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的节气比京城晚大约半个月左右,你可别小瞧这半个月,半个月的“时差"体现在人身上也许没什么,穿的衣服也相似。但是体现在花上则大不一样了。
比如说牡丹,京城的已经开了,港城的才刚打骨朵。港城的牡丹盛开时,京城的牡丹已经凋谢了。这几年辗转与两地之间,虽然只有区区300公里的距离,但是两边的风景却大不相同。
幸运时,赏完了京城女儿家院子里的牡丹之后,还能赶得上港城植物园牡丹大面积盛开;不凑巧时,只能看到两边的花骨朵,等到你想看花开时,总因这事那事的出现而错过了。
不由得想到,世间万物也许都是机缘巧合,就比如在北京和港城两地看花,合适的机缘,你可以看过此地的,再赏彼地的;不巧时,你一次也别想看到那盛放时的绚丽。
昨天在港城植物园,发现大片的牡丹已经冒着“春寒”打出了骨朵,心想女儿家院子里那牡丹一定是已经开了,那红的、白的和粉的花,一定艳丽无比。
忽然想起,女儿已经出国留学一年了,虽然经常通话、偶有视频,但都不是亲眼所见,不知道她生活好不好?心情快不快乐?就像这牡丹,看到港城的,就会想到京城的。但是想归想,毕竟没看到呀!它今年开的好不好?也只能凭借想象去猜测。
在北方,比牡丹开的早的是樱花、杏花、梨花和海棠花,但是开得最早的是迎春花和玉兰花。前年在北京看到的第一朵迎春花是3月15日,港城迎春花开时已经接近3月未了。今年春天来的早,第一天在港城看到的一朵迎春花是3月11日,这比北京的迎春花开的还早。
现在除了迎春花,樱花、杏花、梨花和玉兰花都开了,开的速度也不同,樱花开的稍慢,玉兰开的最快。昨天还只是一个小骨朵,今天再看时就开了一大朵。远远望去一树一树的乳白,一树一树的酱紫。
大凡开的快的花,凋谢的也快,玉兰也不例外。初看时树枝上一个个小骨朵,再看时变成了一个个白色的棉桃桃,没过几天,已是一树洁白了。盛放之后,带之而起的是凋零,棉桃桃张开臂膀,花瓣便一片一片的伸展开来,怒放了三五天便开始了一片一片的凋落,树上的花朵不再似从前那么饱滿,地上的花瓣已是白白的一片……
牡丹开的虽晚,但花期也稍长些,大约在一个月左右才从盛放转入凋零。每当牡丹盛开,园子里挤滿了观赏的人群,摄影爱好者更是架起了长枪短炮,拍个不停……
等到牡丹开过,春天也差不多过去了,等到芍药开的时候,夏天已不知不觉得来了。
于是,势力的人们开始故意冷落牡丹,热捧芍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芍药园外,劈劈叭叭的照个不停。
不由得想到,牡丹的雍容华贵才过了几天,就被势力的人群打入了冷宫,曾几何时,名不见经传的芍药就变成了新宠。原来花的世界也是这般凶险,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欣赏过了,喜欢过了,花开花落总是春。
林清玄说:“人生的最大意义不在于奔赴某一目的,而是承担每个过程。
活在苦中,活在乐中;
活在盛放,活在凋零。”
也许芍药的盛放,让我们想起牡丹也曾经盛放过;看到牡丹的凋零,自然就会想到,芍药也会凋零。它们始终保持了原来的风貌,所不同的是我们人类自己加上去的各种解释。
所以王阳明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你同寂。你看此花时,此花一时明白起来。
说来说去都是你的内心在起变化,这似乎与开的是牡丹还是芍药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