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恐惧的东西是无法言说的,就像孩童可能会抓到腐烂的蛆虫而不觉害怕,却会对幽深的黑夜感到十分不安,我所描绘的故事起始于一个黑夜,终结于一个湖底。我所并非是专业写手,写这些也不是为了向其他人证明什么,仅仅是想不该只有我了解事情的真相。我需要一个听众,哪怕只有你,捡到这个包裹,读到这封信就已足够。
那么该从哪里讲起呢,是那晚神色匆匆的黑衣人还是那晚不安分的家畜,亦或是原本静谧的村庄每一个人脸上恐惧与迷惑的神情,都不是,事情要追溯到更早的时间,让我好好算算,至少得有你曾祖父的爷爷出生在那片不详的土地这么长的时间,亦或是更早,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晚上男人和女人无助的叫喊声与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到最后只剩下低声的哀嚎与啜泣。我作为当时目睹这一惨剧的幸存者,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但,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就是我的身体,不,更准确的说是我的头脑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它,我不能把它当做人类,因为它压根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造物,而是撒旦的臣民。它后来告诉我,那晚本不应该有活人,所有一切都将归于死寂,但发生一个意外,正是这个意外打乱了那群黑衣客的诡计,我们这群受骸里出现了一个叛逆者,在这个人在仪式快要成功的时候以极其幽怨的眼神死死盯着这群来路不明的家伙以及村里始作俑者。就这样,他死掉了,“它”出现了,但却不是以人类的姿态,住进了我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