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头发这种人到中年才会有的困扰也让我提前体验了一把,看着洗完头发之后脸盆里密密麻麻的头发茬子,我其实并不在乎,关键是剩在我头上稀稀拉拉的头发看着特慎人,第二次化疗即将开始,面对身上的变化,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坦然。不管是因为剂量大也好,或者是我对化疗药物敏感也好,对肿瘤来说,也不是好受的。
比我惨的人数不胜数,我一直靠这个聊以自慰。有把骨盆和生殖器截掉的,有做了保肢手术复发或者骨折的。我觉得现在对我来说,最让我不安的事情就是做过手术后是否会复发。虽然一共十几个化疗我才经历过一个,但我很确定的是当第十二个化疗结束的时候,我是不会想从头再来一遍了。不光是对我的精神上还是肉体上,还有这破治疗对爸妈身心的摧残。
老爸总会在能抽烟的时候抽烟。也许这一段时间是需要香烟才能勉强度日的吧。还记得在重庆刚刚确诊的时候为了不干扰到父母开车不得不一个人承受的那几个小时,整个人的都是懵掉的,面对这么大的事情,我很庆幸我能有如此给力的家长,和超级和谐的家庭关系。也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少了,一开始想勉强料理医院的事情的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把一切都交给父母。做完手术之后希望老爸能回到老家。也希望自己能努力锻炼,能早点适应戴假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