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亦浓)
(文图均原创)
1.
看到罗伯特勃朗宁的诗句“Grow along with me(陪我到老吧)!”不禁泪湿沾襟,相伴到老,是一件多么浪漫,又多么艰难的事啊!而今晚,这却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曾经的你我也是经历了千难万难,才最终走到了一起,因为年纪的差异,因为我俩身份的不匹配,我们经历了很多,终于苦尽甘来,也有了外表看来美满的家庭。
十几年过去,却不曾想到,在看似幸福的外表下也隐藏了暗流。
对,你也“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这个错误,也成了我心底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
自那之后,记不清多少次我对你说“亲爱的,你爱我吗?”每次你都很不配合“不爱,嗯,不爱。”,语气里似乎有玩笑的成分。
然后我会回答“嗯,知道了。”,我的回答一如既往地严肃,因为我玩笑不起来了。
然后,彼此沉默。
其实我知道,问这样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是,竟然很上瘾地想听到你说的那句“嗯,不爱。”心里的某处会莫名地疼一下,然后,心底里悄悄滴告诉自己“瞧,他真的不爱你,所以,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那么用心地丢失了自我的去爱他,要好好爱自己,这样才对的,对的。”这样,我才可以好好地心疼自己,可以继续投入地忙碌,继续着枯燥而充实的日子。
我这个人总是以爱情至上的,往往爱自己所爱的人却丢了自己,等到某天发现,自己所爱的人并没有像自己爱他那样地去爱我,会感觉很伤心,对于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信任感,没有安全感,也就更加渴望抓住它。
2.
记得我俩刚开始时候,你就曾经说过一句俗话:“感情的事,就像是握在手里的沙子,抓的越紧散的越快。”这是我们这么多年以来,我听到你说的所有的话里最有哲理的一句了。
无可否认,作为射手座的你天性爱好自由,不想被束缚。而我,对你的控制过于强烈了。
你跟同事或是朋友喝酒,我总是规定晚上10点前必须回家;你开车我绝对不允许你喝酒,一滴都不行;你跟单位女同事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我认为是打情骂俏,希望你不要继续;你会用摇一摇,加附近的人为好友,我认为这样不好,会造成陌生女人的误会……等等。
而我呢,却对你给我过多的自由感觉到的是不在乎我,似乎我俩的三观是有很大差异的。
但,这些导致的我俩吵架闹矛盾并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根本。你说我管你太严也罢,我吹毛求疵也罢,每每为此吵架,次日我就会忘记,继续与你你侬我侬,却并未感觉到你潜意识里不安分的心仍在蠢蠢欲动。
3.
最伤感情的是,你不该在我进入一家要求很严格的公司需要加班加点的时候,去跟别的陌生女人网聊啊。
进入那家公司之前,我与你认真地、严肃地进行了很深入的谈话,因为公司待遇很优厚,对于我们这样家底薄弱的家庭来说是非常好的改善机会。你也同意从今后腾更多精力照顾家庭,要我安心去上班即可。
上班的前两年,你我一内一外彼此配合默契相得益彰,家庭生活经营得也很美满。
第三年的某个工作日的晚上,我破天荒地没加班,早回家了,你很开心,让我好好的在沙发上坐着就好,你很习惯地到厨房炒菜做饭。
在炒菜的间隙,突然你的手机响了,彼时,我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你含含糊糊地对着电话说“我老婆在家……”女人天生的敏感让我不禁心中一凛。
吃饭时候我就追问你,谁来的电话啊?
也许是从未经历过此类事的你当时的经验还不足,几经我锲而不舍地追问后,你招了,说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跟该女子网聊,但从未发生实质性的事情。
那都什么时候聊呢?聊多久啊?
