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六月份的一个中午,跟同事三个人在张江高科一家小面馆吃饭。邻桌坐两个中年男人,黝黑,粗糙,衣着不入时且旧,说过分点跟民工兄弟并无二致。
彼时都是二十左右,自认为读了几本书,学到了些艺术毛,眼高手低,偏又自诩高才,心高气傲,正是现在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种样子。看见两个如此打扮的大叔,自然是瞧不上的。
两个大叔要了两碗面,两瓶啤酒,跟着又大声操着不知是何处的浓重口音,要了几瓣蒜。几人见状,鄙夷更甚,彼此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得见优越。
酒过三巡一个大叔电话响了,他掏出手机,接通:Bonjour,@#@##@¥@##¥%&……&……吧啦吧啦………………..
一口流利自然的法语,刚才要蒜时候的口音无影无踪.
三个人一个下巴掉到了桌子上,一个下巴掉到地上,我的下巴鬼知道掉哪去了。
两分钟后大叔挂断电话,跟对面的大叔笑着说:“这老毛子,说法语也带着一股俄语味。得连听带猜,我要不会俄语真听不明白。”
有文化最最最最最最最最特么可怕的地方,大概就是很容易产生这种不知所谓的狗屁优越感吧。
(PS:最后一句指的是我们)
(PS2:为啥不直接说俄语?好问题)
(PS3:还记得之前虹桥机场两个不认识的女人起冲突用四国语言来吵架……颇有种“来战吧!”和“卧槽你也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