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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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小生以前总是爱在我面前说起她的初恋,那个时候她爱得也算是轰轰烈烈,周遭的朋友都知道那个名字,她忌讳也不敢过于深究。

我知道,那段时间她总是会在日记本和白纸上跃然的写下那个名字,犹如血液流淌在她的每一处细胞里,随着她的心脏而跳动着。

初恋名字很好听,我听过,也知道,喵小生总是“小帆”“小帆”地叫他,露出娇羞的笑容和她的八颗牙。

初恋大她七岁,是偶然从QQ里认识的一个网友,他们到今都没能明白,是谁主动先走入对方的世界的。喵小生一直很好奇,但是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那个时候还是初三的秋天,天气凉爽,太阳还是很辣。教学楼前的百年榕树还尽情的张开自己的枝叶,努力呼吸着氧气。喵小生坐在教室后面,偷偷地玩起了手机,还是从同学那借的。

她打开页面,一个消息跳了出来,说显示她已经和某个人加为了好友。喵小生也忘了当初在他们纠缠谁先加谁的时候,那个人说了句什么话,让她自己笑了,当时觉得,这是个很温和的一个男生。

之后他们开始在QQ上成为了网友,会在喵小生偶尔上网的时候聊天,聊得很开心。

喵小生后来告诉我说,在那个时间段以前,她从来没觉得跟一个陌生人会聊这么多,而且也极为有兴趣地继续往下聊。就像后来的某一天,喵小生的闺蜜L对她说的一样,“跟他聊天很开心,我喜欢跟他聊天,所以我喜欢他。”

闺密L是她的同桌,她觉得她们关系很好,喵小生很喜欢她。L总是挺直了背,端正的坐着,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缝,扎着马尾,她总是会用手弄平额头边微翘的细短发,说起话来和别的女生不一样,中气十足。

喵小生那时候不知道,她喜欢的是L身上那股自信的感觉,羡慕她,转而也喜欢她。喵小生总是会把自己的事跟L说,当然两个人还互换了对方喜欢的网友的账号。L也有喜欢的人,也是网友,但L和她喜欢的网友相差岁数比喵小生和帆先生大一岁。

喵小生至今回忆起那时候,她说“我现在才知道,当初我总是在桌上,在纸上欣然的写下帆先生的名字,总是念叨着他,L,不可能不会感兴趣,后来,早就注定了。”

说完,我看见了她眼睛平静的眸光,和三年前的那个浑身上下都是忧伤的她完全不一样。我看向了远方夜幕下的繁华都市,灯光闪烁,车流不息。

喵小生和L的网友聊过天,但总觉得不如和帆先生聊得好,谈话总是呆板,而帆先生总是让她处于愉快的氛围中。她也只是好奇,L喜欢的男生是怎么样的,听L讲,总觉得是个高大上的人物,毕竟是厦大的学子。

就这样时光走到了初三的下半场,大家都开始收起了手机,转而备战中考。喵小生在初三的成绩并不是很优秀,她也没什么想进入市重点高中的想法,只是安安分分地做着试卷,背着书。L告诉她,她想考进市里最好的那所高中,自信的眉角在上扬着。喵小生看着发呆,口里应着“嗯嗯,加油,你可以的。”她羡慕地看着L和后桌女生讨论着她不会做的高深数学题。

中考结束了,转而到了高中。意外地,喵小生考进了市里的重点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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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高中后,喵小生拿着属于自己的手机登上了QQ,迫不及待地找出那个名字,发出了消息。她在暑假时,没有手机,所以根本没有任何途径和他联系。

“嗨,最近过得怎么样?”

喵小生靠在墙上,不耐烦的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

“还好,你呢?”

喵小生心里的涟漪一下子荡漾开来,灌满了整颗心。

“怎么你都不找我聊天?”

