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蹒跚的步履

早上出门的时候,迎面看到爷爷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来,喊了一声“爷爷”,也不知道他听见没。

说实话,从小到大和爷爷并不亲近,因为我和姐姐都不是男儿身,自然讨不到疼。虽然叔叔也生了两个女儿,可他比较像爷爷,所谓爱屋及乌。而爸爸又瘦又小的,跟个猴儿似的,地位自然和我们一样。

印象中的爷爷很高大,每次都比穿件小背心,整天精神抖擞的,每天天还微微亮就起来跑步,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着。脸色红润,健步如飞,一顿饭能一个人吃一斤猪蹄,饭量大得惊人。

平常和爷爷基本上无交流,近几年听说他骑车摔了,眼力越来越不好使了,耳朵也有点听不清了,前两年还去医院做了手术,我和姐姐去看他的时候,爸爸正一口一口喂他吃饭。

如今90岁的高龄了,据说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现在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屋里,早晚会出来走一走,坐一坐。

上次家里人说他有时候都不太认得人了。我很惊喜的回到:“不会呀,我去的时候,爷爷还说:萍啊,吃了没。”有时候确实要多瞧几下才会认出来。孩子经常爱往爷爷那边跑过去,叫声:阿祖。他脸上露出了微笑,拿着东西要给孩子吃。

有时候很想与他交流几句,都说老人家是最看淡一切的,他们的人生阅历丰富。有时候特别想问他一句:可曾后悔以前不疼我们。想想算了。

已不在那么高大的爷爷,颧骨很高,头大花白,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微微下陷的眼窝里,悄悄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我想我比较喜欢的还是现在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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