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柿子红,
不见父母采摘忙。
房屋柿树今犹在,
流连驻足泪光寒。
我家屋子后面有两棵柿子树,每年的收获季节,我妈妈叫上我爸爸一起采摘。
对于年老体衰的父母,采摘是需要智慧的。先摘伸手可及的,伸手踮起脚尖摘不到的,就转个大弯弯,爬到别人的屋顶上采摘,树顶上够不着的,就拿根竹竿子,上面套个袋子,就像小孩子捞金鱼的小网子那个样子。然后举起竹竿,对准柿子往下一拉,柿子就乖乖地落在袋子里。妈妈每每跟我们说起采摘的过程,浑浊的眼睛泛起兴奋的光芒,得意的笑容在可爱的皱纹里荡漾开来。
摘下来的柿子有熟透了的,果肉撑开果皮露出来;有刚刚熟的,用手摸摸是软软的,软得像海绵一样;有半生不熟的,外表的颜色微红带青色,摸一摸硬硬的。
采摘一大箩筐,两老就抬回屋里,把熟透了的、刚刚熟的和半生不熟的分开放在筛子里。然后两囗子商量怎么分给孩子们……
如今,房屋依旧,柿树依旧,而父母已不在。现在回忆起来,那甜甜的、香香的味道似乎在舌尖流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