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闺蜜被绿,却让我重新定义人生

真实事件改编。为保护当事人,文中姓名,地址均有所改变。



      我像是一条下唇突出,上下翻滚的臭鳜鱼,在黑黄粘腻的燃气灶上的日系铁锅里,以往只煎熟了一面,现在又煎熟了另一方面。


      媳妇的闺蜜,名唤爱暖,姓王。然而老王并没有隔壁老王的本事,她才是被绿的那一个。事出突然,却已真真儿的历时数年。至少在老王和我们的眼里,这种事儿,对于家有忠犬废柴老公的老王来说,简直像划过天际的神鹰,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但是这次,神鹰却降落在了雪域高原,还是来回起降、多次往返、班班准点、趟趟不误的那种。

      作为一名闲来无事、挺胸凸肚、满脸油腻并整日摸鱼上班、滑水开会的中年男,除了偶尔健身,做饭撸娃、京东淘宝、盒马鲜生便是日常。北京的冬天——风刀霜剑、黄沙灰霾,除了仅有几个能刷的温泉滑雪,生活难有调剂。

      但这会儿...... 媳妇蛾眉深簇,欲言又止,含羞待吐的跟我说:“老公,我,我跟你说个事儿。”

      我这边儿立马来了兴致,身为一个父母口中的“女高音歌唱家”,媳妇向来是一个炸雷飙高音催收家务活,今天这个情形,前所未见。

      我一把搂过她,媚眼如丝,一个挺胸收腹,又一捎带手抽出一张儿子用来擦屁股的湿纸巾抹了一把脸。浪笑道:“娜爷您瞧上我啦?”。

      “滚......我想跟你说,把穆左从我们那个群里踢了。

      “纳尼?What?”

      “赶紧你先踢了!”

      “告诉我为什么?你闺蜜和穆左闹别扭啦?穆左又挑事啦?这次是说人家媳妇彩礼只有一万块,还长得漂亮。还是他老妈又喊饿死了让她媳妇儿坐车去房山老家给她蒸馒头?”

      “暖暖,要离婚了。过不下去了.......”媳妇面色阴沉,低声说道:“穆左出轨,昨天人家女的老公拿着视频和聊天截图找上门来了。”我一脸的难以置信的随手捏圆了那团纸巾,扔进了垃圾桶。震惊!随后就是那么一点儿小兴奋。

      我这嘴脸有些丑陋,穆左和我很是谈得来。相识十年,平日里我俩微信倒比人家两闺蜜频密得多,他也算我多年老哥么,我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平心而论,我心里也极是别扭,两家人几乎是月月有联欢,周周有活动。穆左是个段子手,玩儿性也大,像个大孩子,是自驾观星、海滩烧烤、草原套马的理想玩伴。而且还知天文知地理,爱生活爱孩子会照顾人,居家旅行侃大山必备良伴。事发之前一周的聚会完事后,他还跑前跑后,给王爱暖拎包提鞋买奶茶,顺便给我们一人一杯另外不忘附上儿童特饮,每人分到的口味都不同,却总浓淡相宜。这恰好,赶上这当口儿:本来说好这次长假让他们跟着我们一块儿回我海边的老家,度个假,来套海天盛筵什么的,也一并没戏了。


      一连几天,媳妇和暖暖电话五六通,吃饭好几回。一点消息也没有漏给我,只是不住叹息。我悄悄地给穆左发过微信,问他是不是还活着。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想来是发现被我踢了微信群,羞于见我。

      抓耳挠腮,心痒难耐。遇见这事儿,素来高冷的女汉子娜爷,不让我一个业余的情感专家、兼职的连线月老出谋划策,分析解读。简直不科学啊。

      “娜爷,您倒是透漏点儿消息给我啊?”

      “滚!”她吼道。

      “娜爷,我可以帮儿子他暖姨理性分析、认真思考、打开心结、抛弃过去、面向未来,争取更大进步!”

      “滚!”

      “娜爷,不是,到底怎么回事,那啥......”

      “滚!”

      “娜爷!要不我给她介绍个新的,经适男,我公司小伙子。”

      “烦,滚!”

      “娜......”

      “想被揍是吧,皮痒嘛?人家不想说,你贱不贱。你给我滚一边儿去刷抖音去!顺便把回家的车票订了,订咱们自己的!”

      “得嘞!”我闭嘴。

      “再唠叨一句,娜爷,今年我们开车回。”

      “滚粗......”


