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古代汉语课,我坐在第二排,八点钟的时候正好有阳光照到我的桌子上。我的脸被温暖的光晕簇拥着,中性笔也渐渐地闪成魔法棒一样的东西,那几分钟,我感觉非常幸福。
我有的时候会想象自己做语文老师的样子。我会提前做好周密的教案,跟我的学生讲解许多知识和故事。我喜欢初中时的语文,像是一切才刚刚开始,可以悄然而诗意的进行。高中语文无可避免地带有些无可奈何的功利成分,我并不十分欣赏那些字迹工整、答题规律几近完美的学生。相比之下,我可能会为一个成绩平平却突然有感而发写出一篇感人至深好文章的男孩或女孩而欣慰鼓掌。
直到现在,终其一生,我还是觉得人不可能尽早就跳进一个瓶子里度过余生,即便里面花团锦簇又甜蜜舒畅,透过洁净的瓶身,它也并不妨碍你观赏世界。我确实向往稳定和停靠,这是无法撼动的人之常情。但我也同样,对能遇见更多更美好更实在的东西而竭尽全力,去改变和迎接。
18岁开始,有时会为之后的3年5年10年而感伤。我看着那些比我长几岁十几岁的人正在进行的生活,想着自己也正朝他们在走的方向赶路,等着期限已至,我也会回头去看后面的追随者。
每一次回头都是一次身份的转变。
路旁会有个守门的老妇人,她让我把现在的配置卸下来,又给我了一套新的装备和用具。
所以我,是该挂念前者,还是憧憬后者呢?
我想,还是不要标签化了。
如果岁月和命运一定要接连向我投掷一个又一个的头衔和标签,那我就尽力去应付好了。毕竟,我们在成为我们之前,都是毫无经验可言的幼子。因此才能成就一个自己。
对,出口是自己。
我的意思是,无论我成为谁,我还是自己。
好了。12月来了,2017的最后一个月,我这样跟你寒暄也这样跟你道别。
那,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