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心邀月
今天我阅读了《大师的写作课》这本书的前两篇文章,《除了灰绿红蓝,我们还能写出什么?(上)》和《除了灰绿红蓝,我们还能写出什么?(下)》,读完后感觉收获颇丰。
记得小时候初学语文,老师便教了许多关于颜色的词语,比如绿油油、红艳艳、黄澄澄、白花花、黑乎乎、嫩绿、蔚蓝、通红、雪白……许是司空见惯,从不以为这些词语在文章中能够起到什么特别重要的作用,老师分析文章内容的时候好像也从没把它们当作重点。但是舒明月的这两篇文章着实让我认识到,色彩的运用在写作中真的很重要。
文章开篇引用了胡兰成《禅是一枝花》中的一段文字,要说里面对于色彩的描写,无非就是中司束发的押发针的宝石红。二哥被这一点宝石红迷住了,胡兰成被这点宝石红迷住了,读到这篇文章的人也被宝石红迷住了。那仅仅是一个颜色呵,可是古今来女色的色都在这里了。
一个极好的颜色,即便不能达到上文中铭心刻骨的效果,也至少会令它所附着的事物显得更为可爱,因此若以文字再造一个世界,无论写景状物、记事言情,都应该向设计师或电影导演那样孜孜于色彩的运用,哪怕对颜色不十分敏感,酌量在文章中加入一些,也总能收获积极的效果。
细品舒明月的这段文字,觉得甚是有道理。
很多大家之所以与众不同,奥秘就在善于用色,比如鲁迅,他特别懂得在寒冽清冷的底子上涂绘鲜明的色彩,比如《野草》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磐口的蜡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蝴蝶确乎没有……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
仔细研读这段文字会发现,鲁迅对“形”的着笔并没有太多,之所以给人留下难以抹灭的印象,设色之妙占据了七八成。他在这一段中使用的全都是饱和度相当高的色彩,雪的纯白晶莹与花的鲜艳夺目互相映衬,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可能有人会认为鲁迅对色彩一定有天生的敏锐,而自己天生对色彩不敏感,萧红在回忆鲁迅的文章中提到他留日时曾经读过不少美学方面的书籍,可见后天的培养也是很重要的。
除了鲁迅舒明月还在书中介绍了张爱玲、川端康成、刘鹗、安房直子和汪曾祺等人对色彩的作用。从她的描述中我知道了,每位作家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张爱玲的笔下是一片彩绣辉煌、流光溢彩,像撒了金粉一样,连她笔下的灰尘都是金的。刘鹗则以大块的晕染出色,令人读之目眩神迷。汪曾祺描摹色彩则全然不用力,青就是青,紫就是紫,白就是白,不再另加形容词。
舒明月还评价汪曾祺写景状物都很“萌”,初初我并不理解为什么用萌来形容他的文字?原来是因为汪老的一颗童心。就像舒明月所说,儿童没有特别多的形容词,但是他的眼睛很亮,什么东西都要仔细看一看。汪老的文字正是如此。
读完这两章的内容,我不禁感慨本书作者舒明月的文字功底和文学根基之深厚,能够独辟蹊径把这么多名家大作摆放在一起,并进行深入的剖析。相信等我把这本书的内容全部学完,对于文学作品的解读能力一定会有所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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