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与变迁
距离上次的新疆之行,已经有六年之久了。
记忆中一条美丽的河流—孔雀河穿城而过,让库尔勒这座城市倍添灵性。剩下的全被疾速穿行了几个小时广博的沙漠所占据。
今天的它,又会给我怎样的惊喜呢?
内地的仄狭、窘迫在这里是看不到的,它们也盖高楼,但绝少密集地让人感到压抑。别地的河流只添灵秀之气,而这里的河流是要增添灵性的,它就那么惬意地、宽展地、生活地、充满生意地流淌不息。
几百米宽的河流上空,常有大鹰展了翅膀悠游地滑翔,它或许也是在凝眸欣赏这座宜居小城吧;也有雁群或许是鸽子,排了队在广阔的天宇中嬉闹;堤坝的台阶上,有我不知名的鸟儿在饮水,在觅食,看到人来,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惊恐。
听说那年冬天的时候,迁徙的天鹅飞过这里时,似乎属意这里,有了些许不舍的举动。第二年初春,孔雀河就被短期截流,宽阔的河面上砌出几座人工的小岛。
于是,冬天,结冰的河面上就有了白天鹅与人类和谐相生的奇趣美景了。
如今,在城的东边,又有了一条河流,它也被冠以美丽的名字—杜鹃河,河畔有彭加木—那位葬身沙海,献身科学的英雄的巨型雕塑。虽然这里的景色同样优美,但也许是先入为主吧,仍是固执地喜欢孔雀河,那里给我的感觉是宁静、美丽、而适意地。
大漠的情怀
如果问有没有人想去沙漠,我想主动要去的人不会很多。不然,外甥和表弟听说我要再次亲近沙漠时就不会那么大的反应:“沙漠有什么好玩的啊?”
当汽车疾行在绿色长廊—沙海公路时,因为沙粒的细碎,又因为风在这里可以畅行无阻。所以,稍稍的一点风,就可以把表层的沙尘吹成无数的小黄蛇在公路上快速地蜿蜒移动。
注视两旁的起伏的沙丘,不知怎么,我总是想到母亲的肌肤。像肌肤一样的线条柔软,柔软得让人感到温暖而思亲近。它的宽博也一定会诱发我们壮美的感觉。虽然这种壮美没有好的体魄与意志是无法体会的。
这又是一位庄严而受伤的母亲,肌肤的裸露正是母亲奉献一切,无所保留的证据。常常听到有人借着沙漠向人类声讨,我就不必了。因为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把沙漠当作人类恶行的罪证。顶多当它是给无知的孩子年轻时所犯错误的一个警醒吧!
可不吗?无论何时何地,孩子总是无知,而母亲总是宽厚。
胡杨的千年神话众所周知,我实在是欣赏那种枯死时不屈的姿态;不过,大家也莫忘记红柳的传奇。它矮矮小小,极易存活,是可以人工培植的沙漠卫士。
这里植物种类不多,但都珍贵有情。罗布泊麻是很好的高血压药品,野西瓜治疗老风湿疗效独到,塔河虽然几近干涸,但只要有雨,它仍会默默流淌,尽力滋养出一片片绿洲。
“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这原本是写出来赞美人类的,其实,首先应该是沙漠里的一草一木、一禽一兽都在印证着这句提词的精神。
人间仙境
博湖和天池的风景真是让我惊为仙境,从没有见过这么蓝的天,这么清的水,这么密实的芦苇林。只是遗憾忘记带一瓶那里的雪水归来,那样,只要想念、嗅一嗅这水就会有它们的气息澎湃而来了。
一个城市,如果不是生活式的居住,你是得不出它的品格的。
生活在这里的人,言谈之间,总有自豪的情愫在里面。这里的人,实在、热情、知足。只是希望这种底气永远不要为喧嚣的世态所惊扰才好。
聆听
欣赏壮美的感觉,但是喜欢宁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