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四年,因买地下六合彩赌博输了十来万的我,抛下妻子和两个正在上小学的孩子,南下广州躲债去了。
广州旧水坑真是我们外地打工仔的天下,这儿有许多的电子厂。我到这儿不久,跟着老乡玩了几天,便着急找事做还债,由熟人介绍很顺利进了一家电子厂。
在家我是个半生不熟的电工,进厂前花几十元钱购买了一个电工证,在厂里当电工维修师傅。工资比普通员工高,只是进厂要压一个月工资。反正厂里老乡多,有的是熟人借钱给我。当然我没赌码输钱时,也是一个讲信用的人。他们也不知道我买六合彩到底输了多少钱,只知道我输了点钱。
当一开始外出的新鲜感过去后,打工的日子既枯燥又乏味。每天完成八个小时工作时间后,闲着的时间除了和老乡打打牌,便是闲逛。
身边有许多和我一样的单身男人,妻子留在家乡照顾家里的老人和孩子,男人在外打工挣钱养家。也有一些男人留在家中,女人在外打工挣钱的。有些在外呆得久的中年男女,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也会和自己看得上的人组成临时夫妻,租了房子一起生活,晚上同睡一个被窝。
而像我这样落魄的男人,妻子不在身边,就会去附近的发廊花几十元找个做那种生意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
由此我认识了一个发廊女,叫阿真,她二十多岁,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她是我们邻县人,在外地我们便是老乡。
听人说她与男人离婚后,只身南下广州挣钱。她以前进过厂,嫌厂里工资低,便进了发廊挣快钱。
阿真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是很漂亮的类型,但人比较活泼开朗。
听老乡调侃她,我得知她有过一段被包养的经历,可惜命运不际,不然山鸡变凤凰了。
她刚进工厂打工时,星期天没事与朋友一起在溜冰场玩耍时,认识了一有钱男人,是个小老板,对她大献殷勤,时不时送点礼物给她。
那个老板家里有妻子,有两个女儿。但他希望有个男孩传宗接代。便跟阿真承诺,如果阿真给他生个儿子,他便离婚娶她。
阿真当时真以为自己能够征服他,信以为真,期待山鸡变凤凰。真的退了厂住进了老板为她租的房子里给他生儿子。十月怀胎后,结果生下一个女儿。老板见是个女儿,丢下一点钱后不管她们母女了。
孩子满月后,被盼子心切没有生过孩子的老乡夫妻领养了。阿真也不愿进厂了,去了一家发廊上班,和我们一个女老乡合租了间房子居住。
有一个星期天,下大雨,几个男人都在阿真的出租屋玩牌,也不知是谁开玩笑,将阿真的迷你裙扯了下来,被大家看个精光的阿真也不恼,打情骂俏地骂这些男人不要脸。
我觉得阿真的性子真随和,便和她走的更亲近了些,以至于大家都笑话我俩是一对儿。
在外面打工,在这样的环境下,有时候就是这样子混乱不堪,大家见怪不怪,回到家又人模狗样!
几年后,我的债务危机过去了,老婆也希望我回家别在外打工了,我便打算回家。
这时,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因偷盗被判了三年,刚好刑满释放归家了。
弟弟三十岁了还没成家,我回家时便将阿真带了回来,介绍给弟弟当老婆。也不知他俩是不是前世的缘分,居然互相中意,组成了一个家庭。
回来后,我与阿真便没有那种关系了。有时候老乡们回来后也会拿我俩开涮。好在我老婆是那种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粗线条的人,她当人家是故意这样开玩笑的,我当然更不会承认了。
阿真成了我弟媳,我们由情人变成了叔伯关系,也算是兄妹吧,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