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问:“为什么天是蓝的?”
年轻人答:“这与蓝光的折射率有关。”
老人摇着头:“不,那是映照了海的蔚蓝。”
“为什么会有冬天?”
“因为太阳直射点到了南回归线。”
“不,万物总要有时间去凋零。”
“为什么月有阴晴圆缺?”
“地球的自传周期与月球的公转周期不同。”
“不对,时光易逝,无论亘古永恒都将塌陷于虚无。”
“为什么人们在亲人、朋友遇到危险时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那是因为肾上腺素分泌,是身体的应激反应。”
“不不不”老人显得有些激动“是情,亲情,友情以及爱情,它们是我们与世界对抗的底牌,没有情,将不会有人、物之分。”
“为什么会有神的流传?”
“那是人们迷信、愚昧。”
“不,人活着总得有个希望。”
“为什么孩子会叛逆,烦躁?”
“因为青春期时人们会分泌……”
“够了”老人挥手打断了年轻人的话
额头的沟壑似海般深沉
“他们将要独自面对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面对挑战与未来。”
年轻人有些不悦,便追问:“那更年期呢?”
“那是他们认识了这个世界后,继而转向消亡的过度。”
年轻人觉得老人无药可救了,他觉得老人已不属于这个时代,他还顽固的不信科学,不以理智来看待万物生长,草木凋零。
于是年轻人走了,不再回头。
老人一直盯着他消失的背影与拉在地上长长的影子,喃喃的自语:“影子的存在便是让阳光下的生物永不孤单。科学,只是我们为自己的存在找个借口罢了,找个富丽堂皇而又合理的借口。”
老人闭上了眼,他仿佛一直寻循着时间的踪迹与万物的法则生活,他不想认清这个世界,或者,他早已认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