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我两观
文 | 朵多
秋雨之后的清晨,无上清凉。我站在窗前的时光,若是我的时间分毫不差地一如既往,然窗外的景色,却大异于前——树叶不小心黄了,街头不小心静了,连枝头往日里最聒噪的鸟儿,此刻也变得喑哑。我在窗前悲秋时候,不知外面的万物是否也在悲我。我是否在那片跌落的叶子的记忆里定格,成为它的一垠茫然?
能捕捉这瞬息之影的照片或记忆,或许有时并非来自我们人类个体,而是照片这种记忆载体本身对于我们人类的映照。一如其它的艺术载体,它们传递的艺术美感,超越了时代的禁锢,更超越了作者本身的局限,它的完整性,早脱离了个体的观感,而达成了某种新的统一,让我们在观看这个物象的同时,更完成了一种心灵的追索。物的载体性,让我们看见物象之背后已经遗失的众生相。
庄生的晓梦蝴蝶,是一种原创美学的灵照和物我两观的迷离,时下我们诸多的载体记忆,能否装载更多的内容呢?物是一面观照我们自身的窗户,而经人类的这种观照,思索,索引出情感的瞬息变化,留在人类所创造的书写于纸上的语言文字,平面二维架上的绘画,三维立体的形体雕塑,以及以声音为载体的音乐、歌曲,和熔炼这些创作形式的影像等等,却又将成为我们或后人观见我们时代的窗户,从而,我这种物我两观,将告诉我们更多的有关历史往事与个人情感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