一般都是晚上六点半到九点半之间吧,不一定。
哦,也就是说你下班后就开始聊,然后等我下班之后就结束聊天了呗!掐着点儿聊天啊,瞒着我呢吧,可真行。
然后我不由分说地就抄过你的手机查看,发现了你们的聊天记录和她的照片,你说她有个女儿跟咱孩子差不多大,你俩聊的也都是跟孩子有关的事情……
我心里五味杂陈,即使是跟她聊孩子有关的,那都接触了一个多月了,为何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呢?如果不是那晚我碰巧没加班……你们真的就会一直纯洁下去么?
男女之间不是没有纯洁的友谊,可是,这种摇一摇附近的男女,真的就只是为了聊孩子么?这话谁会相信?反正我不信。
我当着你的面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和微信,但我最后悔的是,这件事没有对你有任何的惩罚,让你以为,这是小事一桩,而我没有那么介意,很好骗的样子。
或者你觉得,这不是你的错误,只是因为我太忙了,没有陪你,你太寂寞了,因此,犯点儿小错在所难免,很正常啊!
这件事就如蜻蜓点水般轻飘飘的掠过,没有让你吃一堑长一智。
可是你知道吗?其实,在我内心里是落下伤痕了,只不过我太在乎你了,不忍心去狠心责怪你,这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
后来,你又依次出现了,那个网名“春天”的,早晨晚上的问安、聊天、关心“吃饭了没”“天冷了注意身体”;
那个以拉你一起办业务为幌子的“王小姐”,我们的车成了她办业务的专车,无论多晚,你是专职司机乐此不疲的服务……
每次出现一位被我发现了,你都是先道歉,看我脸色慢慢缓和,然后你就又开始解释说是因为我老是加班,都没时间照顾家里,不会去关心你的感受。
“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自由了?”或者“你就是多疑,不信任我”成了你百试不爽的借口,总之,最后都会将罪魁祸首推到了我的头上,因为我的原因,你才……,当时大脑短路的我被你蒙蔽的一直自责。
现在想来,即使我忙于工作疏于照顾你的情绪,但怎么就成了你与不同异性密切接触的借口了呢?
我加班加点的忙碌不都是之前跟你商量好的么?不都是为了这个家过的更好一些么?我们的家毕竟起点不高啊,而这些压力是否应该是你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呢?
我也曾想让你承担起来家庭责任,但你的理由是自己学历不高、技能不足,总之万般借口。
我心疼你,也从心里评估了一下我俩的实力,我们一起决定的是,你主内我主外,这不都是我俩商量好的么?怎么最后都成了你出轨是因为我忙碌无法顾家无暇关心你的感受造成的呢?
4.
在几次三番地与存在、不存在的预备小三们的过招之后,那位导致你铁了心要跟我离婚的王女士——正主小三终于出现了……
你俩是起源于一个公司、一个车间的同事,彼此经常性地互诉衷肠及似乎正当的打情骂俏,从一点点的最开始没啥好感甚至觉得她过于张扬和风骚到最后潜移默化地被她收服,也就不到一年多时间。
在这一年中,我是忙于工作的焦头烂额,疏于关心的感受,这是我作为妻子的失误。
夫妻俩人耳鬓厮磨,对于你的外心,要说是一点儿感觉没有是不可能的。
记得一次远道出差回家,我带回一些当地特产,数量不多,我不希望你按之前那样带给你的同事,结果你脸色很不好直接跟我生气了,我大脑中灵光一闪,说“要不分一些给你那位经常给孩子带东西的女同事吧”,你的表情立马缓和了。
在看到我将礼物分好后,很迅速地将给她的那份放到了门口附近,以便次日上班不会忘记,当时我的心里其实是有个疑问的,却因为对你的信任,只是一闪而过。
那位性格豪爽的王女士,要好的男性却不止你一位,跟她是你来我往打情骂俏过过嘴瘾的、与她一起经常约饭的、给她一点点零花钱示好献媚的、能够帮她应付日常生活中搬搬抬抬干重活的……
她的老公常年驻外,无法满足对于她陪伴的需要,所以,交往异性以便得到一些便利也是其谋生之道吧?
