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风这些日子派人四处招募兵勇,对外说是要训练乡勇以防绿林军,赤眉军掳掠百姓。只要加入乡勇就能吃饱肚子,每月还有兵饷。周围百姓无田耕种者,本就吃不饱肚子,听得能吃饱饭每月还有钱拿,都纷纷呼朋唤友乐呵呵加入兵勇。来的人太多彦风只好在附近搭些帐篷供他们住宿。
刘铭来找他时,彦风正在操练军队,许多兵卒还是庄稼人打扮,手中拿着木棍,铁犁列成方阵。随刘铭前来的邓禹看着兵卒操练莞尔一笑,对刘铭说道:“刘公子,你这兵卒所持手上武器太差,如何与王莽,赤眉之流交战?他们都是乌合之众,尚要花时间训练。”
刘铭点头说道:“邓公子,言之有理,此地有冶铁厂,想要造些武器应该不难,倒是训练兵卒之事,我却没有头绪。”
邓禹微笑着对他说道:“训练兵卒之事倒也不难,若是交由我来练兵,一月之后他们必成精兵。”
彦风早已来到刘铭身边,见两人交谈不好打扰,听得邓禹如此说,冷笑着说道:“你是何人如此大言不惭?”
刘铭微笑着对两人说道:“彦兄,这位是邓禹邓公子。邓公子这位是彦风。”
彦风敷衍地双手抱拳说道:“邓公子,久仰!”
邓禹也不介意微笑着说道:“彦兄,我也久闻你大名。”
刘铭微笑着对彦风说道:“彦兄,邓公子饱读兵书,你可将兵卒交于他操练。”
彦风有些犹豫看了刘铭一眼,疑惑地问道:“刘兄弟,邓公子初来此地,兄弟们怕是不服他。”
邓禹冷笑着说道:“彦兄,治军要严,谁若不服我,军法从事!”
刘铭点头暗想:邓禹乃是西汉名将,自是杀伐果断,治军言明。
彦风愤愤地哼一声,不再说话,刘铭拍拍彦风肩膀笑着说道:“彦兄,邓公子所言不错,军无法不立,若是不能上令下行,这军队如何能与人作战。”
彦风思索片刻,拱手对刘铭说道:“刘兄弟,我是一介武夫,不懂行军兵法。若是邓公子能练出精兵,我定心服口服,若是练出一堆草包,邓公子自是无颜在此地。”说完冷冷看向邓禹。
邓禹笑着说道:“彦兄放心,如不能练出精兵,邓禹愿负荆请罪。”
刘铭心知彦风有些看不起邓禹,上前劝他道:“彦兄,邓公子初来,你们还要好好相处。”
彦风点头对着邓禹说道:“随我来,我介绍军队头目与你认识。”说完转身走向练兵场,邓禹和刘铭跟在在身后,彦风将头目叫到身边,指着邓禹一一介绍,看到邓禹一副富家公子模样,一个头目哄笑道:“一个公子哥,不在家吃喝玩乐,跑这里干嘛。”
邓禹脸沉了下来,眼中露出一抹寒光,扫向他们。几个头目被他看的心惊肉跳,一个个头都低下去。
“刚才是哪位兄弟发表高论?可否出来让邓某人见上一面?”
几个头目低头偷偷看向一个汉子,只见他肌肉发达,一身黑亮腱子肉。在众人目光注视下,他向前迈出几步,红着脸弯腰拱手说道:“邓公子,在下王升一时鲁莽,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王升,我不怪你,不知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邓禹微笑着指着场地角落一个大石锁说道。
王升看向他所指石锁,心想这邓公子看着斯斯文文,他哪能举起这百斤石锁?
邓禹看出他心中所想也不说话,走到石锁旁,单手抓起石锁轻松举过头顶,随手一抛扔在地上。王升看的目瞪口呆,自己虽然也能举起石锁,但要用双手才能堪堪举到胸前,要像邓禹这样单手举过头顶,自己是万万不能。即使是彦风也不能如他这般轻松做到。
彦风在旁边看着也是暗暗赞叹不已,邓禹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却有如此神力。不由收起先前的轻视之色。
王升面有愧色,走到邓禹身边,拱身施礼:“邓公子,在下有眼无珠,先前多有冒犯。”
邓禹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微笑着对他说道:“些许小事,无妨。”
邓禹走回到众人面前,面色一寒说道:“邓某奉刘縯公子之命,从明日开始训练各位,如有哪位觉得邓某不配,可出来与我比试高下,如能胜过我,他可替我。”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出来挑战邓禹。邓禹这才说道:“既然各位都愿听从,我丑话说在前头,各位日后如不听从指挥,军法处置!”
看众人默然不语,邓禹大声喝道:“你等可听清楚?”
众人无奈只好点头说道:“愿听从邓公子指挥。”
邓禹笑着对他们说道:“诸君多多努力,他日随刘縯公子争夺天下。各位也能觅得爵位封赏。”
众人心中一喜,光宗耀祖荣华富贵何人不喜?更加死心塌地追随刘铭。看向邓禹也有了几分敬畏之色。
刘铭在旁边看着邓禹赞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邓禹恩威并施,将手下头目治理的服服帖帖。真是个驭人高手,由他练兵定能激发他们潜能,成为虎狼之兵也不是句空话。
邓禹又说道:“各位,你们兵卒身上所穿衣物尽是流民服饰,一看便知是乌合之众,你们可找些裁缝,定制衣服。还有你们尚缺乏兵器,我已与刘公子商量,准备些兵刃为兄弟们装备。”
众人闻言一喜,身上装备太差,出去被路过百姓嘲笑过多次。能有机会换到好的装备,出去也能扬眉吐气。
“今天众位请回,好好歇息,明日开始训练。”
头目点头拱手说道:“明白!”
他们回到操场中对着手下兵卒讲诉邓禹命令,又名他们各自回帐篷休息。
刘铭微笑着低声对彦风说道:“彦兄,你看邓禹练兵如何?”
彦风看向邓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刘兄弟,等公子果然有几分手段。”
刘铭点头笑道:“彦兄,你有闲时,可去向邓禹请教,他日举事,还要靠你们领兵。”
彦风微笑着点头,眼睛却看向邓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