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文字不是与生俱来的,自高中毕业后,我的心中的情感就有些冗余。为了驱散,为了释放,我选择提起笔在纸上胡编乱造,写出了一些还颇显幼稚的文字。这些文字容纳了我心中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它们被我忧郁伤感的情熏陶,成为了我笔端下残败的墨花。墨花不应该就此凋零,我内向的性格和我孤僻的心还等待着它散发出像诗意一样的淡淡清香,溶解我滞留在文字中那丝丝傲气。人没有傲骨,却又傲气,这使得我的思想踏上了意识的道路,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另类。
在思想上独树一帜一直不是我所想要表达的全部,我想要表达不只是我的思想,还有我的不会说话的肉体。在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的我显得有些焦躁,所以才会让我的身体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思想。换言之,就是我的身体拥有了一个独立的灵魂,它可以在不受我意识的支配下完成我生命意义的思考。或许,我从没有用过大脑去思考。
从小成长的家庭环境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我性格的组成部分——有善良,有懦弱,有激烈的壮志,有残忍,有忧伤等一系列构成我意识的性格元素。这些元素在我融入成长环境之际就已成型,它们入侵我空白的大脑,给我注入了一些灰暗的色彩。其中,最为我所忌恨的是那些忧伤,像眼泪一样的透彻,像浑水一样模糊。这间接地的导致了我犹豫不决的性格,作为一个七尺男人,左右为难,举棋不定是为人所不齿的事。每当面临选择时,也就是我面对自己的时候,在近似发呆走神的思考中,我能做的就仅限于来回的徘徊,像条肥硕的蛆虫一样在泥土中来回的蠕动。之所以会造成优柔寡断的真正原因,应该是源于自己的胆小的性格吧!我想,懦弱应该在我未认识自己之前就渗入了我的骨子里,麻痹了我的神经,杀死了我的脑细胞。
生活中我所在乎的东西很少,但能勾起我欲望的东西却很多,比如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糖果店里看了就让我垂涎三尺的各类糖果。在我想拥有它们的那刻,我的欲望开始膨胀,似乎想冲破金钱的禁制。可囊中羞涩的我每次都是强压购买欲望,或用阿Q大师的“精神胜利法”权且安慰一下自己。可这并不是长久之久,压制的越厉害,压制的越久,最后终究要像山洪一样爆发,肆掠我心中的净土。假如我不采取一定的措施加以抑制,我的身心早晚会粉碎成一粒粒见不得光的灰尘。这层灰会飘扬过我的脑海,将我的思绪缠绵,最后我的大脑将停止思想,而意识中的我也会一并消亡。
自卑和我的忧伤在我的性格中并驾齐驱,直捣我脆弱又善良的心扉。为了保全自身的完整,倔强的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我可以靠近火炉,将我自卑的心绪绕成一根硕大的麻绳,拴住现实和梦想。这样,我才能躲进暗无天日的虚空境地,在那儿的冰凉的墙壁上画着太阳,画着月亮,画着星星。自以为这就是一个世外仙境的我沐浴着画上的太阳洒下的阳光,然后昏昏欲睡,进入周公永恒的梦境。那里的虚幻给了我新的活力,我手舞足蹈的演示着自卑与懦弱。可待我信心满满的表演完后,梦中的蝴蝶像一只只脱缰的野狼,张牙舞爪的把我躯壳撕碎。自此之后,我的梦在一个“空”字中云绕着尘世的琐碎。
闭上眼,睡不着,偶尔会看会儿书,没有目的漫游在文字间,或悲或喜。对于自己的这一举动,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我的情感的颜色就和文字散发的情感味道能互通,那我也不至于会放纵自己的思想,让自己像条流浪的狗一样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唯一能解释的是,我很容爱上文字,驾驭着它们,奔驰在辽阔的天地间,与万物同生共灭,一起分享各自的辛酸。可这并不太符合自然与我的和谐定律,我想我所能坚持和应该做的不是去费尽心思去探讨自然与我不可分割的羁绊,也不是去以自然的名义召唤那些死去了的灵魂以填补自我的思想漏洞。只有归于自然,才能像落叶一样在泥土中找回自己遗失了的灵魂。当然,这完全区别于我心中的“无为思想”,以自身的不作为来提升自我人生的清高——这无异于蒙着脸厚颜无耻的把自然原始的思想窃取,然后公告天下,自然与我合二为一了。这应该就是人们所说的天人。倘若世间真有天人在,那还需找出另外一个异性天人,完成结合,孕育出一个皇权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那时,天下岂不大乱?
要想真正的认识自己,真的很难,时而痴,时而狂,真的很难抓住捕捉清晰的印象。就算是走马观花,那也是有情趣的,可两个人抬着马赏花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自我认识和我自我肯定紧密相连,唇亡齿寒。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置之不顾,当以符合客观的规律去开辟出一个幽静的心灵之区。我们可以在里面肆无忌惮的谈古论今,可以不受孔夫子儒教之礼的束缚。
当然,在未看清自己之前,不能把精神的负担过于的浮夸。未来,是个未知数,我们不能想当然就说未来等于多少?这些数字需要精确的计算,才能让我们的意识不受外界束缚,自由的延伸,自由的拓展。这样,思想的宽度和长度才能为我们造出一个不受地球引力的方圆。
很多次,对自己的认识不清让我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到底为了什么我来到了这个世上?为了赡养父母,报效父母恩德;在人海中与某个异性相遇,以缘分的名义加以渲染,然后在生命中轮回,苦渡情海;不,都不是,它们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迷茫的自己对生命一直以来没有一个确切的印象,有时我觉得像张白纸,有时觉得像汪死水,有时觉得像我抽象的意境。那些为意识中自我设置的意境挡住了我生命前进的路,精神萎靡的我一蹶不振,从此消沉在一种莫名的孤独中。这是一种自我陶醉的后遗症,它会慢慢地腐蚀我的思想,让意识中的自我只能随着那些诞生在我笔下的文字一起浮游一生,虚度年华。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的,也不是我该要的。
或许有一天,沉睡在莫名悲伤中的我,会握住用善良幻化而成的笔,在净白的人生空白处画上一颗跳动的自信心,让它去剿灭游走在千山万水间的无知和自卑。只有这样,我才能分清左右,才能衍生出一个意识中的自我。
左上右下,无花无果。伸手缩脚,有生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