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冬藏,冬天就是一个藏起来的季节。
烧完火,我坐在炕上,望着窗外。
平房台阶上铺着一层雪,从第一阶,二阶,三阶,四阶,…八阶,层层而上,像雪白的绒棉。昨夜又下雪了。这是雪留下的纪念。
前几天就有天气预报说,27日至30日,山东大部地区将迎来狂风暴雪天气,看来昨晚只是小试牛刀。
我之前将院子里的雪扫出两条路,一条通往大门,一条通往厕所,扫雪时,北风呼啸,扫得槐树枝乱颤。
这么冷的天,也无心看所谓的雪景。只在门外去北屋吃饭时,看见路上一条雪白的车辙。还有一串行人的脚印。在大奶奶家的门外,有一串鸟爪子印,小巧玲珑,像细笔描画,很是有趣。
冬天北方能留下来的鸟儿,常见的,就是麻雀和喜鹊。麻雀最精,冬天成群觅食生活。雪天更是济济一堂。我路过一棵杨树时,一群麻雀“呼"地飞了起来,窜到较远的一棵树上,看着我,警惕极了。由于刮着风,天空掉落雪花飞舞,冻得人缩着脖子,谁省功夫管这些家雀干嘛。
远山上也铺着雪,与苍松在一起,深绿与雪白相间,算是一景吧。
正是早晨,寒风中传来公鸡的啼鸣,老槐树上喜鹊也喳喳叫着,看来,雪欲使大地宁静,让万物暗哑,却冻不住鸟雀的嘴。哈哈,这也是很有趣的。
窗玻璃上的霜花化了,成了一片不流动的露珠,弄得窗玻璃朦朦胧胧。只望见邻居房屋后边上铺满了雪,别的什么也看不见。坐在炕上,屋里暖暖的,屋外大风呼啸,刮得好狠,南边孤零零的香椿、梧桐在风中颤抖着,累着呢。
天灰蒙蒙的,本想出去照几张雪景照,却实在懒得动弹,他奶奶的,天太冷了,不出去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