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菱望着远去的出租车,脸上无奈的苦笑着,司机一切将他们二人看着了危险人物,老城区的人烟稀少,大多数有钱人都搬到繁华的新城区去了,这里只留下了少数的穷苦人,丁菱看着眼前的残恒断瓦,破败的土墙房屋,泥泞的的马路,不由得感觉到了丝丝凄凉,背起任山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到了一间看上去还好点废弃土房前,打开摇晃的木门,房间里到处都是蜘蛛丝,上面还悬挂这蜘蛛,丁菱四下望了望,捡起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头,一边走一边讲蜘蛛网连同蜘蛛情理了干净,随后扔出了土房,将任山的身体放到了半张破旧的木板上,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看着任山紧闭的双眼,一脸忧伤之色,马上蹲下身体,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超出了正常的温度,又拿起他的左手腕把脉,心脏还是正常人的跳动,稍微松了口气,看来师叔的解毒药还真管用,不过毒素去除后,但还存在这高烧的症状,现在这种情况,去医院不一定能得到医疗,反而会麻烦不断,先前才会叫司机师傅将他们二人送到这偏僻的地方来,丁菱想了想,准备去附近的乡亲家里寻求帮助,但看了看身上破烂的衣服,摇了摇头,随后放在门口的行李箱拉了进来,打开后,将羽绒服外套及长裙脱了下来,换上新的棉衣及外套,换装的时候,双手手臂的伤口也接好疤,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怕再次撕裂伤口,换好衣服后,丁菱将师叔临行前准备的另一个瓷瓶取了出来,里面装了几枚橘色的药丸,丁菱取出一颗,有些心疼的吞了下去,将换下的衣服盖在了任山的身上,走出了破旧的房屋。
一个小时后,一名大姐、一名十五六岁的男孩跟着丁菱走了回来,大姐与丁菱将任山扶了起来,男孩将两口行李箱拉走,背包背了肩上,跟着自己二人身后,返回自己的家,安置好了任山后,想起了两公里外的老中医,老人家虽然年过花甲,医术精湛,他家从几百年前老人家世代从医,悬壶济世。老城区的乡亲有什么大小病症都到他那里去治,丁菱也跟了过去,当见到白发苍苍的老中医时,身上的超凡脱俗的气质,流着一缕胡须,仿佛古时候中的仙人,丁菱恭恭敬敬的向老中医施了一礼后,将任山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他的儿子,相到天色已晚,开口劝住道:
“老汉,天色已晚,外面天寒地冻,明天再去吧?”
老中医摸了摸胡须,望着丁菱,在丁菱行李里,就看出了她身为武者的身份,通过面相,发现她一些体虚,不是刚生过一场大病,就是将体内元气消耗太多,开口道:
“行医治病,护佑一方百姓,老祖宗传下来的祖训,一点点寒冷无碍的”
丁菱微笑道:“大哥,你放心,我联系了出租车,来来回回我们包接包送,不会让老先生冻着了”
老中医的儿子见丁菱说得真诚,眼见父亲年纪大了,就主动背上了行医箱 跟着父亲一起前去,半小时后,老中医将行医箱打开,拿出了一个古朴的花纹木盒,取出了里面的银针,丁菱将任山的上衣褪去,露宽大健硕的背肌,右肩及脊椎旁有两大团紫红色,几根银针插在了周边的穴位上,不用穴位的扎针的力道也不同,昏迷的任山身体有了反应,老中医开口道:
“扶着他,让他把体内的毒血吐出来”
“咳咳”
两口乌黑色的毒血吐了出来,被丁菱用垃圾箱接住了,随后老中医笑了笑,对着丁菱道:
“毒血已经逼出来了,我这里刚好有几瓶补血回气的药丸,可以恢复他流失的气血”
丁菱非常激动,立马回道:“老先生只要能治好他,多少钱我都出”
之后,老中医只收下了成本及加工的费用,再加上出诊费,共计三千元,丁菱掏出了钱包,里面正好装着三千一百元,拿出了三千元现金后,又讲老中医与他的儿子送了回去,丁菱准备回头上出租车时,老中医的声音传来,
“武者,好久没有见到了,希望你们善自己的力量造福百姓”
