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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蒋介石战败退守台湾之后,为了“稳定军心民心”,采取了文化专制政策,对艺文活动、艺术创作制定了一些审查制度,由“国民教育部”出面审查并下发禁令,在台湾一度出现禁戏、禁书、禁歌、禁影等现象,一同败退至台湾的众多京剧团,虽说是由军政体系翼护,但是也未能避免,一些传统剧目像《霸王别姬》、《昭君出塞》、《文姬归汉》、《四郎探母》等,因为当时形势的需要,也在被禁演之列。
用现在的眼光审视那段历史看似荒唐,但对败退台湾的蒋介石来说,却有他自己的政治考量。那么,像《霸王别姬》等传统剧目被禁演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禁演剧目一:霸王别姬
西楚霸王项羽的末路之悲,自是当年台湾当局的一大禁忌,霸王最后结局与岛内国民党的将领很像,《霸王别姬》有唱衰国民党将领之嫌,因此此剧目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数年后,台湾政局趋于稳定,京剧艺人们运用了自己的睿智,游走于相关审查尺度的边缘,对全剧的词句进行了重新修改,把剧名也改为《虞姬恨》。只强调“英雄美人”和古代女性的爱情遗恨,这样再次送审,才批准通过。
其实,早在世安事变后不久,湘剧版《霸王别姬》也被国民党湖南省党部戏审会下令禁演过,不过禁演的风波很快被平息下来,事后传说,这件事原是一位好事之徒神经过敏,认为湘剧当时上演《霸王别姬》,是影射宋美龄飞西安与蒋介石诀别,有借古讽今之意。
禁演剧目二:文姬归汉
文姬归汉的故事取材于《后汉书·董祀妻传》。故事情节在此不予赘述,感兴趣的朋友不妨查阅相关资料。
《文姬归汉》之所以被禁演,也是基于当时的形势,自1948年开始,蒋介石的近百万人马陆续退至台湾。彼时人心浮动,日日思归。如果任由《文姬归汉》的故事广泛流传,势必会动摇台湾的军心民意。所以,禁演《文姬归汉》也是国民党当局的“无奈”之举。直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此剧在台湾才得以正式公演。
禁演剧目三:昭君出塞
《昭君出塞》的故事大家都熟知,这出戏之所以在当时的台湾被禁演,只是其中的几句唱词与时局不合时宜,唱词如下(王昭君唱):
文官济济俱无用,武官森森也枉然,偏教俺红粉去和番。臣僚啊!于心怎安?于心怎安?
像这样的唱词正好刺痛了台湾当局敏感的政治神经。像这样的唱词被认为是对台湾当局中的文武官员的讽刺与映射。
为了不使几句唱词而影响整出戏的演出,艺人们妙笔一挥,将几句唱词改为:“文官济济全大用,武将森森列两班,只为俺红粉甘愿去和番,臣僚送,于心怎安?于心怎安?”
如此一来,情境翻转,甘愿和番的昭君立刻被解除禁律,重登舞台。
禁演剧目四:四郎探母
因为此剧有汉、番交恶的历史背景,使其蒙上了浓厚的政治色彩和民族倾向。更主要是因为杨四郎“思亲恋故”,极易“动摇军心”。
杨四郎一出场的定场诗便是:“失落番邦十五年,雁过横洋白一天。高堂老母难得见,怎不叫人泪涟涟!”接着一大段慢板,一大段的“我好比”,唱的都是思乡怀故之苦。
上百万的官兵和随军来台的民众,与大陆故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此唱词及凄婉动情的曲调,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
此剧在台湾正式开禁的时间应该是1978年5月。
其实,自1949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在台湾,包括京剧剧目在内的还有许多剧目被禁演,在此不予一一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