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容睿瞧着一堆走了许多的人,正好瞧见米老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你爹呀,你爹的那身衣服,可比我的厚,再说,我也落水了,我也冷。”
“大男人怕什么冷。”米老正要说话,被米蒂分外嫌弃地抢了,抬着下巴嚣张地冲他:“反正这件衣服,老...我要了。”
“你...”容睿点了点头,跟她好声好气的说:“刚才的话不算骗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相爷身在大默,是大默的臣,相爷的家仆是大默的臣民,我是大默的皇子,他们的事我做得了主,算半个主子。”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米蒂小声地嘟囔一声,拉开衣服要还他:“还给你吧。”
米蒂虽然没注意,但一拉就不得了啦,原本被竹子捅破的衣服在她也不知道如何造作之下,破的口更加的大,容睿一看便别过了脸,急急地说:“你穿着吧。”
“嘿,你这人。你让我脱我就脱,让我穿我就穿啊?”
容睿被她冲得什么都没说,罕见地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觉得没趣的米蒂缩了缩脖子,将衣服拢紧。她的衣服不知是谁,什么时候换的,连内衣内裤都没有,这种真空,还浸了水的感觉使得她很没安全感,但是外头的那件袍子厚度很是可以,虽然浑身上下都湿了,而且连着袍子都湿得差不多了,异常的难受,但总比被他抢回去来得好受。
米相看着这个女的,也不知道像谁?没话说的,前去送两位皇子。
“大哥,你跟她聊什么呢?”早早就走人,发现容睿没跟上来,在远处瞧的容慕有些好奇地看着容睿。
“没什么。”容睿一脸的阴天,脸上挂着两坨红,不知是抿着嘴,憋气了憋的,还是害羞红的。
“你觉得她是米家小姐?”容睿问了容慕一句。
“能不是吗?就冲她那莽撞跋扈的样子,跟他老爹有得一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容慕放小了声音,提防跟上来的米老,在容睿耳边说:“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估计还得了金柳国大丞司的真传。”
容睿流转着眸光,米老的脸色说不上不悦,也查不出愉快,按照容睿以往接触的经验而言,如今的米老心里是不怎么高兴的,就算如此,连着丝毫的担心都没有,女儿落水了,腰边还留着血,连着一丝温情都让人察觉不出来吗?
容睿自觉察言观色做得颇为不错,可到米老那里就太幼了,那他,是藏得太深,还是压根没有呢?
回宫的路上,容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问题:“大哥,你不是说米相的女儿二十年前就死了吗?她怎么还好端端地站在那,而且跑到天地潭里去了?”
容睿微微白了他一眼,故作深沉地说:“这事确实需要好好查查。对了,你,三弟,你对她....”
容慕被他看得发毛,自小他便很害怕这个哥哥,虽然同父异母,还在一个母亲的膝下成长,但是就算练了武功,颇劣的性子,还是很怕这个老成又城府层叠的哥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