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恶臭
能够长久地
在我的鼻窦停留。我
敢想出去旅游,这个
该死的地方,有许多的许多花朵
将我守候。我盼望
一种
自由自在地
停留,无论
在芳草凄美的非洲,还是
泼水成冰的
南极洲。我只想
逃出这屋子里头。我
不太喜欢压抑的
难受,潮湿的木桌
腐烂的臭,漏光的屋顶
没有休止的腐水流。我希望得到
一种新鲜的恶臭,可以
重新装上我的自由,还有啊
终止我没完没了的
等候。时间
就是一条疯狗,在
十年以前咬了我一口,现在
伤口还疼痛还
难受。花园的花香草香
不能再将我诱惑,我
是没有鼻子的狗,
我是没有屋顶的小楼,我是
我自己内心的一声吼。
可我能逃到哪个
角落?到处都是花香中的
守候,到处都沐浴在
阳光的雨后。夜
给人凉爽的自由,月牙可以
勾出我的魂魄,让我看见
它遍体是伤的自由。总之,最好
给我树种一抔,千颗或者万颗
我都会用手指挖开土
埋进里头。五十年以后,到时候
我爬到树梢上头,摸摸
天空的云朵,这辈子都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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