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日新月异。留在脑海里的那些快乐的回忆如同美酒般越久越醇。
让时光穿越回童年,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温暖的时代。八十年代农村里娱乐方式很少,能看场精彩的电影,足以让人高兴好多天。
村里如果谁家有结婚的,或者是生小孩的,还有老人过大寿,就会请一场电影让村里人们看看,让喜庆的同时再加一份热闹,到时候基本上全村的人都会去看电影。
记得上小学那会儿,放学走在回家的路上,听到村里喇叭广播今晚演电影,跟同学们高兴的欢呼雀跃,匆匆忙忙往家跑,到家把书包一扔,赶紧跑到请电影的人家里,看看演的电影是什么片名,知道电影片名子,感觉神气十足,逢人便说自己知道演什么了。天一擦黑赶紧写完作业,胡乱扒拉两口饭,拿着板凳急忙去演电影的场地去占地方,去晚了找不到看电影好角度的地方了,小孩子们为了占地方打架的情况都有。
演电影的场地都是选择在宽阔的街道上和打谷场上,放映人员忙着架杆、挂影布、拉电线,接上电,场地被电灯照得刷亮,我们很好奇的围在放映机跟前看究竟,纳闷那么小小的机子里怎么能放出那么精彩的画面呢?
电影放映前放映员都要先调试镜头,从放映机里从来一道强烈的光投在影布上,我们立刻玩起手影游戏,一只小黑兔在影布上蹦蹦跳跳,一只大雁展翅飞过,又来一只小鸡点头吃米,人们正玩的不亦乐乎,不知道谁的脑袋给照在影布上了,许多人都笑着喊:谁的脑蛋壳子呀,那个人听了赶紧把头缩回去了。调试好了镜头,电影正式放映了,人们都安静下了,往四周一看,黑压压的到处是人,有的来晚了没地方了,就爬到树上,草垛上看。正面没地方了,就在反面看,看的画面都是反的。
露天看电影,赶上刮风,风把影布刮得凹凸不平,银幕画面上的人物随这风的摆动表情怪异不堪。有时赶上下雨,细细的雨在镜头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在细雨中人们仍然不减热情的看着,有的人撑起了雨伞,放映员给机子也撑着雨伞,直到雨越下越大,人们才叹息着怀着遗憾的心情回家。
感觉那时候的电影那么的精彩,有国产片,国外片,港台片,看好几遍的也爱看,台词都能背过好多,插曲也能唱几句。
记得看了电影《少林寺》特别羡慕人家会功夫,恨不得出家当和尚,去学功夫,可又那么喜欢插曲《牧羊曲》。看了《地道战》模仿电影里的战士挖地道,找个大土坡跟小伙伴们乱挖一气,弄得个个跟土猴子似的。还模仿《地雷战》里的战士做地雷,过年时捡了许多哑爆竹,拆开把里面的火药收集在一起,包一个大包,再做一条导火线,把火药包埋在土里,点燃导火线,“轰”的一声巨响,威力还真不小,把周围地皮都炸的颤抖,真像小地雷。
小时候认知能力差,看了恐怖电影吓的都不敢自己回家,记得看过电影《画皮》《神秘大佛》和《一双绣花鞋》那音乐那画面感觉极其恐怖,看完回家时一路上紧着神经,都不敢往四周黑暗的地方看,生怕猛然跳出一只鬼来。
邻村演电影我就和小伙伴们三五成群结伴去看,邻村也不是太远两公里左右,太远的村子我们也不敢去。有一个村子我们是说什么都不敢去的,那个村子村口有一片坟地,白天从那里走就感觉阴森森的,听说晚上还会有“鬼火”出没。那时候不知道“鬼火”其实就是木板和骨头在黑暗中分解出来的磷化氢在空气中会自动燃烧发光,以为“鬼火”就是鬼。
跟小伙伴们从邻村看完电影回家,一路上有说有笑讨论着电影里精彩的情节,路过邻村的瓜地,菜园,相互一嘀咕,没别的意思,一商量就成事,只要能生吃楞啃的,能摘就摘,能偷就偷,真像鲁迅写的《社戏》里看完戏偷罗汉豆一样。记得当时在恬静的乡村夜晚月光格外的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