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自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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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阴霭,头有点疼,心情不好。


家里近来鼠辈猖獗,半夜睡觉,总听到有什么声音,每次开灯又什么都没有,感觉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半天都没敢睡,关上灯,睁着眼睛,夜,静悄悄地。。。。。。

忽然,一双小小的绿莹莹的光点幽幽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妈呀!我猛地打开灯,看见一个黑褐色的毛茸茸的背影,感觉一个东西从我的脚头飞一般的掠过,啊啊啊!刚刚那是一只老鼠吗?太可怕了!太恶心了!


后来,姐姐带回来一只小猫,希望它能够建功立业!打开装着它的大麻袋,它睁大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我,眸子显得褪尽光泽而暗淡,听说它被捕时很英勇地抓伤了人,有点忒忑,所幸小猫很顺从,我很顺利捧它出来。刚立稳,它耳朵一动,前身隆起,后脚一蹬,以闪电般的速度没有了踪影,我们看见一闪而过的背影去了厨房。


小小的厨房一目了然,猫上了灶台,姐姐不敢抓,她也怕被抓伤,无奈的我只得小心地又捉它下来。只是着了地,它又躲进了厕所的角落。其后的两天,我每天都在寻找它及抓它出角落中奔波。


在我的印象里,小猫都是活泼可爱的,喜欢和人亲近。可是它一直不大对劲,小猫害怕得过分。它有一身黄色的毛, 好像才2、3个月大小,瘦骨嶙峋只余一身骨,背高耸着,巍巍的小驼峰。我不清楚它有过怎样的经历和过去,让它如此喜欢畏缩在阴暗的角落,用一双无辜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充满警惕。


这样可怜的一个小东西,谁忍心对它做了什么?

晚上我回到家,又把它从某一个角落捞出来放进篮子,它会静静地躺着看着我,这样,才有了一段陪伴我的时光,当我看完电视准备睡觉或睡觉后,每次半夜起来,篮子里就会不见它的踪影,不知道小猫又投奔到了那个角落。它喜欢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我,高兴的时候也会用前爪轻轻碰碰我。可是今天中午,小猫已不大能动,这两天它一直不大进食。它生了病,没有人可以照顾它,是没有人可以!摆放的新鲜小鱼它一点都不吃,牛奶它也不喝,温水一点也没有动,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它吃点什么。没有办法,只得用吸管一点一点喂几滴牛奶,尽人事听天命。它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脖子,似乎缓过一口气,微弱的“瞄瞄”了几声,没有它的语言我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只是觉得说不出的难过,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从心底蔓延开来。。。


它的身体慢慢有些冰冷,有些僵硬,半躺着,几乎无法动弹。我看见,当我在它身边走动,它会用仅余的力气转动眼珠跟着我,到最后,只能用眼神跟随我转动。可怜的小猫!本来以为它过不了响午,谁知上班时发现它不见了!我爬在每个房间地上一通寻找,终于在阴暗的角落地毯上找到奄奄一息的它,是什么样的恐惧,是什么样的伤害?让它如此害怕光明,连几滴牛奶换来的最后一丝气力都要投奔到黑暗?


因为它的病态因为它的不能照顾,姐姐要将它还回原来的人家,心里觉得很难受,我们明知它已经被遗弃,我们只是违心的不愿亲见它的死亡。忽然想,生病的它来到我们家,或许是一种缘分,世世轮回,谁知道谁是谁?谁知道是谁的债?我感觉到内心不作为的痛苦,为了它预知的命运。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对于任何生命,因为不作为导致它的死亡,不知道算不算罪业?有了同情心却不致力于行动,相对于无知,不知是否更为可恶?人,常常讲命数,指命运中注定的事,可是这只可怜的小东西,它又有什么样的命数?它的来生又会在那里?


如果说我们收养它还有一线生机,我想它的返回只有死亡,本来我们最少可以让它舒适的离去,却因我们不忍见它的死,就亲手放弃了它的生!我很希望它有姐姐说的装病的智慧,它是为了投奔自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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