虽然作为我辈保守的人看来很毁三观无法理解,但人家做的滴水不漏游刃有余,各位男士也是甘愿付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本也无可厚非,但所有人都是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不会涉及家庭(这样也够令人恶心了),不像你对她那般认真,你居然动了真心,希望她能够将爱分给你多一些,对一个烂桃花如此钟情真是舍你其谁啊!
你夜夜紧闭卧室房门与她视频联系着热乎着,却在我的面前死不承认你对她的感情,仍然说我瞎猜疑,将我当做透明的傻瓜。
5.
那一年的5月20号,被公认为“我爱你”表白的日子。
那天晚上八点,你跟孩子说出去转转,我在洗碗,洗完了后大约9:00左右,想想心情很烦躁也想出门转转去,就问女儿跟不跟我出去,女儿挂着看动画片不想去,我说“那妈妈出去溜达溜达,你在家里乖乖的”。
出了门不知往哪个方向走,漫无目的地晃到楼下药房附近,又转到我们经常停车的银行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车,车牌号码是分别代表我和你的出生年。
当时选号时有同样两组生日数字的两组,一组你的生日在前,一组是我的生日在前,纠结了很久到底选哪个呢?你把决定权给了我,我想想自己一直以你为首,就选择了你的生日在前的那一组。
现在想想,一直都是如此,永远不想委屈了你的我屡次宁愿委屈自己。
也许,真的就是我误会你了么?这位女同事,只是性格如此而已,并没有跟你有什么呢?我该不该继续原谅你呢?算了,不想了!这里离附近的KFC不远,去给孩子捎包薯条吧!
走到了KFC,刚要进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靠在玻璃幕墙上背对外面,戴着耳机在与人视频聊天,是你!
我没进门直觉在外面走过去,透过KFC的玻璃看到了你视频的对象果然是她啊,你那天发暧昧短信的女人!什么都清楚了!而你居然还口口声声说一直都是我在猜疑你!我啊,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我这个傻女人!还委曲求全低声下气期望你回心转意呢。
我这个傻女人啊,为何一直百依百顺地无节制地宠惯你呢!
我推门而入,装作无意看到了你, “就是她吧?没话说了?” 这次你倒是无法遮掩了,然后你什么也没说。
……
6.
撕破脸皮的你以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某天夜里,你给她打电话,并央求她,只要她不带相好的男士一起过来,你就会为她做饭,你就这么卑贱地爱着她。
而这个电话你毫不避讳地在我们的家门外边用脚杵着门边打的。
我在门的里面等着你吃饭,你在门的外边打这个电话,我推门一条缝看到了,想要挤出门去拉你进来,你狠劲关门并拉住门把手,在我俩僵持时,你将门狠狠一推,丝毫不顾及我探出门的脚趾,造成挤伤了仍不为所动。
那近一年的时间,你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家里不管,孩子不管,日常开销不管,但却照常回家吃饭,让我们养着你,你心里却想着她,口里毫不遮掩地给她打电话……
那是一段什么样的日子呢?对于我来说,是生不如死。对于孩子来说,是惊惧恐慌,女儿只要看到我俩吵架就自觉地关自己到卧室里,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卧室里恐惧地暗暗饮泣,直到现在我都很后悔曾经带给她的这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后来,她说不会为了你离婚,其实,做为你与他之间的旁观者我比你看得清的。
那一天,你与她气势汹汹地开车杀到我的公司门口,你爱的这位小三居然质问我为何在你们公司里传播你与她的谣言?并说 “就你老公这臭工人我能看上他?我只不过看他可怜,才陪陪他……”这位小三菩萨心肠多好啊!全天下孤单的男人是不是都可以找她帮忙关心一下呢?
