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灯火,《英国病人》作者翁达杰又一里程碑式的作品,故事背景同《英国病人》一样设定在二战时期,讲述了一群投身于隐秘战线谍战人员的战后生活,以及特工人生对他们家庭的影响。
1.蛾子镖手
主人公纳撒尼尔14岁时,妈妈要离开伦敦去新加坡陪伴在那边工作的父亲,把纳撒尼尔和16岁的姐姐蕾切尔托付给朋友,一个被姐俩俩叫做蛾子的人。
蛾子谨慎内向,但办事能力特别强。调皮的纳撒尼尔在学校往盥洗盆里撒尿,差点被学校开除,蛾子陪他到学校,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摆平了;蛾子不管到哪儿,很快就能和周围人打成一片如蛟龙入海;蛾子的朋友还特别多,姐弟俩每次放学回家,总能看到各行各业的人,养蜂人、戏剧演员、医生等等,他们家就像数千根辐条汇集的枢纽处。
诸多朋友当中,纳撒尼尔对绰号叫镖手的人特别感兴趣。镖手性格跟蛾子相反,行动风风火火做事无法无天,他经常开着一辆车牌号码频繁变换的蓝色莫里斯车,带着纳撒尼尔和姐姐深夜贩运赛狗,在纳撒尼尔女朋友跟前假装纳撒尼尔的父亲;不羁的镖手给少年的纳撒尼尔带去了无尽的欢乐美好。
这个时候,姐姐瑞切尔发现母亲离开原本要带走的大木箱子,藏在地下室里,母亲并没有去新加坡,那她去哪儿了呢?
成年后的纳撒尼尔进入谍报部门工作,对母亲满心疑惑的他开始查找关于母亲的线索,真相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
2.母亲母亲
纳撒尼尔母亲是叫罗斯.威廉姆斯,出生在伦敦,父亲是海军上将,生活于伦敦上流社会。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给家中修房子人家的小儿子马什.费伦,费伦聪明过人,深受上将的喜爱,决定资助他到读大学。
马什.费伦不负众望,进入剑桥大学读书。在一家二手书店里,费伦发现一本书《屋顶攀爬者的三一学院指南》,从此迷上这项运动,夜深人静,他就像鬼魂一样攀爬学校的每一栋建筑。站在屋顶上,他的视线越过墙壁,看到通常隐藏起来的地方,一种由高度而获得的旁观意识使他满足。
运动中,他被谍报部门看中,开始了特工人生。
在他成为一个成功的神秘人物后,他也开始替军方物色人员,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罗斯,那个聪明伶俐、时刻充满警惕,仿佛突然就会蓄势猛扑的女孩子。
罗斯这时已经结婚生子,过着平静安逸的富太太生活。听到费伦提出的工作任务后,骨子里渴望冒险生活的罗斯,毅然决然抛夫弃子追随费伦开始谍报生涯。
他们俩配合的天衣无缝,费伦长于随机应变,罗斯精于思考汇总,她被安排负责获取敌方的作战数据,并发给作战部队,她发报时的署名维奥拉在电波中广为人知,天赋异禀的罗斯声名鹊起成功的同时,也被对手所痛恨,发誓一定要杀了她,如果她死了也要杀她下一代报仇。
母亲终归是母亲,永远割舍不掉亲情,她趁回伦敦陈述工作的功夫,到儿子跳舞的地方偷偷看望儿子,因此给孩子和他们的保护人带来了灭顶之灾。
被孩子们视为父亲般存在的蛾子惨遭杀害,姐姐蕾切尔在镖手保护下免遭毒手,但从此恨透了母亲,发誓终生不与母亲来往。
此后,纳撒尼尔公搬去和金盆洗手的母亲同住,他们隐居在纳撒尼尔外公留下的一所老房子里,母亲深居简出,过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生活;
3.战争战争
战争虽然结束,可危险仍然存在,母亲依旧时刻保持着警惕性,她从不与镇上其他人家来往,一旦小镇有陌生面孔出现,她就动用军方力量查询这个人的来龙去脉;每天晚上,她都爬上附近的山丘,登上峰顶长久注视她生活的这个小镇,观察是否有异常情况;她在努力抹去自己生活的痕迹,给自己和家人营造一道防御线。
即便如此小心,一天晚上,一名年轻女人悄悄潜入小镇,直奔他们的小屋,一枪结束母亲的性命,随后又消失在茫茫田野中;那时纳撒尼尔正在外地读大学,母亲的尸体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人发现。
战争是残忍的,只是因为政治立场不同,村庄被夷为平地,甚至被从地图上抹去。更可怕的是,战争中没有对错,对罗斯而言,她所做的是正义的,伦敦大轰炸葬送多少无辜生命,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给军方提供正确的数据是她的责任;但对于另一方而言,罗斯是罪恶的,是她使人们被电线捆成一排一排,站在万人坑前被屠杀,对于这些被杀的人及家庭而言,罗斯是永远不可能被饶恕的。
罗斯最终被杀死的时候,那些创伤及影响真的都被抹平了吗?没有,那些创伤会伴随他们的一生甚至波及下一代。
书的结尾,纳撒尼尔找到了儿时偶像镖手的下落,他带着回忆满心期待去拜访镖手,意外发现镖手和他少年时的女友组成家庭,昔日那个充满激情洒脱不羁,带领他们姐弟以贩运赛狗来掩饰运送军火的镖手,现在连毛巾都小心翼翼折叠好,摆放在该放的位置,对他异常冷漠和疏离。
过去的都过去了,缺失的亲情、疏离的友情、错位的爱情,以及因此产生的缺憾永远无法弥补,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