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燕子
01
陌尘是一名兼职网络写手,经常写微小说,短篇小说,长篇小说,在简书上拥有9万多的粉丝。她写的故事有些是虚构的,有些是九分真实,十分是虚构的,引起好多青少年的共鸣。阅读量最高的要数她写的情非得已这篇故事,十五万的阅读量,还有数上万条的评论,这足足让陌尘在简书上火了一把。
02
其实,感动大家的故事,更多的是真实情感的流露,这篇故事其实讲的是陌尘生命中出现的那个人。虽然离毕业都六年多了,那一幕幕情节扔挥扫不去,刻在陌尘的心里,失而不得的感觉让她痛苦到茶饭难以下咽。终于她想把这个故事讲给其他人听,也许讲出来能舒服一点。
故事中的男主人公叫子曦。陌尘文里的主人公的名字也是与他生命中那个人的名字一样,只是字有差别而已。
陌尘和子曦的相遇也很特别。
03
那天是一个磅礴大雨的夏天,正上完大二英语课的陌尘,没有带伞,正准备头顶本英语课本一溜烟冲会宿舍。刚冲出五六步,路面湿滑,摔了个狗吃屎。
教学楼跟前传来一片洪亮的笑声。
陌尘感觉好尴尬,漂亮的米黄色的纱裙也都沾上泥土,也都淋湿了。
她起身正准备走,发现高跟凉鞋的跟也掉了。
“呸,呸,呸,真倒了八辈子的霉,今天被人笑话死了”。
“姑娘,我送你回宿舍吧?”
从耳边传来一声清脆又有磁性的声音。
陌尘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抬起头。站在她跟前的小伙子足足有一米九五的个子,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眼镜下面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最特别的是浓浓的左眉毛里有一颗小米米粒大的痣。
“咦,这颗痣竟然跟我的一样,只是我的在右眉毛里。”陌尘心里想着。
“嗨,姑娘,你发什么愣,请问,需要我送你回宿舍吗?”子曦这次提高了嗓门说话。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谢谢你。”
“你这姑娘还真犟,你看你的鞋跟都掉了,难不成你想提着一只鞋子回宿舍,你想这两天上学校的头条新闻吗?”
陌尘看着自己的鞋跟,还真是的,自己一个人走着回不了宿舍。
“同学,你真好,谢谢你。”
“不客气,你上来,把伞拿着,我背着你,我今天也没有课了,带你出去先把鞋跟修一下。”子曦说。
“好的,谢谢你。”
话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男生背着,这宽厚的肩膀给人一种稳稳的安全感。
“姑娘,你在想什么着,都不做个自我介绍?”
“哦,对了,我叫沈陌尘,大二了,学的是英语专业。你呢?”
“我叫陈子曦,也在大二,学的是数学专业,很高兴认识你。”
到了鞋铺,鞋匠工人十分钟就将鞋子跟钉好了。
“今天真谢谢你,想请你吃个饭,你有空吗?”
“哈哈,恭敬不如从命,要不咱去男餐那边去吃吧,男餐那边有家砂锅冒菜味道特别好,正好又离得比较近。”子曦提议到。
“好的,那我们去吧。”
吃饭之余,陌尘和子曦互相聊着各自的爱好,互加了微信。
有事没事两人互相讲着八卦故事,从天南谈到地北,从天文谈到地理。陌尘写的故事,第一位读者总是子曦。子曦给她文章最认真的点评,给她构思最中肯的建议。
04
每周六,学校窑洞广场都会组织舞会。陌尘是组织者中的一名。高挑的身材,披肩长发的她在人群中总是最耀眼的。她最擅长的舞蹈是华尔兹。每次只要有机会都会约他的恩人子曦一起去跳舞。
刚开始子曦满脸紧张,总是出错步子。陌尘不厌其烦的教他。长时间的训练,陌尘与子曦成为最默契的舞伴。
与子曦长时间的接触,陌尘喜欢上了这个帅气又霸气的男孩子。篮球场上子曦打完球,陌尘总是第一个冲上去给送矿泉水的,第一个给擦汗的。虽然喜欢子曦的女孩子都可以排长队了。演讲比赛中,陌尘是子曦最靠谱的听众,第一个替他缓解紧张情绪的姑娘。
有光芒的人总是会互相靠近,相互吸引的。
05
喜欢之情是越来越藏不住的。陌尘等子曦先开口,越等越着急。人常说:“女追男隔层纱”,陌尘想我就先试着开口表白,兴许能追到这位万人迷的子曦。
就在临近暑假的一个下午,陌尘约子曦在人民广场相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当面谈。
见面后,陌尘递给子曦一杯清凉柚子茶。
“嗨,喝呗,味道不错的。”
恩恩。
今天我郑重的问你个问题:“有没有喜欢过我?可以当我男朋友吗?”
