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肝之实也,其因有二∶心助肝,肝实之一因也;肺不能制肝,肝实之二因也。
肺之虚也,其因亦有二∶心克肺,肺虚之一因也;脾受肝克,而不能生肺,肺虚之二因也。
今补水而泻火,火退则木气削,又金不受克而制木,东方不实矣。金气得平,又土不受克而生金,西方不虚矣。
若以虚则补母言之,肺虚则当补脾,岂知肝势正盛,克土之深,虽曰补脾,安能敌其正盛之势哉?纵使土能生金,金受火克,亦所得不偿所失。此所以不补土而补水也。
或疑木旺补水,恐水生木而木愈旺,故闻独泻火不补水之论,欣然而从之。
殊不知木已旺矣,何待生乎?况水之虚,虽峻补尚不能复其本气,安有余力生木哉?若能生木,则能胜火矣。
所以泻火补水者,正欲使余得平木也,不字当删去。不能治其虚,何问其余?虚指肺虚而言也,泻火补水,使金得平木,正所谓能治其虚。不补土,不补金,乃泻火补水,使金自平,此法之巧而妙者。苟不能晓此法,而不能治此虚,则不须问其他,必是无能之人矣。故曰∶不能治其虚,何问其余?
若夫上文所谓金木水火土更相平之义,不劳解而自明,兹故弗具也。夫越人,亚圣也,论至于此,敢不敛衽?但恨说者之释蚀之,故辨。