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时,我,老于,小张,从天南海北各个地方赶到一个叫大学的地方,然后住到了同一间宿舍,为什么叫老于呢?因为他来自西北农村面相比较老气,所以自然而然成了我们这个宿舍的老大,被称为老于…
由于有相同的爱好,因为音乐我们走到了一起,然后组建了一个校园乐队一一《老boy乐队》,每到星期五晚上,在校外烧烤摊喝了两瓶啤的我们,回到了校园的草坪,在五六个或者七八个围观的粉丝中,我一把破旧的老吉它拼命的弹着前奏,老于用他独特的西北沙哑的口音鬼哭狼嚎的诠释着《同桌的你》,小张的贝斯狼狈的跟不上老于探索型演唱的步伐…
月凉如水,我们大口大口抽着烟,谈着理想,谈着我们未来…
某周五晚上,在校园的草坪演唱会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女孩子走了上来说要试着唱两句,于是,就像老套的故事情节上演,女孩唱的清新脱俗,一曲《追梦人》,让我们三人同时爱上了她,那时的我们三兄弟谁也不说出来,只是拼命的在这个女孩面前献殷勤,这个女孩名字叫张雅,来自美丽的云南大理。
最后我们的乐队中由三人变成了四人,乐队名字也在老于的建议下也变成了《雅心乐队》,张雅成了乐队的主唱!
我们三兄弟背着张雅酒后也曾经大打出手,其实都是为了张雅,最后还是老于得了手,成了张雅的护花使者,可是我跟小张还是表示:自己才是最爱张雅的那个人…
大学四年终于修成了正果,我跟小张选择留在了这座城市,老于的工作也分配到了这座小城,可是老于放弃了工作,陪着张雅去了云南大理…
时光荏苒,转眼毕业十年过去了,我们互相断了联系,小张跟我在这座小城娶妻生子,孩子也上了小学。我俩经常联系,也常常谈起老于跟张雅,常常互相表示上大学时只有自己才是对张雅感情专一的男人,酒后老是争论不休,但是他俩现在到底在哪里?是否走到了一起…
随着微信的兴起,有大学好事者建了一个群,将我们拉了进去,于是有了老于的消息,那一夜,我们三个死党又建了一个小群,但是刚问到张雅的消息时,老于沉默了,只是说他跟张雅去了云南大理后,举目无亲,没有工作,张雅的父母也绝对不允许张雅嫁给这样一个没有工作,没有房子的的男人,在父母的安排下,张雅出了国,据说现在也回到了云南大理,找了个老公,过得非常不错,老于说他也在云南大理,经营这一家小客栈,欢迎我跟小张去云南大理玩…
我跟小张一夜无眠,经过商量,我俩准备先不告诉老余,悄悄去看望老于,给他一个惊喜。我们决定去看这个睡在上铺的兄弟…
一路上我跟小张讨论着重逢时的情景,我俩的出现肯定会让老于受到惊吓,商量着要好好宰一顿老于这个大老板。凭着老于留下的地址,我们来到了大理一家客栈,客栈招牌上赫然写着巜雅心客栈》,我和小张内心一震,继续往院内走,这个时节已过了旅游旺季,来旅游的人并不多,一个秃顶的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吃力的用手洗着一些东西,一个中年肥胖的女人用当地的方言正大声的呵斥这个男人,好像有什么事情做错了!不能让这个胖女人满意,肥胖的女人看到来了顾客,立马上前招呼,秃顶的男人一转身六目相对,啊,是老余!
我怎么也不能将眼前这个男人跟大学时的老于做对比?老于热情的招呼我们进了一间客房,并且激动的告诉胖女人我俩是他的大学同学,可是这个胖女人对我俩并不感冒,也并不在意老于跟我们的什么同学狗屁感情,老于屁颠屁颠的陪着我们,殷勤的频频向我们举杯,劝我们多吃点菜,原来老余与张雅分手后在这座小城中打拼,三年前遇见的这个胖女人,两人结了婚,这家客栈是胖女人父母留下来的,醉意中我问老余: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张雅吗?
老于笑了:早以忘记,你说的那个张雅是谁?
小张说:老于你这个家伙,客栈的名字起的很别致啊!叫什么雅心客栈?
老于尴尬的笑着,胀红了一张脸,举着杯说:兄弟们,干~
这个时候一个肥嘟嘟的3岁小女孩,推门进来,乖巧的依在老于的身边,老鱼向我们介绍,这是他的女儿,上完幼儿园回家。老于胖胖的女人又端了一盘菜进门,当我问这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的时候,胖女人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于雅~
我跟小张呆在那里,这个雅字真的触动了我俩的心,此时我已隐约看见老于的双目朦胧了起来,透着一层细微的水雾…
我们三个人酒喝了好多,谁也不说话,就这样一边抽烟一边喝酒,老于的胖女人不时的过来催促,意思是赶紧结束,老于明天还要招呼客人呢,我们六目相对,不知是先捂着脸哭了起来,我们三人嚎啕大哭,毫不拘束,没有人再去理会胖女人的催促,不知谁起了一嗓子《追梦人》的头,大家一起哭着唱了起来…
张雅,你是否知道,这世上有一个男人,将你放入心中一生守候,我知道它为什么停留在这座城,是因为能和你共同呼吸这城中的空气…
依稀中,我们三人仿佛又回到了校园那个草坪,像傻B一样大声的唱着: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