老中医的院门关上了,丁菱朝着门口拜了一拜”随后上了出租车,回到大姐的家,与大姐聊了聊磕,走进了房间,抓住任山的右手,身体一放松,就躺在了他的身上睡觉了。外面的天空已是漆黑的一片,时间差不多到了凌晨一点钟左右,任山山再次睁开双眼后,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右手被丁菱紧紧抓在了手里,上半身躺在自己的胸上,任山刚想叫醒师姐,脑袋就有些疼痛,记忆恢复了一些片段,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眼睛出现了血丝,望着为了自己受苦受累的师姐,心非常疼痛,丁菱的身体微微颤抖,崇庆冬天的夜能达到零下好几度,对于长期生活在远东的师姐然会不适应,窗外的一阵寒流飘进了屋内,丁菱被冷冽的寒风冻行了,抬起了头,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开心,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清醒过来的任山,眨了眨眼睛,微笑了起来,开心道:
“师弟,你醒了,太好了”
眼眶红红的有些湿润,一滴晶莹的眼泪掉出了眼角,任山缓缓的伸出了右手,去擦她眼角的泪珠,虚弱的声音同时响起,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也不会让师姐你为我受伤”
任山的手还没有碰到师姐精致的脸庞,就被师姐的双手握在了双手心,摇了摇头,
“不是你的错,师弟”
就在这时,丁菱身体有些着凉,咳嗽了一声,任山担心了起来,想了想,两个耳朵红了起来,任山望向别处,虚弱的声音响起,
“师姐,外面冷,会感冒的,那个,这张……张床很大,足……足够两个人睡”
丁菱嘻嘻的笑了起来,望着任山漂浮不定的眼神,看了看床剩余的位置,足够在睡一个人了,但感觉这样不太好吧?有些犹豫不决,又是一股寒风吹进了房间,丁菱支支吾吾道:
“嗯,师弟”
丁菱躺在了任山的身边,严肃道:“师弟,你别乱动哦,我们就这样保持距离睡觉吧”
任山笑了笑,自己想动也动不了啊?身体感觉严重透支,自己那超凡的恢复力都没有用了,任山“嗯嗯”两声,被子里很暖和,白天的她已经非常疲惫了,一下子就睡着了,天色发白,任山就睁开了眼睛,就感觉到了胸口上有什么东西,仔细感受后,发现了是师姐的左手就压在那里,任山向里面的发现转了个头,就看到了师姐那张百看不厌的精致脸庞,吞了吞口水,马上摆正的头部,望着头顶的蚊帐,一遍又一遍的默念清净经,来压制内心蠢蠢欲动的邪念。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小时后,丁菱睡梦中惊醒,睁大了双眼,看到了任山的侧脸,他闭着眼睛,嘴里在念叨着什么,左手微微一动,想了想梦中的场景,脸色红润了起来,赶紧收回自己的左手,掀开被子,任山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转过头,还没看什么,就被师姐用掀开的被子挡住了视野,丁菱一个翻身下了床,身上的那套衣服完好无损,任山拿开了挡住视野的被子,坐在了床上,望着床下站着的师姐道:
“早上好,师姐”
“师弟,你身体好点没有”
经过了一晚上的身体自行恢复,除了双手、双脚有点麻麻的感觉,体内的毒素早已消退,任山点了点,
“嗯,好多了,师姐”
“师弟,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把把脉”
“嗯嗯”
丁菱坐到床边,伸出手打在任山的手腕上,心脏铿锵有力、起伏有序、气息平稳、自然流畅,看来是什么问题了,丁菱微笑着看着任山道:
“根据你的脉象来看,体内已无大碍,在多休息休息,就能恢复了”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随后男孩的声音飘了进来,
“大姐姐,起床没有,老妈叫我来喊你吃饭了”
“嗯,我马上就来,你先去吧,不用等我”
