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陶然

更待菊黄家釀熟 与君一醉一陶然

1  |

出乎意料,我们在汉堡王再相遇


今天和同事小韩去汉堡王吃饭时,我看到了陶亦然了。他穿着牛仔蓝的风衣,备着一吉他包,从拥挤的人群里穿行过去。

八年过去了,他脸上的少年气一点未变的样子。

我点了一个套餐,啃着薯条、回忆渐渐浮上心头。

那时候,我们两个人每月零花钱加起来还没一千,日常不是食堂就是麻辣烫。

日子很拮据,但是我们很开心。

那个时候他把我捧在手上,还说过要让我当人鱼公主。


笑什么呢,同事叫了我好几声,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拥挤的人群。

“噢噢,没什么,哈哈哈,一起走吧。”

那时候他反对我吃汉堡之类垃圾食品。总是下厨给我做吃的。可是他今天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


我有些疑惑,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果然是你啊,还以为我看错了,好巧。”

是他。好久没这样和他面对面了,恍如隔世。

他说等我和同事吃完,想邀约我们一起去逛江滩。

我拿上汉堡:“巧啊,就现在吧,我边走边吃就行,别麻烦你老等我。”

我们一起朝江滩走去,晚风凉凉的,夏日里吹在身上,有些舒爽。


那一年我们分开后,他执意去了上海去闯新天地。没想到现在我们还能再一起逛武汉江滩。

“什么时候回的武汉,怎么不待上海了?”

“最近参加的大型音乐会在这里举办。就顺便走亲访友一下。”他解释道。

我笑他:“你在这还有亲友呢,我怎么不知道?”他沉默了一阵,“朋友不是还有的嘛。”

我感觉自己问的不太合适,于是连忙转移了话题,“那这次要呆几天?”

他没有接话,只是望向江面:“也就没几天。以前总觉得是武汉小、限制住了我的发展。现在发觉,其实我的潜力也就这样吧。”

其实我一直有在关注,他现在在上海也算混出点名堂了,并没有像他说的这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从以前微光下独自弹琴的白衣少年,到如今我眼前含蓄内敛的削瘦男子,一直都是才华出众的样子。“


“我有听过你,也听过你的歌,我觉得很好。你太谦虚了,要多点自信才好啊。”

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半晌,问我:“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挺好的。每天混吃混喝,没心没肺!。”我边说边不好意思地摸头发。


2  |

我和他,谁曾是谁生命里的光


一扭头,我发现同事小韩不见了。

“在这儿!”只见小韩拎着几个食物袋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这么多年没见,陶亦然还是这么能耐。他刚刚竟支使小韩去买吃的了?!

“子君姐,我先走啦!你们慢慢逛。”小韩一双眼睛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把东西给陶亦然之后,恋恋不舍的走了。

“你晚饭就吃个汉堡肯定不行的,我请他帮我买点吃的,你再吃点。”他把东西递给我,里面有我爱吃的零食,都是以前我包里常备的,我接过手,轻声说了句谢谢。

他突然笑了,我疑惑的看着他:“我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在操场边的台阶弹琴,你突然冒出来,夸我弹的很好听,正好你心情不好,听我弹完感觉不开心都没有了,还说谢谢我。

大学时的回忆一点点涌上心头。


我轻轻点了点头:“你现在的音乐也是一样好听啊。我看网易云音乐的留言,你也给他们带去了好多风轻云淡的心情。”

正因为这样,当时他离开的心痛也是值得的吧。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你,如果那天我没有遇见你,可能现在也会完全不一样。”

他看着远处江面,像在回忆。

我看着他的侧脸出神,像看着那天的少年。

不料他突然转头,我仓皇低下头,看着他的脚面:“怎么了?”

我连忙摇头。

“太晚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我胡乱地点头,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我们走了很长的路又像是像是走了没多久:“我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不早了。再见了。”

他扣住了我的手腕,温热的手心贴着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的薄茧。

“对了。陈申小白过两天要婚礼了。你还在武汉吗,要一起来嘛?”我突然想到一个话题,便这般追问着他。

“好。可我没带合适的衣服,明天周六,你有空吗?想麻烦你帮我选套衣服。”

“就是一个简单的小婚礼,去的也是最亲的朋友亲戚。应该不用很正式,你随意穿穿就好。”我一边大笑一边摆手。

这人还是这么精致。我这个伴娘也就是随便租个礼服去,他这个临时嘉宾还这么讲究。

“好吧,那我不抢陈申风头了。”他开了句玩笑。


3  | 

前方高能,这是一场新潮的婚礼


那天晚上,我凭窗远望,发现陶亦然喝醉了、一直在我小区打转。

我过去看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对不起,小林子。”

“你怎么了?”

