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最阴森脏乱的地非这天牢莫数了,鼠虫什么的不计其数,更不论其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了。
西边最角落里,白潇倚在冰凉的墙头上,她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在这牢里的这几日,她日日被鞭打用刑,好不凄惨。白潇到是不明白了,她是如何罪恶滔天了,这些人为何要这样待她。
“有人劫囚!”方听见一声叫喊,过后便是一阵撕打,再过后便是门锁链被砍断的声音。
“姑娘跟我走吧!”来人向白潇鞠躬,示请她跟他一起走。可白潇却瞟了他一眼后,便不再理采他。
“得罪了!”男人将白潇一提,一把扛到了肩上,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牢门,而白潇却也没有挣扎。
“盼兮,你给我停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白潇才如睡醒了一般,命令了盼兮。
“姑娘可是疼了!”盼兮急急将她放了下来,望着她浸满血渍的衣衫,满眼都是心疼。
“我要去逸王府!”白潇瞧着盼兮,脸上没有半分神采。
“可,姑娘...”盼兮欲欠说些什么。
“让,还是不让?”白潇从盼兮腰间抽出了把刀,抵在她的脖颈上。
“那,在下陪你去!”
“不用!”
扔了盼兮白潇自个朝逸王府走去,可那盼兮哪里敢弃她,只得在她后头,远远的跟着。
如今白潇是逃犯不敢走王府的正门,只敢行那旁门小道。入得府院,她便被眼前的一切给惊住了,这王府为何到处挂的满是白凌?
心里头不想思虑太多,她只想见见高逸竭,也不知那高逸竭如何了,这么些天也不来瞧她。
到了,到了高逸竭的养心殿,她急急的冲了进去,可里头哪里还有什么人啊!
“人呢?人呢?”似是预示到了些什么,她高呼惊叫。
“娘娘!”跑进来的是喜财,他先是将门掩好,才跪倒在了白潇脚下。
“说,王爷呢?”还未听得答应,她强忍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王爷,前些天已经去了!”喜财说罢,他亦是泪流满面,他逝了,就在白潇被关进天牢的那天晚上。
“你为何不等我,我说过,我会带你去将病冶好的。”她怪高逸竭不等她,亦怪自己没有任何用处。
走至塌侧,那里放得一张休书和她丢失的匕首。高逸竭样样都为她想着,她又为他做了些什么呀?
懒懒的走出了王府,穿过街道,不知不觉她来到的竟是国公府。
方有下人瞧见了白潇,便有人去通知了王夫人。
“你竟还敢来此?”王夫人带领一众下人,拦住了白潇不让她进府。
“这里是我家啊,我怎么就不能来?”她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这也太可笑了。
“老爷都说了,你不是我们白家的女儿,从今往后,这府门你是进不得了。”王夫人双手插腰,气焰甚是嚣张。
“你太过份了!”见她这样,就要和她算清关系吗?
“对,你不是!”白家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她一直都是白家最有威信的。
“老太太!”白潇不可置信,老太太不是一向待她宽容慈爱厚吗?
“你快走吧!”
“好,好,我明白了!”
什么叫失去所有,这一下她全明白了,这比让她死还来得让她心痛,让她胆寒。
她是妖女,旁人避她不及,可是她害人了吗?为何人人都要为她定罪,现在白家为了能存活也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