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内篇·逍遥游
无所待,而游于无穷
《逍遥游》是庄子内篇的首篇,讲述了庄子的“自由”思想。庄子认为逍遥的宗旨是无待之游,只有超脱于物,同时达到无名,无功。无己的境界才是真正的逍遥。
大小之辩
鲲化为鹏,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而蜩与学鸠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而“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朝生暮死的小虫活不过一天,活不过一个季节的蝉不知道什么是一年,他们当然不懂鹏的想法,二虫笑鹏,正如大多数凡人“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认为获得财富和地位就能达到“逍遥”,对更高的境界就不屑一顾。庄子通过“大小之辩”道出逍遥的第一层境界,而这样的逍遥是有待的,并不是真正上的逍遥。
圣人无名
宋荣子“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将内心与外物界定,不受外物牵连,不因钱财世俗改变自己内心的想法,因此宋荣子相较于凡人更为“逍遥”。而庄子认为宋荣子“犹有未树者也”,宋荣子的“逍遥”也是“有待”的,他仍有食不果腹的担忧,他仍然需要依靠自己的双脚走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始终摆脱不了对外界的依靠,又怎么能叫真正的“逍遥”呢?
神人无功
“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列子能够驾风行走,对于美好的事物不用拼命去追求,不仅不受世俗的看法与欲望而改变内心,并且根本不用在乎世俗的羁绊,显然达到了一种理想的状态。而庄子认为“尤有所待也”因为离开了风列子就无法飞行,因此列子的“逍遥”也并非是“逍遥”的最高境界。
圣人无名
尧为了治理天下,亲往姑射山,见四位高人,之后再也没兴趣留恋帝位,江山并不是自己的而是天下的,因此隐退。“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这就是逍遥的最高境界,即顺应自然的本性,驾驭自然的变化,将精神和宇宙视为一体,打破“物”与“我”的境界,真正从物质世界超脱出来,与自然合而为一。
无用之用
庄子所追求的“逍遥”或许对于凡人来说,并不能换取钱财地位,显得虚无缥缈。而我们又要这虚无缥缈的“逍遥”有什么用呢?
惠施说:“有颗大椿树,又高又破又丑,长在路中间,连匠人都不看他一眼,大而无用,大家都抛弃他。”
庄子说:“这怎么会无用呢,你把他移植到荒野,就可以逍遥的躺在树荫下,正是因为他又丑又大,所以才不会有人偷偷砍它,这不就有用了吗?”
我们认为无用,是因为我们不会用,我们不曾有过的东西,又怎么能知道它的用处呢?而受困于名利世俗的人,又怎会明白与自然合而为一的境界呢?正如文章开头的鹏与二虫。文章在此又达成了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