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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即便你们实力强横又如何!难道就能以力压理了!这事与你们可无干系!”老者沉声道,脸上神色更是凝重了。而那四个中年人一样面色凝重,有的脸色都已微微发白。
“无干系么?”鬼面人眼中带着笑意,也带着一丝讥诮,只是一瞬之后便又淡漠了。
“这孩子与我有些渊源!我倒是要听听你们有何缘由要追捕与他?”鬼面人语气中竟是带着淡淡寒意,仿佛是散发出了杀气,令空气温度下降。
老者面色大变,内心咯噔。这几人实力难测,且绝非西塞城之人,或许并非西漠之人。如此可见,已有极远之地的高手赶来了,只怕他们也将失去争夺至宝的资格!
片刻之后老者将内心翻涌的思绪压下。他呼出一口气道:“这人在城内招惹了九岳山,我等也只是帮忙追拿而已。若问缘由那就须去九岳山询问了。不过这人我们必须要带走!”
四个中年人也是一脸决然之色,看着眼前五人。
“你们似乎听不懂我说的话啊!”鬼面人眼中有寒光闪过:“还是觉得就凭西塞城内这些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也能在此地搅扰风雨!”
“既然看不清时势便付出代价吧!”鬼面人双目中精光一闪,仿佛黑夜中燃起了两盏明灯。
洪姓老者与四个中年人面色大变,体内真气急速奔涌!
周云寄内心直跳,他感觉到那鬼面人散发出了极其危险的气息。他看着那鬼面人不过瞬间便已一掌拍向那老者,一声闷响之后,老者飞出数丈之远,而那四个中年人本是同时去助那老者,但四人方才各自挥出一掌,眼中所见便是几声闷响后倒飞出去的四人。
周云寄内心暗惊,面色微沉。他不知这几人来历,更不知这几人对他是何态度。那鬼面人虽是嘴上说与他有些渊源,但谁知道那是不是托词。他在这世间亲友可不多。这鬼面人虽将面目遮挡,但他依旧可以确定未见过这鬼面人。
周云寄心念电转,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在此刻逃离此处。而此刻远处并未出现异动,似乎那老者适才大喝之声并未惊动任何人。
“哎!若是有高手赶来,或许有机可乘。只是此时都还未曾有动静传来,有些奇怪!”周云寄无奈,只能在原地静等事态的发展。
老者与四个中年人被那鬼面人一招击飞,半晌也未能自地上爬起。他们口鼻中鲜血狂涌,口中呜咽有声,似在低声哀嚎。鬼面人一招重伤五人!
鬼面人摇了摇头,而后看向周云寄,眼中带着淡淡笑意,也带着一丝柔和之色。
“在这城内再无人能伤你!”鬼面人语气很轻。
“为什么?”周云寄与鬼面人对视。
鬼面轻笑:“走吧!去你想去之地,做你想做之事。此地谁也不能阻拦!”
周云寄皱眉,依旧立在原地。
鬼面人摇了摇头:“我对此地宝物并无兴趣,只是有一些私事要了结。于你而言并无丝毫影响。你不必有顾虑。”
“你说与我有些渊源,总该告诉我你是谁吧!”周云寄还是一步也未迈出。
“以后你会明白的!”鬼面人眼中似有一抹愧色闪过。
周云寄内心轻叹,这鬼面人不说他也无可奈何。而后便向着宫殿行去,不再隐藏身形。
此地与那宫殿相距已不远。周云寄行走在前方,身后那鬼面人一行跟随。一路之上竟是无丝毫动静,连那些本应是值守在长街各处之人也一个未见。
周云寄内心思索。他要走入那雕像,却不知在他触动雕像之后,这身后几人紧跟而上能不能一同进入雕像。那雕像开启后会有一层屏障,不知道是否会阻挡身后几人。这几人来历不明,若是能够摆脱那是最好的结果!
不觉间已行到广场之上。周云寄停留在那宫殿之外,而后转身看向鬼面人。
“无需担心!这里还没有人能阻拦我们!”鬼面人淡笑,而后走在了前方,径直进了宫门。
大殿上。此刻数十人已将周云寄一行围住!