我说“我没有传播谣言,我一直想着拉自己的老公回家,又怎会去他的公司里污蔑他,那也不是我能做出来的,至于你这位小三菩萨我也根本没空搭理你,你不配我费神”。可你当时听了还在帮她一起骂我呢!猪油蒙了心的你已经不知香臭好赖了。
你们临离开我的公司,那位小三还在口口声声的叫嚣着“我就坐你赚钱买的车怎么了?!我就坐!我气死你!”痴傻如你,堂而皇之扶着她上车扬长而去……
7.
你挤了我的脚不为所动,你带着相好的来我公司叫嚣,你浇我啤酒,你砸电视,你在吼我的时候把女儿锁在卧室不允许我去安抚她……都是为了一个并不爱你的滥交异性的女人。
我心凉了,想放手了,你却在某晚开始忏悔自己做过的事,想回家了。
是不是她根本就没想跟你有未来?是不是你也觉得自己没有能力重新开始撑起一个家?是不是你心里也确实有了悔意?……
我不想去追究,我只是想着,至少孩子还需要你吧。况且我也有错,错在了过于纵容你宠爱你,让你丧失了作为一个男人(丈夫、父亲和儿子角色)对家庭应尽的责任和应该有的担当。
我想,我该给你机会,让你学着成长吧。这算是我俩也许未尽的缘分里的劫难吧。
也许,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用心爱你了,在你给她发信息说“亲爱的,晚安”的时候;在你吃着吃着饭,却嫌弃我做饭难吃如猪食,将一瓶冰凉的啤酒当着女儿的面兜头浇在我头上的时候;在你将电视机狠狠地砸在我们地板上的时候,……
我的心已经有了一些改变,真的很累,也很痛苦。
有人说,感情就像存折里的钱一样,没有储备,只有索取,会越用越少;我对你的爱,已经疲累,爱你是真的,但累了也是真的;爱你是真的,曾经想过要跟你分开也是真的;爱你是真的,曾经因为你的出轨而心痛欲裂的感觉是真的,为了家庭的完整委屈求全彻夜失眠是真的;被你伤害家暴却依然傻傻地守着残缺的家是真的;可是,你真的回归家庭了,却想跟你分手也是真的,不是矫情;思虑再三,为了孩子选择接纳却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失去了爱的能力也是真的……
曾经看到你似乎很自然地瞪着那双曾经让我迷恋的傻傻的以为你那是纯真清澈的眼神而现在只有心痛的感受的酸涩痛苦得难以自拔……
自你回家,女儿从一开始的陌生感慢慢恢复自然,看到女儿依然可以与你嬉戏玩闹开心如常的样子,我开始相信,我最终在万般痛苦中却选择接纳你是正确的。
深夜于梦中醒来,之后就会彻夜辗转反侧,我悲哀地发现,以为自己放下了的我仍然对你与她之间曾经发生的难以释怀,甚至思虑多了,影响了我爱你的能力,我竭尽全力地去修复我们的爱情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现在的我不再粘着你了,虽然,也会偶尔问你,爱不爱我。你回答,不爱,并好笑地看着我,我很明白,你要让我感觉,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嗯,我听了后,心里会痛,然后,我会平静地将又要偏向你的心,分一些爱给自己,用这份疼痛伴随的爱,在枯燥的柴米油盐中坚持着走下去。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很享受这份疼痛,也许,盲目之后的爱情会转回理智,这未尝不是好事,在理智之后的爱,更加成熟,更加稳定和持久吧。
今后,我们的爱情银行,是趋于富翁还是贫民,就取决于我俩今后的努力和彼此心疼吧。
爱与被爱,彼此影响也互不干涉。你爱,或是不爱我,影响不了我爱或不爱你,这是你背叛我们的爱情时额外馈赠给彼此的礼物吧,它令我心痛绝望畏惧不前,也促使我时刻警醒警钟长鸣。
也许以后你会问我,也许不问,但我仍想告诉你,我依然爱你。虽然现在的我,似乎丧失了去深爱一个人的能力。
我也相信我们的爱还有余额,那就陪我到老吧!经历了如此磨难,以后的日子里,经过修修补补的我们,我们会且行且珍惜也说不定,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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