      我跟媳妇陈娜都是东滨人,这里位于祖国大地的南北分界线上。近海,气候宜人四季分明,民丰物阜,不产粮食,盛产各种海鲜。每次长假回北京,各种生猛海鲜总会把后备箱塞到合不上盖儿。

      而我的哥么,王爱暖的老公,曾经说过如果他也出生在这座东海之滨的小城,那他一定会成为我的发小。有时候我觉得他的谈吐,气质,既可以形而上又可以接地气,既可以高悬庙堂又可以远游江湖,就是另一个版本的我。至少面儿上是如此。每次,我都会给他来上一堆东滨大对虾,海蛎子,海参之类的中年男士补肾佳品。而他总是吃到赞不绝口,在吃到一半后还会谄媚的一笑:“我留一些,给我妈送过去。

      东海的平均深度,只有三百四十米,黄海更是只有四十多米。都属于浅水大陆架地带,东滨的海没有那么多变幻莫测,一眼望去,一片灰黄。此外还有那么一点儿......用媳妇的话说:“间歇性的发蓝”。和往年长假一样,一转眼,就到了即将告别老街卖锅贴的大叔、菜市场炸糖糕的大婶、红墙白顶子的各色海滨小楼以及满街高大的法国梧桐的时候。我们和父母开车到了港口的【何大洋海产批发】,四位老人依旧是往车里塞进了一批又一批的东西,老何叔和他们都是老街坊,热情而又不失礼貌,跟我絮叨今年什么海鲜是真的肥美些,哪些又不太好,少带一些就可以了。

      忙乎了一上午,我巡视了一眼后备箱:穆左和他爸最爱吃的大号海蛎子,据说由于一次海上事故造成的污染,居然绝收了。媳妇也过来扫了几眼:“居然这次没有装满。我单独去送几斤皮皮虾给暖暖,嗯,直接送去他妈那里。”我心里涌起一阵阵淡淡的茫然,微微错愕。十年习惯,一朝易之。不是应该回去聚一聚,即使他们不来东滨,我们每次不也是带着大包小包的海鲜,去和他们来一次内陆地区的海天盛筵嘛


      都说北京的秋天是最美的季节。天气澄和,风物娴美。西郊的山峦染上了一层层一团团不同的颜色。城市里的人群一下子全都涌向了遥远的郊外。家在五环边上的高层住着,我不去看红叶,但是我喜欢看驶向西郊的滚滚车流,好像俯视着一套精致的微缩景观。尤其是夜色微醺,返程的车辆积压,亮起一连串通达天边的红色尾灯,沿着城市环线延伸到入口处,️一直延伸到群山的腰线附近,分出许许多多的枝桠,像树木,更像是血管的脉络,匍匐在仿佛存在着生命的,缓缓呼吸着的山体之上。

      我把烟头戳进一个西贝货天目茶碗里。人家喝茶,看碗中宇宙,蓝黑色的釉面上流动的不同密度的液体,在瞬间固化,保持着那一刻最自然的形态。这会让你有一种在无垠的流动的时空之中,拿出一小片,某一个时刻,反复地看,看上千万次的那种感觉。随便一片都包含了一种可能性,而每一片都不尽相同。我不喝茶,偶尔抽烟时总爱观想一番,便拿来做了烟灰缸。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媳妇:“本来有很多路,非要走这一条,这是不是蠢啊。”

      “你看了半天了,我以为你能看出什么花花儿来,别装文艺啦,你过来,坐我边上,我给你讲讲。你其实早都急坏了吧。”

      我其实还真不着急,我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些东西,迟早我们得失去

      “其实我早有预感......”我缓缓地接了一句。

      “切,你装,接着装,你说还是我说?”

      “娜爷,还是您说吧。”我赶紧闭嘴,一脸地谄媚。

      “我跟暖暖聊过了,穆左那个出轨对象,是常常去他们家玩耍的穆左的同学。”

      “什么......,我x,兔子还不吃.....”我接道。

      “同学她老婆。”

      “我x,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

      “我x,你说吧,我不说了,你怎么这么多话。”媳妇怒道。

      “为啥连饺子都吃,娜娜,你赶紧给我说说”我赶紧软语温存。

      媳妇白了我一眼,“还不是因为有病。”

      我暮地一怔,他还真的是有病,我几乎都忘记了如今这个生龙活虎的穆左,曾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五年前的一天,穆左被查出患有白血病,住过无菌舱,王爱暖在我家和陈娜抱头痛哭。骨髓移植以后穆左就没了工作,整日赋闲在家,含风弄月,温书治学。王爱暖一门心思上班养家,偶尔周末爬个山啥的,都不敢带着病秧子老公一起。凡是脏累的活儿,一律不敢给他弄。

      “那段时间暖暖每天从早上5点起床,从大兴到西二旗上班。工作不能丢,因为穆渣男那时候每次吃一种药,一片,就需要她半个月的工资。”媳妇直接就给穆左改了称呼了。

      “她说那时候就有苗头,因为她每天要上班,只有下班能去看看穆左,还得回家做饭送过去,每天醒着的十几个小时忙得像打仗,急行军。结果有一次,在穆左的一张拍无菌病房的照片里,玻璃上居然有那个‘饺子’的身影。”这语气,看来媳妇被我同化的不错。

      “那当时没发现么?”

