中的他确实看到了哥哥，可是却没有看到韩志刚身上的血迹。

孙志刚他们通过调查发现，整个过程都是韩志刚一人所为。

张燕的那个梦真的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应该是张燕寻找弟弟心切所致，她能说出埋尸地点和她四处寻找奔走时看到不少当地的景物有关。

案件水落石出之后刘晓琳和顾大海都离开了当地，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