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青春就是会瞬息而过。
我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像是那一缕鸿毛般从身边匆匆溜过,有着鸿毛微不可察的特性,却是带着远远胜过鸿毛的特性。
我已经是像个行将朽木的枯骨老叟,在连半点夕阳诗意都是没有的枫树之下,垂死等待着,却不知道等待着什么。
过去的无尽时空,我不曾有过太过壮阔的舞台,也不曾有过抱头鼠窜的狼狈,我只是标准得像是个被集体电路操控的智能生命般,日复一日。
我曾艳慕过江河涛涛,声响如雷的气势,却是畏惧长途的未知,蜷缩在小的世界里。
我曾惊异于古树参天,盘根错节的不朽,却是失掉坚定的风采,飞蓬般旋转于浮世。
我曾自惭于幽兰古色,香满自一的通灵,却是接受妖娆的魅惑,迷醉杯中秀色水月。
.......
我落魄无安,居在松柏之下;我垂老对死,别乎星辰滴露。
落魄无安居,垂老对死别,我的生命,会在未来的某个时节点里,重新迸发出那一点点的萤火之光,尽管在皓月燃辉之下,已久微不足道,但那对于一个这般的卑微,似乎算得上是新生。
在那个时节点里,我会重新收拾起行装,蜕掉一身老茧,像是从山野闲林之中走了出来,在玩味调笑的目光之中,自行自顾。三山五岳,都会在脚下匍匐;四书五经,都桎梏不住浩瀚星河。
在那个时候,我不曾有着丝毫的包袱。我的人事的,都是已经干净。我像是初生一般,神圣而又庄严,为自己即将入土的意识,可能点上最后一丝燎原之火。
我曾经捍卫的,我曾经深爱的,我曾经信仰的,我曾经执着的,都像是生死开始不会绑定的衣物般,被苓风刮过,或舍或弃,都是由不得自己。抓住了再多,却是抓不住死亡。于是,我放下死亡,放下固执,问遍大道,引尽征途,让将死之身多添一些尘埃。在我主询问的时候,能旁征博引,证明我与着其他同我一道而来的魂,有着不一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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