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时候,对面阳台的大嫂叫住了我。
她告诉我说,“家里没菜了,今天出门买菜。被关了二十多天,第一次下楼,感觉街道变得好宽好空,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我无奈地对她笑笑。
她继续说,“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流浪狗都没看见一只,寂静的可怕,大白天我一个人就感到害怕起来,走到超市门口才看见排队买菜的人。”
末了她叹息一声,“唉,心里太难受了。”
是啊,川流不息的街道就此静止,繁华的城市突然静默无声,热闹喧嚣的正常生活停摆许多日。好不容易碰见的寥寥几个人都戴着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彼此的真面目,自己曾经亲切熟悉的家乡故人变得如此陌生,这样的生活谁又能真正开心?
阳台上的花草长势良好,碧绿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光,已经有捷足先登的蜜蜂嗡嗡地飞来飞去,一派春天的景象,而我们依然裹足不能前。
每个小区,每条居住人的巷子都被封闭拦截起来,只留一个口出入,门口派人值守。每个家庭持有一张通行证,每三天派一个人出门采买,路上不能长久逗留。
这样的严防死守,谁经历过?也许在我们这前后几代人中都是史无前例的吧。
值守的人有社区工作人员,有下派的政府公务员,也有志愿者。
在头条里看见一条视频新闻。孝感某地一家三人隔离在家打麻将被举报,社区志愿者冲进家去,掀翻麻将桌,还伸手打了那家人。
顿时愤怒又起,(疫情前几天似乎已用尽了我所有的愤怒)谁赋予他们的权利?自己家三人在家打发闲暇时光,没有串门,没有聚会,没有违法,凭什么冲进别人家砸坏桌椅还打人?这样的人究竟是在维护公众的安全还是滥用自己手中的权利?拿着手里的鸡毛当令箭,这样的人怎么能真正守护百姓的健康与安宁?
灾难在前,人们已经恐惧的噤若寒蝉,还有一部分人这样肆无忌惮的践踏自己手中小小的权力,真让人痛心。
疫情还在继续,这段时间我们已经足够痛心,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在病痛之外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