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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因为自己看见沈煦可爱的狗狗眼就答应他留下一事懊悔,一旁的沈煦已经开始试图从床上爬起去洗碗。
“放那儿,我来收拾就好。”
我感到布料摩擦的声音,抬头便发现沈煦已经把被子掀开,他只穿了件短袖,领口被扯得很低,漏出大片白色的皮肤。
锁骨极为清晰,我感觉我都可以在上面放个水果什么的。
不对。
我赶忙将思路扯回,慌慌张张将他重新又塞进被子里,嘴里忍不住嘟囔。
“大冬天,怎么穿这么少。”
重新被按回去的沈煦有些迷糊,他看着我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圆溜溜的大眼睛直转。
“我……一直在床上,不用穿那么多。”
我哼唧半天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拿着碗筷慌乱夺门而出。
再回来他已经睡着了,我松了一口气,小心扯过一旁的椅子坐到他床边。
他眉头紧皱,信息素带着铺天盖地的腥咸,他好像再为什么事情发愁,连带着眼眶都红了。
我释放一些信息素想安抚他,海的腥咸在雪松清新的味道后变淡了不少,而沈煦也像是发烧的人找到冷源一般摸索着凑近我,而后环住了我的腰。
他的体温便隔着衣服传过来,均匀的呼吸声也像是被放大一般,我紧张的全身僵硬。
我低头可以看见他低垂的眉眼,薄唇贴在我的衬衫上压的有些变型,但依旧是诱人的好看。
我抬手,踌躇了好一阵还是落到他的头发上,另一只手则替他将被子盖好。
怀里温软,我心跳声音很大。
我知道自己存了太多私心,也明白有些趁虚而入的意味,可发旋处的那一圈头发浓密得让我移不开眼。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维持这个姿势睡着的,等醒来发现自己将沈煦抱的严严实实,当事人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表示对于这一切的出乎意料。
我急忙松开手后退几步,下意识举手表明清白,说话不自觉结巴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
就是被你过于柔软的头发迷了眼?
说完这句话就可以顺我的心意从这间房子离开了,顺带还得了一个“流氓”的好名声。
我干巴巴笑了半天还是没想到别的动机,便停了话头,等待沈煦的最终裁决。
沈煦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他继续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我饿了,病人是不是可以享受晓峰免费下厨?”
我来顿了顿,看向他根本毫不在意,本该欣喜却突然感觉空落落的,猝不及防的悲伤涌上来裹挟住我。
我垂眸掩去情绪,将被子又细心替他盖好,嘱咐他先去洗脸刷牙,我要去菜市买些菜。
等我匆匆忙忙洗完脸打算出门的时候,沈煦却突然叫住我。
“你会回来的对吗?”
我穿好鞋回头看他,笑容灿烂。
“当然会。”
他还是有些迟疑,手不住揉搓着被子,信息素又开始浓烈起来。
“我们都是成人了,要说话算数。”
“我说到做到”我勾起嘴角,“不过,某些人还是要学会控制信息素啊。”
他的脸突然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