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是两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他们在这世界里穿梭,他们得体圆滑,他们活的很漂亮,被说成少有的精致人生。
那个男人温柔担当,他面上永远带着清浅柔和的笑,他说话的语气轻轻柔柔,目光里都是注视和深情。
那个男人半蹲着身子,他很高,西装裤在腿弯儿打了褶,他手撑着腿,很耐心的对妈妈说话:“妈,你下次,如果要出去买东西的话,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好吗,我会回来陪你一起去的。”男人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母亲总是被村里广播喊的各种便宜处理的东西哄得团团转,他知道母亲是想帮他省钱,那些钱,母亲说了,都是给他娶媳妇儿用的。
那个男人揉揉眉心,他还没有想娶媳妇儿,他就想,让他的母亲过的好,把他所有的都给母亲,是报答,也是责任。
那个男人浅浅的笑,无奈的笑,有些疲乏的笑,他眉目沆荡的眼眸里,浸满了一圈一圈的雾气,温柔在那双眸子里迷途。
那个女人坚强独立,她永远挂着职业的笑,化着精致的妆,她有些清冷,有些孤僻,女孩子玩闹讨论喜欢的男人的时候,她永远清冷着脸一言不发。
她回到房间,跌跌撞撞的甩掉高跟鞋,鞋子乱七八糟的扭放着,要是母亲看到了又要唠叨了吧,女人趴在床上淡淡的笑了。
扯着嘴角笑突然让她觉得累,她闭上了眼睛像一条咸鱼一样躺着。真累啊,这样的日子,又累又枯燥。
她从床上坐起来懵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卫生间去洗漱,脸上精致的妆容褪去,镜子里的模样憔悴而枯槁,这是一张没有什么希望和快乐的脸,看一眼就兴致缺缺。
她觉得有些好笑,慢慢悠悠收拾好,将衣服脱下来放整齐,将鞋子收好,在关了灯在明明灭灭的手机光里玩着手机。
很充实,很忙碌,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反正时间就那么过去了,她没有恋爱的小哥哥,也没有暧昧的同事,她太冷了,跟高岭之花似的,她除了有几个好玩的小姐妹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可是她的小姐妹都去恋爱了。
那个女人关了手机,十一点了,没什么事儿还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毕竟早睡早起身体好。她虽然没什么需求,但是做一个健康的人她觉得这样的要求很有趣,这样自己都有了可以遵循的规律。
她醒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她拨开乱七八糟的头发,她慢吞吞的起了床拉开窗帘,早晨的太阳透过来,不强烈,不刺眼,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个不用上班的周末,她洗漱换衣服,穿着休闲的衣服在镜子前。
她拿出手机,“妈,你在家吗?我一会儿就回去。”
她回家,她买上菜,买上食品,买上母亲可能需要的东西,她提着前几天路上给父亲看的那件衣服,她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她敲开了家门,父母笑呵呵的来给她开门,接过了她手上提的行李,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