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星期一的早晨,阳光依旧那么刺眼。经过周六狂风暴雨洗礼后的气温,并没有有所收敛。树梢的知了依旧聒噪,额间的汗水依旧大颗大颗往鼻尖上滴。公交车行驶在通往嘉陵江对面的大桥上。这还是记忆中那条熟悉的上班路,但此时却又变得些许陌生。只是一个短暂的周末,仅仅两天,却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而感觉经历了一个世纪。步入新的人生阶段、接受分别,有的不是现实改变,更重要的是帮助自己平稳度过心里适应期。心里疲惫随之而来,而失眠往往紧随其后。于是,清晨的大脑注定是疲惫的。
疲惫总是会让人产生“灵魂与身体脱离”的幻觉,仿佛周遭的一切只是在体验VR虚拟现实技术。每个人的呼吸变得遥远,每个人的身影开始飘忽。“恍惚”已完全入侵了整个大脑。
通常这样的状态会被认为是消极负面的。它会影响人的正常工作和生活。但是,凡事不可单向看待。恍惚也是可以帮我们消除痛苦的。
我的前半生花了大量时间跟牙医打交道,那就避免不了被强行注射麻药。没在牙医那打过麻药的人一定不能想象那种如地狱般的挣扎。我张大嘴,瞪圆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牙医使出“浑身的劲”,将装满麻药的针头扎入牙龈中。那是一种钻心窝子却无法呼喊的痛。也是从这儿,从无奈中,我学会了自己麻痹法来逃避不得不忍受的痛苦,那就是“恍惚”。幻想自己身处异处,正在经历一场噩梦,但一切都是虚幻的,梦醒了就好了。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是有效的,我靠着它忍受住了无数次的伤痛。
公交车已渐渐驶入站台,恍惚中我已经穿过马路,步入办公大楼。待眼前的迷雾消散,让热情的艳阳继续炙烤早已滚烫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