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班的时候站在窗前看了一眼鳞次栉比的新城区,突然想起看过王朔的书,阳光像从天上倒下来的一筐钢镚儿,撒在瓦片上溅的到处都是。“这个世界谁也不能代表我,只有我儿子能代表我,因为我操他妈。”
长这么些年王朔的书没少看,这个流氓把很多我这样纯情的少年变成了流氓,这其中充满了无奈和刺激。二十出头的我当时在想,人生不过是逃不开一个等字,等山等水等花开,等天荒地老,等荼蘼腐败。谁的心里都筑着一座城,城里的繁华落寞都是你梦里的欲望和现实的失宠,城里的人嬉笑怒骂,每个人身上都是你的影子。后来的后来觉得“等”这个字眼太憔悴不堪,可能换成“熬”更加贴切一点,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坐着摇椅慢慢熬。熬到幸福来敲我们的门,熬到太阳光晒暖整个城堡。
一万年太久了,只熬朝夕。
徐静蕾老了,从梦想照进现实再到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她从女人变成了女神。依然爱她写的一笔好字,横竖撇捺永远不会老。我一直想尝尝电影桥段里面用冰冻过得橙汁代替水来抽云南水烟,直至大学将毕业前夕在隔壁的隔壁寝室圆了一把梦想,真的没想象中的那么甘甜。后来骄子出了一款橘子味的烟,照比中南海点八优秀太多,梦想照进现实可能真的是十万钢镚儿,砸的你换不过气。
现实中那么多沟沟坎坎,怎么能轻易放任心中的一百次流浪。你看到的是黑马河的日出,你看到的是凯旋门的日落,你听见洱海的风划过平静的水面,你听见富士山的雪落在树枝上,而这些都只是大梦一场。吃饱躺着,人生哪里那么多以梦为马,又哪里那些狗屁和远方,把幸福熬好就行了,好好活着。然后,过把瘾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