他醉眼迷离:“当然我只想舍弃一切,去闯出一片名堂。”

“没事没事。出去的人多了,不多你一个。”

他看起来不太舒服,眉头紧锁:“每当有人夸我闪耀时,我都知道,你才是点亮我内心光亮的那个人。”

什么玩意?什么光,这是偶像剧台词嘛。

我把手轻轻放在他头上:“孩子,醒醒吧。别做梦了。”

然后闹钟就响了。


婚礼当天,不知道他怎么加入了接新娘的大军。

伴郎团闯门的时候,有个男生在冲撞中抓了一下我胳膊,他差点和人打起来、还训斥了人一顿。

我拖着新娘头纱缓缓向前的时候,也感觉到他眼光灼灼的注视。

这是什么情况?他这次回来是想搅和点什么。

我又想了想,人家好歹也是小偶像啦。我接收到他的放电也是正常的。万人迷不就是这样嘛。


终于能歇一歇了,我们坐在酒席上等上菜的时候,我假装不经意的问他,这两天都在干嘛呀。

“前两天就去吃吃小吃。我走的时候你会来送我嘛?”他又开始温柔地盯着我。


陈申与小白的婚礼仪式非常感人。

交换戒指的时候,陈申的眼泪啪嗒嗒往下落,简直都要流鼻涕了。

不同于平时阳光有主见的样子,眼睛哭到红红的,流露出柔情又脆弱敏感的一面。

小白则是微笑地上前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背、抚慰着他的情绪,陪着他流泪。


当然最精(qi)彩(pa)的还是仪式的嘉宾表演环节。

陈申本就是一才子。物以类聚,他的朋友们也是。

大家简直弄了一出曲艺杂谈。

不过真的都非常走心。看得出来都是精心改编过的段子&节目。哈哈。

没想到陶亦然也抱着他的吉他上去了。想来陈申是老早就对他下了邀请。

他弹唱的是《与梦闲饮》。

周围有些小女生兴奋地讨论着。这首歌是最近热门仙侠剧的插曲,被某当红小鲜肉唱了。陶亦然是它的词曲作者。


八年了,这就是我现在和他的距离吧。

我只想做一个小插画师,简单而快乐地活着。

而他希望抵达的,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中央。

不知道为什么我眼睛一阵阵发酸,眼里禁不住的啪嗒啪嗒往下滴。

我抓起了我的小挎包,偷偷溜到了外面。


4  |

时光回溯,人生可否再有交集


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议论纷纷。

刚刚陈申似乎是和他一起追忆了过往,讲了《与梦闲饮》的创作由来。

大学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在社联的观影聚餐活动上相识,成了共同的朋友。

最搞笑的是,陈申和陶亦然还搞了聚会型组队告白。

在我们大家的一次观景聚会后,屏幕播放了一个告白微电影。他俩一起出场又是弹唱、又是念诗,搞得温馨又尴尬无比。

我们四个人共爱白居易的《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陈申说,希望我们四个人能像诗中写的“更待菊黄家酝熟,共君一醉一陶然”那样,简单、快乐,一辈子相互陪伴。

所以故事女主角之一的我,刚刚是缺席了嘛?


管它呢。凉拌牛肉配红酒,一次多来几口。

油焖大虾、辣子兔肉、清蒸鲈鱼、麻辣跳跳蛙,严阵以待、多夹几块是几块。

吃到最后,发现一瓶红酒都被我灌下了肚。

其他几个伴娘来拉我的手,说一起坐车、等会有个的派对。

一上车,我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后来怎么的,我就躺到了一张软软的大垫子上。

睁开眼,陶亦然就躺在我对面,温柔地望着我。

“小白想把捧花抛给你,可你不在。她就想把这个给你。”

说着,他拿出了小白、陈申定情的红宝石银戒指,准备往我无名指套。

混蛋。我们不是陌生人嘛,为什么给我套戒指。

“啪——”在梦里,我结结实实地扇了他一巴掌。

据说陈申小白婚礼后的别墅派对,大家玩了通宵。而我睡了一个晚上加白天,又被人送回了家。

错过了这么大的欢乐真的很遗憾,不过那一睡的真的挺美的。


当然,我也错过了陶亦然的临行告别。

两个星期后的周五下午,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

手机突然狂震不已、熟悉的声音跳了出来:“林子君,上次我们婚礼你怎么搞的啊!”

没等我接话、小白继续说:“今天来赔罪哈。西班牙步行街【遇见】咖啡电影吧,老地方。”

她的声音长长地停顿了一下:“顺便来好好感谢一下——一直照顾你的陶某人哈。”


挂了电话、我的手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八年了。

陶亦然告白时清澈的眼睛盯着我。

他背着吉他一步步走向我。

他说,林子君,请你做我的人鱼公主。

现在不再是八年前了。

一切又会是新的开始。


PS:个人非常稀罕武汉这座城市。它拥有全世界最多大学生,空气中有青春与爱的味道。

故事是我开头的头、玩故事接龙游戏时玩出来。参与故事的是莲蓉姑娘+落落+薄荷+it's okay okay。

愿它如午后的一杯蜜桃乌龙,甜甜地勾起你的青春回忆。又暖在手心,让你记得爱从未远离,只待你轻轻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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