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只是个梦,一个让我害怕的梦。
上午把积攒了好几天的孩子衣裤和两个被套洗了。因有换的,一直拖延着,不想动。昨天看一篇微信文章说每天只需要10分钟就可收拾好家里,就不要等着乱得不能再乱去收拾了。到院子里晾晒好这些后,把早餐后摊了一桌子的碗筷锅洗了,早上起来弄两餐说真心话太累了。昨晚2点不到就起来写作,快5点去睡的,6点半准时起床,也许这也叫做“同伴压力”——早餐时看一篇有关“二奶”问题的博士论文的文章中提到的名词。朋友J说她都是7点半起床蒸包子让孩子送孩子让她在车上吃的。开车是会好点哦,我们孩子再晚也不能超过7点零5分起床。接着又把早就该拆下洗的抽油烟机罩子洗了。不知不觉就到了11点半,我好困,上了闹钟一小时,关掉听了好久的VOA SPECIAL ENGLISH,安心睡去。
等闹钟吵醒我时,我手脚又酸又软,起不来,不肯睁眼睛,但胃里空空的,像要眩晕,我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真实,感觉自己像是低血糖,失去行动能力了,也许是抑郁症状之一?但知觉还是清醒的。
似乎是真的要终止生命了,但我还是想着我不能死,我的孩子还在学校里等着我待会儿去接,早上他们就说不想上Afterschool要我早点接,现在不仅不能早结,还没人接了。一直没有其他亲戚朋友可以搭把手啊,孩子生病了有妈妈,可妈妈生病了怎么办呢?万一过了6点看我老等不来,打我电话不通,也不知道会他们不会让老师打张大哥电话先把他们接回家?到家里喊门不应,会不会找楼上的叔叔要房东电话来开门?或者去求助前面楼房的J阿姨?她是聪明的,一定可以想到办法,比如打911之类。也许我应该常放一把钥匙在孩子书包里……
也许上面的每一条都行不通,记得前天晚上9点打张大哥妻子和他的电话,想问问光华超市的地址和开门时间,因为第二天一早要与J一起去买菜。可是他妻子和他都没有接电话,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跟我语音留言,问我昨晚是不是有事需要帮忙?他们睡得早,没听到。也许吧,只不过萍水之交的朋友。在美国大家都会忌讳晚上接电话吧,上次房东不也是没接吗?因为肯定是急事,接了不帮不好,索性不接好了。这边不像国内,大家按时下班睡觉,没有夜生活。
即便每条道都通,所有的办法也都是紧急状态下的权宜之计。
没有了妈妈,孩子的天就塌了。
我望着天花板,慢慢清醒过来,挣扎着起来,快速的用昨晚的排骨汤下了面,加了蘑菇青菜,一边洗了点青提子吃了垫底。
爱孩子的前提是爱自己,否则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如果就此别过,除了孩子,我竟然没有别的牵挂的人了。是的,他们还年幼,而我的老母亲有其他4个哥哥姐姐可以帮忙照顾。我也没有为我牵肠挂肚的人。总有一天,我和孩子会面临分离,无论身在何方,我也要孤独面对所有的事情了,那时我应该像白人老太安老师那样去住养老院,至少生病时有人知道。虽然那天聊到这个,哥哥说要综合中美文化,18岁后靠自己,妈妈老了住一起。可是亲爱的孩子,那是不可能的,妈妈只希望能陪伴你们尽可能长一点,我知道再坚强再年长的女人男人,都依恋母亲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