这数十人乃是留守此处的各门派高层人士,在宗派内实力算是一流。而九岳山第二山主便在大殿内。
“诸位是何来历?来此意欲何为?”一老者开口,看向这几人的眼神中带着忌惮。这六人中,除却那青年外,余下五人皆是实力难测,即便是那看似病态的中年男子也是高深莫测。
“来此了却一些私事。不曾想扰了诸位清梦,抱歉得紧!”鬼面人语气淡淡。
“此地不得随意出入!”那当先开口的老者又道:“你们来自何门何派,速速道来!”
“幻都可并非诸位所有。此处怎就不能随意出入了?”鬼面人轻笑一声,话锋却是转厉。
“阁下到底意欲何为?不妨说来听听!此城虽无主,毕竟是我等先来,若是有宝物出世,当由大家共同决定其归属。阁下若是想分一杯羹就须与大家坦诚相见!”另一位老者上前道。
岳雍身在人群内,目光却并非是看向那鬼面人,而是紧紧盯着那六人之中的青年。这人初看之时并未在意,而后数眼扫过终是发现这青年正是他们一直在找寻之人。
岳雍面色一沉,但并未惊动其他人。这进入大殿的六人中,其余五人实力难以窥测,只怕此地众人无法与他们抗衡。
“我们所行之事与你们无关!而那些你们口中的宝物对我无丝毫吸引力。若是不想惹麻烦就退开,若是想要阻拦只管出手便是。不过,一旦出手就要付出代价!”鬼面人最后一句说得很慢很重。
“嘿!阁下未免太过自大了!此地可在西极,而这里更是西塞城内诸大门派聚集,莫非以为就凭你们几人便能在西塞称霸了!”一个中年魁梧汉子已是满脸怒气。这里也算是他们的地盘,在此立宗数十年还从未出现过如此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之人。这汉子内心自是气急,已是按耐不住想要出手,但碍于对方的实力却也未真出手,但嘴上却不服气。
大殿上气氛紧张起来,双方话语已然不合,随时可能发生战斗!
大殿上竟是寂静片刻,皆是压低了呼吸的声响,体内真气活跃起来,在戒备着。
“云寄!你只管做你想做之事,这里有我们!”鬼面人淡淡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周云寄却是内心一惊。此人怎会知晓他的名字?自入西漠以来,只有寥寥数人知晓他的真名实姓,那便是沈云山等人,而后再未向他人透露过自己的名讳。这人却是如何知晓?他心念百转,迟疑在当地!莫非此人与沈云山有关!难道这人便是沈云山口中的主人?
周云寄呼出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或许有了有关他失踪的两位师叔的线索。他的内心在狂跳,有一种想要询问师叔线索的冲动,但此地却并非合适之处,不得不压下内心的想法。
那鬼面人语毕,周围数十人皆是面色一变。真气已运转全身,隐隐欲发!
“阁下当真执意如此!”岳雍终是按耐不住,沉声喝出。
“阻拦者后果自负!”鬼面人话语中带着杀气,已逸散在空气中。大殿上寒意在弥漫,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哼!”岳雍冷哼。一爪抓出,他已出手!
然而岳雍的目标却并非鬼面人,而是那正迈出了两步的周云寄。其速极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瞬息间便已临近了周云寄,眼看着一爪便要抓实。
那合围的数十人在岳雍出手之时便有人惊觉,隐隐猜测出了那青年的身份。因而便毫不迟疑地向着另外五人出手,希冀能拖延片刻,为岳雍争取哪怕片刻时间便已足够。
周云寄耳边劲风响起,他内心虽惊,但却并不慌乱,面色如常之下第三步依旧迈出。
岳雍眼看便要抓住青年,但内心却升起一丝不安。这青年竟是无丝毫惊惶之色,连头也未曾回转。岳雍眉头轻皱之下依然不减去势。
“嘿!”一声轻喝传来。
岳雍一爪离周云寄不足一寸,但却被一股柔软之力阻挡,直到这一招力竭也未能再突破分毫。
岳雍内心大惊。招式用老之后,正欲再次出招突破那柔软之力,但他身后却是劲风袭来!
数十人都在出手,他们将那五人围困在当中,本意是将那五人拖延片刻,想是足够岳雍将那青年拿下。但却突然失去一人的踪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而正在那时,岳雍受到阻挡,一爪再未能向前抓出。
“哈哈!就这点实力么!”五人中一老者大笑起来。他双掌中此刻宣泄出无匹劲力,此刻出手方才显出威势,之前竟然还在隐藏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