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夏天,大二放暑假,我住在铁厂,铁厂位于距离小镇五里远的公路北坡,正对着厂子大门的南坡就是小镇的坟茔。有一天晚上睡着了的我被一阵吵吵声吵醒了,眯着眼睛看见地上站着五六个,穿白袍,披肩卷发的白衣人,在地上围成一圈争论些什么,还有一个直接站在我脚底正打算撩被子。我迷迷糊糊中,仍旧躺着不动,但已绷紧了心弦。屋里提前就备好了一支手电,便左手顺着墙底慢慢寻找手电筒,摸着了冰凉凉的手电筒按钮,赶紧打开,灯光一亮,这几个嗖一下全飞了。
第二天饭桌上,男人们说昨天睡觉又跟鬼打架了。门口站着一个,床边站着一个,以前听着像笑话,自此以后我全信了,以后每晚都开着电筒睡觉。
还有一次是2016年,产假后脾气一直在线,大家都以为我产后抑郁,一到晚上这脾气就压不住火,和丈夫吵到厉害之处,但又打不过他,就跪下给他求饶,放过我吧,你快别跟我吵了。
看孩子不顺心就伸长舌头翻白眼直到把孩子吓哭,后来他二叔看出我不正常,找了一个先生询问,先生没来家里,问了生辰八字,一言断定我从东南方向,跟了个吊死鬼,东南方向是老家的方向,两个月之前回过一次。丈夫第一次买了水果点心没送走,先生说跟了好几个月有感情了不舍得走,又送第二次,才送走。
第二次采用的是背部缝一块红布。肩上顶个黑三角,里面装的铁片还有羽毛等东西,两周后摘除,两周时间到了,我自己拆下来放茶几底下,还没扔掉,当时就感觉好像有一只猴子窜上我的脖子,来势汹汹,比以前更甚,虽然看不见摸不着,脸当时就黑下去了,脑袋更沉,身体更弱了。我强撑着力气央求丈夫,你怎么还不给我扔掉?丈夫答应了一声,哦,好的。等他出去又回来后我周身一下轻松了很多。之后便没任何事发生,脾气也弱了下去。
七八岁的时候,我们一群子孙在墙外玩耍,墙外直对着通往另一个村子的土路,两边树木郁郁葱葱。大家都在欢笑,只有我看见土路北边有一个类似人影的黑东西很慢很慢地往前挪动,人模人样,就是全身漆黑,看不清楚鼻子眼。我最先看到,直觉诧异,并不确定是什么东西,一直盯着,后来黑影估计发觉我盯着它,就很慢很慢地往树林子里挪,当时爷爷重病在床,该来的亲人都来了。
我缓过神掉头拉过表姐的手,说表姐你看那是啥,表姐也看到了,立即喊了一嗓子,鬼啊,大家一听都作鸟兽散,呼啦啦跑回家,一群人唧唧喳喳说明白了情况,又领着父亲出来察看,黑影已经不见了。回家后的我总盯着窗户看,总感觉会有人出现,可直到后来也没什么人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