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列国传之初次奔齐4》

5/30#写手30天写作训练营#第一期2016.6.14

【读书】《论语》

【读书感悟】孔子的伟大,已经越来越不为国人知

【写作】《孔子列国传之初次奔齐4》

【幸福感】5分

【作者】子诺

     未等季平子答话,旁边一人拨出长剑,指向孔子,正是阳货,阳货怒道:“孔丘无礼!我家大夫对你礼让有加,你却咄咄逼人,出言不逊,是何道理?”

     孔子面不改色,目不斜视,眼睛仍旧盯着季平子,一字一顿道:“季大夫,公道自在人心,一个人做了什么,不管如何掩饰,也难掩天下悠悠众口!大夫不君君久矣,将来孔丘若写史记,定将这一桩桩,一件件,如实的写进去!让千秋万世的后人去评说!”

      阳货见孔子丝毫不理睬自己,更加恼羞成怒,手腕一抖,挺剑便来刺孔子。孔子身形不改,一个侧身,轻轻闪过,仍然目视季平子。

     子路一直立在孔子身后,此时早已按捺不住,一言不发便要拨剑相向,孔子回头看了子路一眼,子路想起老师临行时候的话,不敢造次,愤愤然把剑投回剑鞘,退后一步,但双目仍紧盯着阳货手中的剑,唯恐伤到老师。

  阳货正欲回剑再刺孔子,只听季平子喝道:“阳货休得无理!”阳货听到主人喝止,虽然不愿,也不得不收剑退下。但仍然恶狠狠的瞪着孔子师徒,孔子仍是不动声色,只有子路与阳货怒目对视,气氛一时有些僵滞。

     季平子此时已经酒意全无。他万万没有想到,孔子竟一反平时温雅之常态,如此慷慨激昂。更未想到看似儒气十足的孔子,身形竟如此敏捷。虽然早就知道孔子精通六艺,但毕竟是文人,于礼乐书数上有所造诣是正常的,然而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这射御之事没有几十年的功夫又岂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然而刚刚看到孔子那身形一闪,轻描淡写的躲过阳货来势汹汹的一剑,可以断定孔子的武艺绝不在阳货之下。季平子不由得暗暗吃惊,但是他也着实恼怒,自己再三拿出礼贤下士的态度,孔子却仍然不依不饶,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直刺自己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痛处。说实话,他是多么愿意看到阳货那一剑刺中,多么愿意听到孔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多么愿意这个备受鲁人推崇,在天下都闻名遐迩的身影立刻在自己面前消失啊!可是他再三告诫自己,不能,绝不能,此时绝不可以再生是非,自己已经失理在先,若孔子此时在自己府上有个差池,对自己将百害而无一利。

    想到此,他转过头对阳货斥道:“放肆!仲尼是我鲁国重宝也,谁许你对仲尼无礼?还不退下!”一边说,一边对阳货使了个眼色。阳货会意,转身离开。

      季平子再次平复心情,端起一杯酒,颤抖着走到孔子面前,道:“仲尼忠君爱国,老夫很是佩服。然仲尼当世大儒也,既有志于编史,竟不读鲁史哉?当年桓公生庄公,庆父、叔牙和先祖季友。庆父叔牙居心叵测,是先祖平庆父之乱,定鲁国天下。先祖出世之前,恒公使人占卜,卜者说‘男也。其名曰友,在公之右。间于两社,为公室辅。季氏亡,则鲁不昌。’我季氏一族,世代辅佐鲁国君上,兢兢业业,未敢有私,意如岂敢违先祖之意,行逆天之事?仲尼啊!老夫之心可昭日月!我季氏一族问心无愧!”

     言毕,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涕泪皆下,又道:“此时没有外人,老夫说句大不敬的话,老夫也是看着君上长大的。君上优柔寡断,盲目轻信,经此一事,吃点苦头也没什么坏处。仲尼放心,老夫定会迎君上回国的,只是何时迎,如何迎,还需从长计议。老夫已到这把年纪,只要是为了鲁国,就算受尽天下人唾弃,又能如何呢?若君上从此幡然醒悟,老夫就算遗臭万年,也在所不惜!”

    说罢,咳嗽不止,季斯忙上前扶住季平子,为季平子轻轻捶打后背,劝道:“父亲,父亲身体不好,切勿过于激动,孔先生通情达理,定会理解父亲的。”季平子摆摆手,示意季斯扶他坐下,嘶哑着声音道:“仲尼啊,老夫老了,在人世也时日无多,辅佐鲁国天下,以后要靠你和斯儿这样的年轻人了。今日老夫累了,你且回去歇息吧,迎君之事我和孟孙氏叔孙氏商议之后再做主张。斯儿,替为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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