男孩没有离开门口,静静的等在靠门的一角,正值青春期的他,当第一眼看到丁菱时,就对她非常的憧憬,每次看向丁菱时,都会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虽然大姐姐已经有了“男朋友”,迟早会离开这里,但是却想多看她几眼,房间里,丁菱松开任山的手腕后,站起来了身,任山马上盘坐了起来,双手放在大腿上,按照师姐教的调息之法,引导体内的气息至四肢百骸,丁菱本想开口阻止,但任山以闭上了眼睛,迅速进入了状态,只好静静等着他醒来,十五分钟后,任山睁开了眼睛,嘴里吐出了一缕浊气,丁菱马上躲到一旁,用手握住口鼻,任山活动了一下肩膀和双腿,一个翻身落下了地板上,丁菱急忙开口道:
“师弟,小心点,被摔着了”
“嗯,师姐”
房门打开后,丁菱、任山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丁菱走在任山的后面,发现了他的后脑勺上长出来三根白色的头发,眨了眨眼睛,白色的头发依然存在,这时,男孩从门口左边的墙角蹦了出来,微笑道:
“大姐姐,你终于出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一眼望去,看到了任山那张普通的脸庞,脸上的笑容马上绷住了,任山笑咪咪望着男孩,朝他挥了挥手,丁菱从任山的身后冒出了出来,微笑道:
“小志,麻烦你了”
随后向男孩介绍起了师弟,“小志,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任山”
男孩转身跑了,不想听到自己憧憬的大姐姐介绍别人,而且是他的男朋友,任山在师姐开口后,后背就冒出了冷汗,随后男孩的离开,让他一头雾雨 ,想了想,无奈的笑了笑,对师姐道:
“师姐,我是那里得罪了这个男吗?”
丁菱开玩笑道:“也许吧?”
男孩的家是一栋三层小楼房,外加一个小院子,男孩和他的妈妈生活在一起,父亲外出打工,工作比较忙,几乎是每年的腊月二十七才回家,任山见到了帮助他们的恩人,也就是男孩的老妈,是一个微胖的女人,说着一口地道的川话,见任山、丁菱二人下楼后,微笑道:
“大兄弟,你怎么下来了,你昨天伤成那个样子,要多休息一哈子才行”
任山笑了笑,面对恩人大姐的关心,任山有种说不出的感动,感激道:
“我皮糙肉厚,身体恢复力强,真的没事了”
“大姐,在我受伤了时候帮助我们,实在太感谢你了”
“说啥子话吗?我们都是老乡,你们也倒霉啊?听你女朋友说,你们遇到了地痞流氓,你为了保护你女朋友,打退了他们,自己还受了一身伤,这年头,你这样的娃儿,能做到这样,姐姐,还真是羡慕你们的感情”
说着说着,大姐爽朗的笑了起来,任山总感觉欺骗一个帮助自己的人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也不能讲事实说明,大姐热情的招呼了任山、丁菱吃过早餐,在与她闲聊了一阵后,任山决定出发像老家的县城进发,临行前,任山从钱包里拿出了所以现金,共计两千一百八十元,递过大姐,微笑道:
“大姐,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大姐拒绝道:“弟弟,姐姐不是那样的人,这钱我不能收”
任山赶忙解释道:“大姐,要不是不收,我真的内心过意不去”
死磨硬泡下,大姐收下了一千元,之后,大姐送二人到路口,挥手告别,就当二人提着行李准备离去时,男孩从转角的围墙后,跑到二人的身前,望着丁菱,有些伤心道:
“大姐姐,我们还能见面吗?你真的很喜欢你”
在这一刹那,任山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响,这小男孩说出了自己藏在心中一直不敢对师姐说的话,在那一刻,身体仿佛石化在了原地,丁菱看了看身旁师弟坏点了表情,对男孩笑道:
“小智,大姐姐已经有了大哥哥了,以后,等你长大了,会遇到属于你的那个女孩的”
男孩真诚的望着丁菱,开口道:
“真的吗?”
丁菱露出笑容,“嗯,一定会的”
男孩向丁菱挥手告别,丁菱走到任山的身旁,在他的腰间掐了掐,任山清醒了过来,恢复了正常,丁菱笑骂道:
“呆子”
任山憨憨的笑着,两人拦住了路边的出租车,赶到了汽车站,买好车票后,找到了对应的公共汽车,上车之后,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车子开始动了,出了车站,直奔老家县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