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时,我固执、任性、倔强,从来不向任何人道歉,即使自己真的做错了,也不道歉。小小的自尊心就觉得道歉是丢脸的事,我凭什么要道歉,偏不!小小的我用这种偏执的方式将自己隔离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即使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那时候的自己有一种信念,谁要是更我闹翻了,我就再也不会跟对方说一句话,即使就坐在我旁边也不说。我就秉承着这样的信念,直到小学毕业,我都没有跟坐在我身后的女孩子说一句话。依稀记得,我们是在等校车时渐渐熟悉起来,刚开始相处时彼此都比较融洽,可后来,渐渐有了一些不愉快,不擅表达,也不懂如何处理这些矛盾的我,只能用一些偏执的本能进行无力反抗,你踢我一脚,我就还你一脚;你打我一下,我就还你一下。显然这种处理方式是显然不行的。最终,我们扭打在一起,我身体里那股不要命的狠劲上来了,疯狂的对抗。想起了幼儿时期,我是村里出了名的小霸王,比我大几岁的孩子都怕我,只要他们把我惹火,我就咬他们,是那种拼了命不留余地的咬,根本不会管会不会出人命,直到我赢为止。当然这次的打架,我赢了!同时,我人生第一次被请了家长。我遥遥地站在时光的这头,心疼那时的自己。
小学毕业,我没有去对口初中,去了一所谁也不认识的初中。当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军训第一天我就认识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但军训结束后分班,我们并不在一个班,我在一班,她在四班,我们当时二班是重点班。初进一班,我与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小男生相处的很愉快,但我没想到他是我整个初一仅存的温暖。换座位后,我们学校学习其他学校的教学风格,八个人一组,桌子拼在一起,面对面的坐。我的噩梦就开始了,一组八人,我们组就两个女生,男生们无尽的捉弄开始了,从最简单的你踢我踹到后来的‘雅典娜...鹰钩鼻子大象腿.....'这样的语言攻击,女生的力气怎么可能有男生大,不善言辞的我怎么可能骂得过他们,我只能咬着嘴唇,告诉自己,不许哭。直到我的课桌被一个男生涂满修改液,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蜷着身体,哇哇的哭。
在寻找友情的道路上,我走的也异常艰难。曾经的三人一起走的誓言,面对这两个好友之间的矛盾,全然崩塌,我夹在两人之间不之所错。经过内心的反复挣扎,我...选择了其中一个。但,我与她的友谊在初二那个圣诞节,彼此互送完贺卡后,终止......时光流逝,我们从最初的不说话,到后来见面打招呼,再到关系恢复如初。我们用最稚嫩的方式,记录着彼此的成长。
一个人的成长,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当时陪伴、促进我成长的是《知心姐姐写给你的100封信》这本书,无论是学习还是情感上出现任何问题,我都会在这本书上,寻找答案。虽然它不能解决我的全部烦恼,但至少给了当时的我一些慰藉。清晰的记得那次心情特别不愉快,翻书好像也不能解决我的问题,我我头埋在被窝里,无声的嚎啕大哭。
高中那年,我主动向老师申请做班委。于是,纪律委员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职位就到我这儿了。每天,早、中、晚查考勤,迟到者根据时间长短进行罚抄。我天真的认为我可以将公与私可以分开,在考勤上公平公正,私底下我们仍能相处的很好。但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得罪了班上近一半的人。每天,我都耷拉着脸,期盼着周五,家成了我逃离现实的地方。就这样,我在面对和逃避中往返,直到我的好友跟我说:小优,你要多笑笑。我从噩梦中,猛然惊醒,对呀!我都多久没笑。我从网上买了一堆书,帮助我调整心态,我刻意的练习微笑,对每一个人都保持微笑,突然发现,之前针对自己的那些人都挺友好的。
后来,我有了智能手机,每每遇到问题,我都会上网寻找答案。我知道了刘墉老先生,并在网上读完了他的好几本书。每当我看不惯朋友时,我都会想起他老人家说过:
每当你看不惯朋友的时候,都请退一步,静下来想一想,如果他真的不再那样,还像不像原来的他,如果他不像原来的他了,是不是也就不可爱了,等一等,天就晴了。
同时,刘墉老先生也改变了我交朋友的理念,他老人家说:
孩子,什么叫朋友?
朋友不见得是跟你完全一样的人,他们常常跟你相反。
没错!我们都喜欢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大家喜欢同样的食物有着同样的兴趣。
但是当有一天,你遇见一个跟自己完全不同的人,你起初觉的距离太远,合不来,但是相处久了才发现他们的世界也很可爱,跟他们在一起,你的生活更丰富了,如此一来,他们不是你最该交的朋友吗?
无疑,刘墉老先生的文章给予了我莫大的帮助,但我也要感谢当时的自己努力改变,才能跟同学们一笑泯恩仇,才能在为人处世上不在迷茫,我也要感谢这些经历,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在处理起这些事时比他人多了一份经验。很多事想通了,也就完全释怀了。
我用12年打破了我在人际交往上的僵局,成就了现在自信、阳光、快乐的自己,我想只要你想要去改变,我相信,你也可以成为自己喜欢的模样。
无戒挑战营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