      “发现个啥,他给搪塞过去了,暖暖忙的像狗一样,穆渣男说是人家两口子一块儿去医院看他,女的照玻璃上了,角度问题,男的没有照上。”

      “你闺蜜没有怀疑过?”我问。

      “她说,她到现在都真心觉的穆左特别呵护她,什么事儿都想着她他说生病后已经为她考虑好以后。就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媳妇接着说道:“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穆左,暖暖抱着我哭着说:我过不下去了,离婚。”媳妇说着说着,眼圈儿就泛红起来。她顿了顿说到:“穆渣男说:好。你要什么赔偿。我手里什么也没有,虽然大兴,房山有几套房子,但是都在我妈名下。你要的赔偿,我慢慢分期给你。”

      “这是说要照顾她,生病后说已经为她考虑好以后的,穆小左?说的?”我心里暗自嘀咕着。言犹在耳,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在我一贯的印象中,穆小左的人品正如他那经过化疗的脑袋,趣味盎然、光可鉴人、温润如珏,言必有始终。然而,我想错了,性格相似,意气相投,但大家居然从未同路。

      看我一言不发,媳妇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当天晚上暖暖就拉着穆渣男,去找了那对夫妻,当街就大闹起来。‘饺子’当着暖暖和自己老公的面,喊穆渣男老公..... 暖暖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居然气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直到穆渣男打了‘饺子’一巴掌,饺子老公才看了‘饺子’一眼慢吞吞说:离婚的话,房子得归我,毕竟你是过错方。我早知道你们的事儿了。只不过这会儿才让我拿到证据。”

      我依旧沉默,媳妇儿又说道:“暖暖终于憋不住了,她吼了他们三个,说别演戏了好吗,她说:你们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就我最无辜,我才是受害者!你们想浪的去乱搞!想分钱的去捉奸!十几年的朋友,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

      我已无心再听,也无力接茬儿,但是媳妇话里话外的每一条信息都一字不漏的映入我脑袋里。大意便是,这些年,穆左在王爱暖面前忠犬,一旦王爱暖关上家门坐上地铁去上班,他就和同学的老婆日日笙歌。等到王爱暖回到家,他就喊累叫乏,惹得王爱暖神魂俱失。他其实已经数次表露出对王爱暖的嫌弃,尤其还和那个‘饺子’说,要带王爱暖去东滨玩儿,不能陪她。震惊!他不是跟着王爱暖才能去得了我们东滨玩儿海天盛筵的嘛。

      我明白了,这些年,王爱暖是养了个大儿子,而人家的生母呢,惧怕人财两空,基本上没什么贡献,还要四处宣扬王爱暖忙于上班,不去医院照顾他儿子。

      我愈发汗颜,我曾经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有查人之明。这次,我还真是看走了眼。枉我还爱给人介绍对象,喜欢做知心哥哥,给人指引情感问题。反躬自省,自以为看透了一切,其实呢,世上有的是影帝。有的是人利用他人的善良,肆无忌惮的满足私欲之辈。

      媳妇又说道:“最可气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略一思索,就王爱暖那个气性儿,准是穆左一说自己这儿疼那儿疼,她就心软了。于是我缓缓说道:“你跟着生了好久的气,结果人家离不了是吧。”

      媳妇怔怔的看着我,“还真让你给猜着了。暖暖真是没出息,穆渣男既没有工作也没有钱,全靠暖暖活着。她有多缺爱啊?节后回来我炒了椒盐皮皮虾给她拿过去,暖暖居然边吃边跟我说,其实他除了私生活不检点,其他没啥毛病,要不你再给他拉回群里?还有,皮皮虾我吃不完,我带回家吃吧。”

      “那你怎么回的她啊?”我问道。

      “你爹你妈你弟弟呢,你家这些个人吃不了5斤皮皮虾嘛?吃不完我帮你倒了吧?”她答道。“暖暖她当时脸色就很尴尬。”

      “果然是我媳妇,简单粗暴直接。”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媳妇还是放不下王爱暖。依了她,我重新拉了微信群,群里我和穆左互动寥寥,你问我答都惜字如金,不知从何聊起。再也不复往昔,无话不谈。

      据说,现在穆左还是偷偷摸摸藏着手机不给王爱暖看;据说,那对夫妻还是各玩各的捂着秘密不谈分手离婚;据说,王爱暖和穆左他们一起去了一直想去旅行的地方,遇见了很多人,看了不一样的风景。据说,我也已经不再做情感咨询,打卦算命,爱心月老等等的兼职,并且不再吹嘘自己那伯乐相马的本领。据说,我也空出了更多的时间,业余改行做了码字搬砖。

      几场北风下来,满大街的黄叶落了个半半拉拉。一半儿趴在枝头,一半儿落在道边,黄的、褐的、绿的什么样的都有。收拾了今儿个,明儿个还得收拾,总是不能干净通透。不是哪棵树都如银杏这般,要黄一树金黄,要落便片叶不存。倒不如直接来几天几夜的寒流,扫荡一切还挂着无用的枝枝叶叶。秃了又怎样,要我说:明年还不是又长了满满一树,谁也看不出,它曾经凋零过。

      微信群里,他们旅行的照片,小而精致的木牌上刻着:“敬胜怠 义胜欲 知其雄 守其雌”。原本是在说政治,说官场,说事业。意在勤胜于惰、动静相宜、审时度势。取其字面的意思,用来警醒、用来告慰、用来握手言和、用来共渡白头,也算贴切。以穆左常常学习的禅意来说,若不能取六祖的【顿悟】,神秀的【渐悟】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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