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勒克儿
在智能手机、各种微单、卡片机拍照功能强悍横行的当下，单反被被大多数旅行者冷落，理由只有一个：太笨重。N年出门旅行不背单反的我，此次旅行冰雪黑龙江，保暖衣裤雪地靴组成的大箱子都是浮云，最恼火的是双肩背的笨重照材。之所以重新背起摄影包，为的是零下30度，到齐齐哈尔扎龙湿地，看看丹顶鹤是如何展翅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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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哈尔扎龙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是中国最大、世界闻名的湿地，位于齐齐哈尔市东南30公里处。总面积21万公顷，为亚洲第一、世界第四，也是世界最大的芦苇湿地，是中国首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被列入中国首批“世界重要湿地名录”。扎龙景区内湖泽密布，苇草丛生，是水禽等鸟类栖息繁衍的天然乐园。世界上现有鹤类15种，中国有9种，扎龙有6种；全世界丹顶鹤不足2000只，扎龙就有500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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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2015年9月23日中央芭蕾舞团大型原创芭蕾舞剧《鹤魂》在北京天桥剧场的首演，扎龙丹顶鹤以及一段令人嘘唏的人鹤不了情，更令扎龙名声大噪——这场以“中国第一位驯鹤姑娘”徐秀娟在一场暴风雨中为奋力保护受伤鹤王，身陷泥泽不幸遇难的故事为原型创作的舞剧历经数年精心编创，不仅展现了齐齐哈尔扎龙自然保护区的壮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动人画卷，更为扎龙增添了一抹浓重的人文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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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旅行齐齐哈尔去扎龙，与其说是观赏并拍摄丹顶鹤优美的飞扬，倒不如说是听“鹤乡”的人“鹤乡”的鹤讲述这一场对美好青春与珍贵生命的崇高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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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刚成立不久的江苏盐城自然保护区听说扎龙有个实践经验丰富的养鹤姑娘，于是邀请徐秀娟担任鹤类养殖场场长，希望能在南方建立一个不迁徙的丹顶鹤养殖基地。于是，徐秀娟抱着装有三只丹顶鹤蛋的包于当年5月南下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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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盐城保护区后，在徐秀娟的精心护养下，三只毛绒绒的雏鹤叼壳出世。一个22岁的姑娘，竟成功地创造了丹顶鹤在地球低纬度越冬区的孵化、饲养和驯化。这个消息轰动了我国野生动物界，在第三次全国鹤类保护会议上，徐秀娟受到与会专家的高度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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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9月15日中午，白鹤“牧仁”、“黎明”在笼子里鸣叫不已，徐秀娟把它们抱出来放进水塘里。不想，两只小鹤先后挣脱绳子飞走了。到了晚上，“牧仁”被找回来了，“黎明”还是不见踪影。夜深了，领导让大家回去休息，明天再找。可是徐秀娟放心不下，等大家走了，她一个人钻进密密的芦苇中。第二天一大早，她没顾上吃饭又去找。到了复堆河，同来的两名同事游过了河，徐秀娟快游到江心时，忽然喊了一声“我不行了”。对岸的同事大声喊让她退回岸上，见她上岸后，两个人才继续寻找。据知情人讲，徐秀娟回到鹤场后推了一辆自行车，沿河堤绕道北行，不知为什么她又来到先前下水的地方，连鞋子都没脱又下了水……
4个小时后，人们把徐秀娟从水底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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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铭记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执行主席多德斯韦尔女士在纪念徐秀娟去世10周年的信中说的一段话：“未来世界的命运不是由武力和经济实力决定的，而是依赖你与我、人类与生物之间爱与爱相连、情与情相牵而铸成。我们对周围生灵的宽容所体现出来的价值，筑就我们的未来世界。今天，我们向徐秀娟烈士致敬的最好方式，莫过于我们携手实践上述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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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峰，“仙鹤姑娘”徐秀娟的弟弟，从事着和姐姐生前同样的鹤类繁育工作。18年里，徐建峰部队转业后由一位护鹤员成长为保护区鹤类繁育中心副主任。但2014年4月19日凌晨，又一个沉痛的消息传来：一直惦记着湿地里野生丹顶鹤的徐建峰，为了救护正在繁育的鹤雏和鹤卵，像往常一样只身前往湿地里丹顶鹤的巢区，就在距离扎龙自然保护区不到3公里的地方竟不幸遭遇交通事故，意外身亡……循着姐姐徐秀娟未竟的事业，徐建峰也拥有执着的信念，他守护着这片扎龙湿地，守护着美丽的丹顶鹤，相信他们与丹顶鹤的这段不了情，会在黑土地上深情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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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优美飞翔的丹顶鹤，耳边响起那首传颂“仙鹤姑娘”徐秀娟的歌：
走过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她曾经来过；
走过那片芦苇坡，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她留下一首歌
为何片片白云悄悄落泪，为何阵阵风儿为她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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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徐秀娟的故事留给她身后的每一位环保爱好者、鸟类爱好者以巨大的精神力量。
纪念她，就是纪念一种精神；赞美她，就是赞美一种理想。
让我们与她姐弟俩一起，共同守护着壮美的扎龙湿地，共同守护着美丽的丹顶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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