子曦沉默了一分钟,开口说道:“说是没有喜欢过是骗人的,你这么漂亮,而且又优秀,怎能不惹人怜爱呢?可是你对我了解的太少。我觉得我可能配不上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
“哈哈哈,你说什么,配不上,哪会有?我还觉得我不敢高攀你。你年年都是优秀学生,院级奖学金,校级奖学金等等都快拿到手软了。我一次都没有拿过。来来来,说说看,哪里配不上我了?”陌尘说。
“可是你不了解我的家庭情况。我的老家在西北的一个农村,一路盘山公路,父母是农民,没有稳定收入,平时就靠种庄稼维持生活。现在父母年龄已高,已经干不了多少体力活,以后你跟了我要照顾他们,你生来就出生在工薪家族中,不缺吃不缺穿,肯定受不了这些苦的。你跟我后肯定会吃不消的。”子曦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根兰州烟,缓缓的点着。这也是他第一次在陌尘跟前抽烟。
“嘻嘻,我以为是什么配不上我的事情,就这么点小问题,难不倒我的。我在家里没吃过苦,可是上大学来我尝试过多少苦,你知道吗?顶着大烈日在户外发传单,站一天当临促,勤工俭学,一个人独自出门穷游,肯德基当服务生,这些你虽然见的少,但是也不是没存在过。你可别小瞧我,我照样都坚持下来,没被这些打倒。何况你说的那么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打拼,会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的。有信心没?”陌尘问子曦。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你以后可不准说后悔,哈哈哈哈哈哈。。。。。。”子曦说着一下子将这个长发飘飘的姑娘揽入怀中,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广场上传来两人的嬉笑声。
陌尘与子曦两人的恋爱模式终于被打开。
06
生活平静而又充满温馨。
没课的时间,陌尘最喜欢泡在图书馆里,看各种各样的小说。从言情到武侠,再到科幻类,推理类,最喜欢将自己幻化为故事中的人物,随着故事情节起伏深入其中。有时哭的稀里哗啦,有时又笑的前仰后翻。不了解的人以为这姑娘不正常。
思路来了后,陌尘还会在网络上写一些故事。她的故事迷遍布全国各地。
图书馆往往就变成了两人相会的地方了。
有天,陌尘对子曦说:“将来我要将咱两的爱情故事写进我的故事里,记录咱两的青葱岁月,从相恋写到相伴到老,有没有很期待?”
“当然很期待了,希望永远能成为你故事的主人公。快继续看你的小说吧,你这个小说迷。”
07
转眼接近大三暑假了,暑假学校的三农学社会组织社员去偏远山区的小学支教,子曦每期只要有时间都会安排当志愿者去支教。子曦内心对山区的孩子有一种情愫,了解他们生活的艰苦与困难,他总想带一些特别的书与文具给这群孩子们,因为他也是这样过来的。子曦懂他们。
今年暑期支教的地方挺特别,离子曦的家乡就十公里路程的一所小学,子曦得知离自己家乡特别近的地方就特别开心。心想终于可以为自己家乡做点事情了,满心欢喜。
子曦打电话问陌尘:“愿意一起去支教吗?”