“找了呀,你不在。”

喵小生回忆到这里,忍不住轻声说:“如果,真的找我了,但我当初登录时,页面上没有显示任何一条信息。”她又笑了笑,嘴角有点苦涩的意味,“看来,我怎么样还是会有一点介怀呀,哈哈。”

继这之后,喵小生自然而然会找L,她想知道L现在在哪里上高中,她猜想应该会是在那所私人学校吧。

然而,L跟她说,并不是。L还是在家里附近读高中。喵小生听到消息时,觉得很惊讶,像L那样的女生,明明就应该进入那所私人的第一高中学校。她为L感到可惜,也没再提及这方面的话题。

生活就这样安静的走着。

喵小生和过去一样,和L聊着天。

“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嗯。你说。”

“我喜欢帆先生。”

喵小生看着这条突如而来的消息,愣了。她不知道该做何反应。L紧接着发来了消息。

“跟他聊天很开心,我喜欢跟他聊天,所以我喜欢他。”

“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你会答应么?”

喵小生咬着唇。

“我忘了我当初回了具体什么消息,估计是那种很大方的回应,什么祝你们幸福之类的吧。”

喵小生举起酒杯,喝了口红酒,无奈的笑着,“后来,我怎么想也觉得心里气愤。觉得作为我的闺蜜,好朋友,怎么也千不该万不该喜欢上我喜欢的人才对。”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似乎听见了对面的她叹了一口气。她的脸隐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黑暗中悠悠地传来一句话。

“其实,L也没有错吧。”

喵小生打了个电话给帆先生,跟他告了白。

她问他:“你喜欢我吗?”

电话那端迟疑了一两秒,“不喜欢也不讨厌。”

喵小生说,后来帆先生是被她磨,磨到同意跟她在一起,也没耗多长时间。

喵小生发了条消息给L,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后来,L跟我说,帆先生在暑假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继而说道。

“已经跟她告了白。”

我的心颤了一下,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泛滥。

“嗯,一切都好像是自己在傻叉式地表演戏剧。”

在一起没多久,喵小生就听见了帆先生说那四个字。刚开始的谈恋爱日子,总是很美好。但她心里总有一个疙瘩,所以她也总是会问帆先生,关于L的问题。

而她总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她开始了喝酒。

终于在一次通话中,提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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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路灯和街边的路灯,在这个城市都是橘黄色的,很暖。走在其中,她总是忍不住幻想,和帆先生一起漫步在灯下的时候,那感觉很浪漫吧。

不久之后,她忍不住和帆先生又复合了。

她以为,这次之后,她再也不会任性地说分手了。

天气开始进入冬天了,路边的落叶才开始染成黄色,纷纷飘落。

有一天,L跟喵小生说,她谈恋爱了。

“现在我谈恋爱了,你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喵小生看着屏幕,手指无力地趿拉下去,她始终没有办法去回应这句话。

2012年的11月23日,这是个喵小生印象深刻的一个日期。

在这一天,喵小生和帆先生分了手。这次分手,依旧是她提出来的,而帆先生,始终没有挽留。

不久之后,她答应了同班的一个男生的表白。

当然,很快就分了手。

L和帆先生在一起了,在1月1日那天。

喵小生是后来忍不住联系帆先生的时候得知的。

再后来,时间走到了这一年的下半场。喵小生和L渐渐有了联系,但也只是偶尔。

L问她,你的梦想大学是哪个?

她回答说,浙江理工大学。她想走得远远的,离这个地方远一点,再远一点。

有一天。

朋友H对她说,我不喜欢这么消极的人和事。后来便慢慢远离了喵小生。

至此开始,她开始反省自己,把全身心的力气都集中在了高考,每天背书看书,做题,从刚开始的学渣走入了老师的眼中。

而后来。

L突然问她,要不要我帮你忘记帆先生?

这奇奇怪怪的语言,喵小生明白了。

她只回了两个字,“不用。”

“我无法讲述清楚,当初发生的片段明细,但我的确,心里怀着无数的对抗情绪。”喵小生说。

枯燥的高考,最后的倒计时间里,她又和帆先生接触了,又重新在一起了。

她原本是想着跟他在一起后,再狠狠的甩了他。

再后来。

堂妹告诉喵小生,帆先生一直在追一个人。在喵小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还问那个人要不要在一起。

而,那个人,是她的堂姐。

喵小生的QQ账号,原先是她堂姐的。

她想起刚认识帆先生的那年,堂姐问了她,你是不是喜欢帆先生?

她觉得她的世界混乱了。

最后的最后,喵小生和L,和帆先生再也没了联系。

故事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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