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9日  天气 阴转小雨 心情 忐忑与焦虑

  今天就要出发去越南工作了，但不是直飞河内。机票是上周就买了的 从苏南硕放机场（无锡）到吴圩机场（南宁）。早上四点五十就起床收收捡捡化妆，若飞机不延误一个小时恐怕我四点就要起床。除了被子那些其他能带的东西都收走了，箱子被我装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一样。终于可以离开那个没有独立卫生间的地方了。五点五十几分我就到了公司门口，常熟天已经完全亮了，太阳也要出来了，但重庆的天还是一片漆黑。

  我们一起过去的有三个同事，我、审价部门的石主管、越南回来休假的韩经理。出发的时候太阳刚好从东方升起，有种向阳前进的感觉，我在心里默默与这个地方道别之后便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因为早上起得实在太早很疲惫。常熟这个地方我只待了两周，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去了解它。没多久我们就到了韩经理住的酒店，但是他那边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越南女人，个子不高也很瘦，眼睛大大的，眼窝凹陷，瓜子脸，标准的越南人长相。我以为是我们公司另外的同事，出于好奇便问道：石主管，请问那个女生是谁呀？是我们在越南的同事吗？她只面色难堪的小声说了句：是韩经理朋友。我便不再多问。因为公司车是四座小轿车，我们四个人有五个行李箱加上几个大背包车上放不下，韩经理与他朋友便自己打车去了无锡机场。

   从常熟到无锡大概两个小时，期间我跟石主管一直在睡觉，没有聊什么。我们到的时候韩经理他们已经下车等我们了。我们值机托运安检之后到达登机口时已经是七点四十五分了，值机的时候韩经理把他带的四条香烟分给我们一人带一条。过安检时我的一些瓶子比较大超过100g或者超过100ML的卸妆水和化妆水被扣留了。登机口那里除了工作人员之外没有任何人。石主管以为同航班的乘客都还没到，事实上是大家都已整整齐齐坐在飞机上了。

  这是个很小的航空公司叫吉祥航空，我之前从来没有乘过他们的飞机。他们空姐的衣服是中式粉色的修身裙子，却不似旗袍那么成熟传统，我觉得很好看。我的座位是我头天在航旅纵横上面选好的靠窗的一个，登机后才发现我的座位上已坐了一个女生，后经询问才得知她是靠走廊那个位置。飞机在八点二十的时候准时起飞，我和石主管都饿得不行，翘首以盼早餐能够快点上来。期间我们一直半醒半睡，指导九点半早餐上来顿时才来了精神。他们的早餐很精简，就一个小盒子分两边左边装的烤土豆与红色豆子，中间有一根白色的肉肠，右边是三片午餐肉。再就是小盒杨梅汁，一小个老面包，一小包胡豆零食。我狼吞虎咽吃完了所有的食物最后又要了杯橙汁，肚子才没有感觉都太饿了。

   我们十一点十五准时到了吴圩机场，下机之后几人顺利拿了行李。韩经理已经叫好了网约车。但我们出去才发现是一辆非常小的蓝色小轿车，根本放不下我们几人的行李。只好当场叫了一辆出租车，但是行李也是放不下，司机却很有信心他那小小的后备箱肯定能放下我们三个人的五个箱子，最后确实放下了。他把三个大的箱子竖着卡在后备箱，两个小的垒在它们上面，然后用摩托车后面那种绑带把它们绑在车上。当然，这种话操作，后备箱的盖子是完全无法关闭的。但我们一路从吴圩机场到凭祥友谊关竟然没有交通警察指出这个问题。

  从南宁到凭祥大概两个多小时，期间我不是在听歌就是在睡觉，只是简单的跟韩经理朋友用越南语交流了下，互相了解了下情况，加了微信。下高速收费站的时候工作人员要检查我们的证件，我拿出我的护照给他，他左右端详了下护照上的照片与我现在的样子，问了句：这是你？感觉不像。 那还是我大学时期的照片了，2016年时那是脸圆圆的还有些婴儿肥，显得很幼态，确实与现在的瓜子脸不太像。但我的眼睛始终没变，还是小小的肿单。后面他还是放我们过去了。

  到友谊关的时候，天下着濛濛细雨，已经晚春了，也不冷。刚下车就有几个中年妇女用着带有越南口音的普通话问我们换不换越南盾，买不买电话卡，一一拒绝之后我们便进入了友谊关景区大门。入大门便是一个上坡文化长廊，上面用石头刻着友谊关发生的一些大事记，地上还有一些相关模型，比如火枪跑之类的东西。穿过长廊就到了友谊关几个字的大门下面，左边写着陈什么战胜越南的事迹，右边也有个纪念堂什么的，因走得急没有注意看。我们到的时候有大概八九个小姑娘排成一队在门口拍照。凭祥友谊关不似云南的河口关，河口是和越南隔一条河，在中国境内就能眺望到越南老街。而友谊关似乎是更加神秘，坐落在一个郁郁葱葱的山上，不到越南入境处根本不知道越南在哪里。进入之后便坐扶梯下到一楼地面，才能看到中国海关出入局。

 经过漫长的排队查证件过安检之后终于到了越南入境关口。入境时海关人员并没有找我们要小费，只是过安检时候他们工作人员用蹩脚的中文问我包里面有几条烟，我听了三四次才听懂。后续知道我只有一条烟，他便不再说什么。那条烟是在无锡机场值机时韩经理分发给我们一人帮他带一条的，看来他是有在海关被越南工作人员索要香烟的经验了。

  进入越南之后已经是国内时间下午三点了，天下着蒙蒙细雨。韩经理说公司司机已经在出口接我们了，可事实却是司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韩经理打电话不知道向谁吼了几句后叫我们在原地等司机。我和石主管肚子饿得很，但身无分文，没有越南盾。石主管向韩经理索要了些钱我们去就近小卖部买了些零食。我们刚出小卖部就看到司机已到，雨也下得更为绵密了。我们小跑了上了车，那是一辆较大的面包车，可以坐十几个人，就连副驾驶都能坐两个人。

  疲惫不堪的我们上车之后就一直在睡觉，我偶尔一遍听歌一遍看窗外的风景。天雾蒙蒙的，加上地上绿油油的稻子，田野里面除了绿色就是一些插秧的农民。并没有中国那种油菜花、李子花...开满地的个感觉，远处耸立的一座座山峰，峰尖云绕。看起来并不像中国春天那么小清新，越南的春天仿佛是墨绿色的油画。

  大概三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了北宁宿舍。那是一栋法式平房，有四层，每层有三个房间。人事安排我住在四楼最右边的房间，对面是一对刚结婚的新婚夫妻，丈夫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妻子是越南人没有上班。中国男人，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在越南总能展现出不一般的男性魅力。都能和越南女人谈上恋爱，成本不高又没有被捉奸的风险。若是娶越南老婆，成本也不高，彩礼一个月工资就能搞定，人家也不要求什么买车买房。在越南的第一顿饭是几个男同事一起做的，味道也还可以。刚吃完饭回房间收拾，石主管就敲门叫我一起去外面再吃一顿，说是老板请吃饭，不去是不行的。只好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一个中国餐馆聚贤酒庄吃饭。只有几个经理级别的男同事加上我和石主管，也算是为我们接风。席间他们谈笑风生，老板与韩经理不是拿服务员开玩笑就是拿石主管开玩笑，我插不上什么话。韩经理虽然表面随和行动却对老板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