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提笔说说兄妹的故事,在学生时代,自认兄妹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因为这是你所认为的异性之间最纯粹深厚的感情。纯粹?对,纯粹,你甚至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做你的妹妹,但你却乐意接受,你甚至没有去想我这种接受算什么,但没关系,因为你会觉得男女之间除了爱情,还有最纯洁的友情,没有暧昧,但足够真诚。
元旦活动那天,我被她们悄悄叫到了一边,没人打扰的地方,我是不知道原因的,坦白说,我们接触的并不是很多。她们很认真地跟我说了这件事;“那个,你愿意做我哥吗?” “还有我!” 我很讶异,对于我来说,真的有点受宠若惊,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恶作剧,来欺负我这个“好人”打发无聊的课间时光?
此刻,她们难得安静的等我答复,没再说下去。
想到突然间多了两个妹妹,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去相处,对于异性,我天生谨慎。
“你们不是开玩笑吧?”我尝试这样问着。
她们只顾着笑,我一个大男生,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是不是没帮手心虚呢?其实她们心思单纯,只不过比较贪玩而已,我是不善于拒绝人的,尤其是女生,有的没得一句话也只是象征性的,好像要表明自己的原则一样,所以无论做出怎样的回答我都会同意的,但不得不说,这是我中学时代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在那段最美好的时光里,虽然偶尔也会有磕碰,而我永远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让她们没有任何理由损我或者笑打我,但显然我低估了女生的执行力,有时候,她们强加在我身上的事情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我知道,她们是真的开心着,而我也逐渐习惯了被两个人无缘无故的偷袭,诸如蒙眼睛,经过你身旁的时候打你一下,还故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用她的话说就是:“哥,我就是喜欢欺负你啊!”
在我追求班里一个女生的时候,我和妹妹逐渐少了些嬉笑打闹,我将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放在了另一个女生身上,甚至有时候会对着妹妹发点脾气,说她们几句,但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有一点我和她一样,倔强,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肯承认,好在我们都彼此了解,我的歉意一直表现在眼神里,我想,她们都懂,她们虽然那么贪玩,那么喜欢找我茬,但我总感觉她们什么都懂。
很快到了毕业班,有个妹妹的成绩下降了许多,为此她的表哥私下找我说了几句,让我别再打扰她。当然我很气愤,直接回绝了,但也开始刻意的回避妹妹,这应该是我们之间唯一一次冷战吧。我从没想过这类问题,关于学习。所以那时候,我是真的害怕了,万一真是因为我,我该会多么内疚。好在持续时间不长,两个妹妹,总有一个会来给我们讲和,但从那以后,单纯的快乐越来越少了。而我总能听到她们的抱怨:“自从你迷上那个她以后,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有时候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自从她以一种不同的方式闯入你的生活,你的身旁就一直被无法阻挠的改变着。有个妹妹是幸运的,即便我不愿承认,但我也必须承认,她们给了我很多快乐,比起她们,我这个哥哥是不合格的,一直都是!
那两个女孩,现如今,一个在成都,一个在宁波,而我继续留在了安徽。
后来的某一天,我问她们,当初为什么要做我的妹妹呢。
当该考虑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有些事已经挽回不了了。也许她们只是喜欢单纯的那段时光,喜欢过去阳光青春的那个大男孩,她们只是喜欢有一个可以毫无顾忌在一起的人,喜欢可以发发小脾气的对象。而那时那景,我是一个多么合适的人选,我承认我们之间当初纯粹深厚的感情,用她们的话说:“哥,我就是喜欢欺负你啊”。那时候我会懊恼,但仅此而已,我从不会多想,因为我觉得就算再怎样也是理所应当。
我知道,我一直是那个不会疼人的哥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