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小木 2016-10-05
作者/宋兆梅
雨。秋雨。来得毫无征兆,像是一朵花的盛开,在风中。
云,结伴而来。
云,喜欢迁徙,从荒漠游走到水草丰美的地方,草丛中,野花摇曳,蝶儿飞舞。
雨,斜挂着,一丝丝。雨点落到树叶上,叶片凋零,蝶儿惊起,云,乌了脸庞。
檐角的雨,流成一道水柱,流动的速度比风还快,像女人的嘴巴。秋天里的女人,嘴巴是刀子,割到哪里,哪里就是伤口。
伤口经了雨水,不会溃烂,结痂成疤,扭曲为畸形的果实,闻不到果香。
黄昏的雨,更加的迟缓。
细听,雨行走得很有节奏,一脚深,一脚浅。
月亮,躲了。雨,围着月亮的栅栏跳舞。
兰花在秋雨里,绽放。暗香,萦绕在屋子里。
暗香涌动,最美的心境。
云,消失了。云,最会躲藏,从一个地方,躲藏到另一个地方。
远方的云,带了雨珠。
窗外的雨,急了一些。
站在窗前,听雨。秋雨,让我感受生命中的宁静。细碎的雨声,仿如暮鼓梵音,洗涤着我的心灵,世界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俗事追击着我,无处躲藏。
心,落寞。雨,不急不缓。雨,是一粒种子的愿望,它轻轻地滑落,和生命一个速度。
风,在雨里独自舞蹈,叶子随着它的步伐独自成歌,没有闪电撕开黑暗,只有雨中的脚印,颠簸在泥泞的路上。
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黑着,没有影子,只有风化的记忆和结痂的伤口,鸟儿躲进巢里,旁观着这个万变的世界。
人,最享受的,莫过于心灵的清纯,莫过于让雨水淋透,然后在雨中找寻那个负重前行的自己。心,在内在的呼唤中,于颠簸起伏中演绎着坚强。
雨,像张网子,被高矮不齐的失望缠绕着。黑暗中的雨帘斜斜挂挂,像是雨幕里铺开的一条浅浅淡淡的裙带,连结着天空和大地。命中的劫数,谁也没有能力逃脱。
雨声,像一个个幼小生命的呼唤,雨珠打在竹叶上,借着灯光,朦朦胧胧的,在我的眼里朦胧为一幅画,一幅没有留白的丹青。
秋天的雨声是沉默的,只听到它婉约的脚步声,它也是雅致的,不会带给季节尴尬,所有的脚步都是它自己的,它走过的路清晰却不留痕迹。它会记住:太阳在哪儿都可以过夜,鸟儿永远会飞。
饮下一杯自己酿制的红酒,用那种红色的果子。我给它取了一个天使般的名字:爱情红。焦灼中,我遗弃了色彩明媚的过往,这个秋天,是否该让羞涩的时光挽回我不再五颜六色的岁月,我希望僵硬的风声回答我,可是我分明看到秋的额头上写满落寞。
九月,秋雨圈成一句句断流的诗。
雨细润,梦也无声。
雨声从窗缝里钻进来,惊了我,也惊了我的梦。
风,成了信使。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