陌尘答应了。陌尘也愿意为山区的孩子们做一点事情。
暑假开始后,三农学社社长带领12名支教老师经过4个小时的车程,两次换乘,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学校仅有的两名老师带领33名学生欢迎大哥哥大姐姐们。
陌尘给学生们教英语,带学生学英文歌。聪明开朗的陌尘又是个故事能手,脑海里有各种各样的故事。下课期间,孩子们围着她听她讲千奇百怪的故事,孩子们深深喜欢这个漂亮大姐姐,总爱拽着她一起玩。
子曦教孩子们数学课,发挥他的特长。空闲时间教孩子们打篮球,演讲给孩子们听。
短短15天的支教很快就要结束了,子曦邀请陌尘去他家里转转,顺便看看他的爸爸妈妈。陌尘同意了。子曦带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带着女朋友回家里,心想父母一定会特别开心。
子曦和陌尘在马路边等来一辆三轮车,挡住让人家稍他两过去,离家越近,两人的小内心像有只小鹿在跳,紧张不已。陌尘心里在想着见了叔叔阿姨该怎样问好,该讲些什么,小内心正在一遍遍的演示着。
08
“看,那就是生我养我的家。”子曦指着不远处的窑洞对陌尘说。
映入眼帘是两孔从石头山上打出来的窑洞,有三米左右高,窑洞外围是由白灰粉刷的,院子里种着月季和红薯花,粉红色的月季和大红色的红薯花开的争相斗艳。院子东北角的一堆木柴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整个院落显得干净又舒服。
走进院落,陌尘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听见狗吠声,子曦的爸爸妈妈走了出来。看到儿子回来了,两人急忙接过儿子手中提的东西。子曦将陌尘介绍给他们认识,说陌尘是他女朋友。陌尘给叔叔阿姨打了招呼,就一起进里屋了。
子曦的妈妈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这位姑娘,高挑的身材,披肩长发。子曦的妈妈发现陌尘右眉毛里那颗痣,似乎想起来什么。
子曦的妈妈问陌尘家里的情况,父母是干什么的,多大年龄,陌尘的生日等等。陌尘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顿时,子曦的妈妈眼眶里含着泪水,瞬时捶胸顿足,把陌尘吓了一跳。
陌尘赶紧喊来正在和爸爸拉家常的子曦。
“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医生?”
子曦的妈妈哭声越来越大,“是我对不起陌尘, 是我对不起她。”
“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子曦的妈妈说着从箱子底下翻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有两个小朋友,男孩子和女孩子并排站着,女孩子比男孩子稍微矮一点。子曦的妈妈说:“子曦,这是你三岁的时候,旁边的是你妹妹,就是陌尘,以前她叫子倩,那时候两岁多,妈妈在你一岁的时候有的陌尘,那时候正值闹饥荒,妈妈和爸爸又没有工作,根本养不起你们两,爸爸妈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两饿死。最后经过人托人,将你妹妹给了别人家养。你和你妹妹的眉毛里都有颗痣,那是你妹妹那时候犯天花,你和妹妹天天在一起,结果也感染上,最后留的疤,只不过一人在左,一人在右,这也是那次天花唯一的印记。陌尘刚进门的时候,妈妈就觉得不可能这么巧吧,没想到问了那么多后我确定她就是你妹妹。陌尘,妈对不起你,看你养父母把你管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阿姨,你说的肯定不是真的,我要问问我爸妈。不,我不相信我们两只能做兄妹,我不相信我不能和子曦在一起。”说着陌尘拿着电话要给自己爸妈打电话。
山区里信号差到极点,怎么也打不出去。陌尘控制不住的流眼泪。她接受不了她不是父母亲生的这个事实,也接受不了不能和子曦在一起的事实。
真是造化弄人呀。
子曦安慰陌尘,劝她陪他在家里再待一天,然后和他一起回学校。
09
回到学校后,陌尘给自己的爸妈打电话问了情况,没想到是真的。电话中的陌尘仰天大哭,吓到了她的父母。一旁的子曦将这个亲妹妹搂在怀里,好生安慰。
10
六年后,陌尘的文章终于写成了,故事结尾写到:“人生真不会是按套路出牌,总会出其不意,翻到哪张牌,看你的手气了。不管哪种情况,都接受吧,这就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